第10章 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唐女士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桌上的玫瑰花，又注意到女儿脸上动人的娇羞，热情地笑道：“当然可以，没问题，晚上把我们意意平平安安的送回来就成，你们玩得高兴点。”
沈霁影朝唐女士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看向宋绯意：“走吧，时候不早了，再晚点去周老师家里该吃午饭了。”
宋绯意和宋爱仁和唐女士打了声招呼，跟在沈霁影后边出来。
沈霁影绅士地打开车门，提醒她当心头顶。
系好安全带，沈霁影平稳的启动车子，顺着村里的水泥路开过去。
周念慈回家被许慧春骂了一顿后气冲冲回了卧室，她巴望着窗户，看到沈霁影那辆将近四百万的宾利飞驰走远，她哼了哼。
宋绯意不让给她，她也休想得到。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相亲对象，朝三暮四心里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从宋绯意家到临安高中，导航预计二十四分钟。
宋绯意觉得车里太安静，咳了声寻了个话题：“老周前年退休的，我们当时的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都还没退休，不知道现在还当不当班主任了。”
沈霁影专心开车，余光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周顾既然是你的相亲对象，为什么会和周念慈成为男女朋友？”
宋绯意愣了一下，偏头看着他：“我妈担心我随便敷衍相亲，也想找个人帮我一起相看相看，就让周念慈陪我一起去。”
“相亲那天你也没今天漂亮。”男人淡淡地说。
宋绯意囧了下，闷声没应。
沈霁影笑着扯回刚才的话题：“然后周念慈就把周顾勾搭走了是吗？”
“是。”一想到周念慈那副委屈兮兮的嘴脸，宋绯意心情就郁闷。
让她把沈霁影让给她，这种话她是如何说得出口的？
凭什么啊？就凭她脸皮厚吗？
她在心底默默吐槽。
“但周念慈看上我了。”男人慵懒地说道，心中有丘壑。
宋绯意心跳扑腾扑腾错乱了两拍，转过头盯着男人轮廓分明的帅气侧颜，迟钝地试探：“你也喜欢她？”
她心里突然难受起来，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沈霁影偷瞄她瞬间低沉下来的情绪，眼底多出了一抹笑意，“我不是朝三暮四的男人。”
“哦。”宋绯意偏过小脸看向车窗，眉眼舒展开。
车窗外的反光镜将她脸上的喜悦全都映照了下来，被男人余光一瞥。
雪天路滑，沈霁影开车格外谨慎，抵达临安高中已经十一点半了。
宋绯意提议先吃饭再去探望老周，以免打扰了老周吃饭。
他们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干净卫生的小餐馆，记得读书时，他们总嫌弃食堂的饭菜不好吃，偷偷从外边的小餐馆打包菜进去吃。
菜一上来，还是熟悉的味道。
宋绯意脸上露出一个怀念的微笑：“一下子回到了高中。”
沈霁影看着她笑了笑，帮她盛好饭拿了一次性筷子。
“以前最喜欢点的就是酸菜炒肉了，不仅多而且下饭，一份可以好几个人一块吃。”
沈霁影夹了一块肉片放进嘴巴里，笑着说：“还是你妈做的酸菜最下饭，一瓶够吃一个星期还不会坏。”
高中虽然学业压力大，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一段纯真美好回忆。
宋绯意和沈霁影一边吃一边交谈，氛围甚欢。
有那么一个瞬间，宋绯意觉得和沈霁影的关系，还如当初那般纯洁美好。
吃完饭，沈霁影拿了手机要买单。
宋绯意出声道：“我来吧，这顿我请客。”
他们点了两个炒肉和一个时蔬青菜，一共32块钱，沈霁影不争，静待她买完单。
“老板，付款了。”
宋绯意把手机付款画面给老板看时，店里的收银播报同时响起来，老板笑呵呵点头：“收到了。”
“走吧。”沈霁影轻笑，自然而然地朝沈绯意伸出手来。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还格外温暖。
宋绯意眼神微顿，将自己的小手放入了他手心里，被他温暖的掌心牢牢覆盖。
保安室的大爷还是十年前那个大爷，风采依旧。
和大爷问了声好，大爷就放行了：“现在学生都放假了，学校里其实没什么好逛，教学区域都落了锁。”
宋绯意朝他善意地笑了笑：“没事，我们就随便走走，然后去看看当年的老师。”
“你们当年是同班同学？”大爷看到他们相握的手，开玩笑地说道：“当初有没有因为谈恋爱被教导主任教育过啊？”
宋绯意脸红了红，轻快地回答：“我们没早恋，毕业后才在一起。”
“进去看看吧，最近常有毕了业的学生回来看望母校。”大爷朝他们挥了挥手，关上了窗户继续烤火看剧。
都说人一辈子不可能再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校园如此。即便还是曾经的样貌，但心境早已不同。
宋绯意和沈霁影慢吞吞沿着宽敞的水泥路走，熟悉的柳叶林和篮球场映入眼帘，和无数的回忆画面在脑海里交错浮现。
她记得高考最后一门是文综，考完后夕阳泛黄，柳树枝条随风摇曳，夏蝉在树梢吱呀吱呀拉着长音，聒噪的像站在队伍里集合的他们。
她屏着呼吸地站在沈霁影背后，拍他的肩膀，踮起脚没像其他同学那样问他考得好不好，而是问他说：“哎，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当时沈霁影弯下腰，她踮脚凑在他耳边，一道金灿灿的夕阳余光透过两人肢体的缝隙穿插进来，将少年的侧影渲染的瑰丽浪漫。
“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轻笑。
逛了一大圈，两人去了退休教师居民楼。
老周住在五楼，沈霁影和宋绯意登门时，他们刚吃完饭不久，老周抱着孙子在看电视。
听到有学生拜访，他抱着孙子起身过来迎，一阵热闹的寒暄。
老周对沈霁影和宋绯意都有较深的印象，坐在沙发上笑问：“你们现在是在一起了，还是凑巧一起过来看看我？”
宋绯意红着小脸看了沈霁影一眼。
沈霁影坦然地笑应下：“我们在一起呢。”
“哟。”老周笑得眼角两边都是褶皱，声音嘹亮：“那是快准备结婚了吧？”
沈霁影笑了笑，并未否认。
老周回忆地说：“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你打架。”
宋绯意眼底闪过一抹狐疑，惊讶地看着身边成熟稳重的男人：“你高中跟人打过架吗？老周，您是不是记错了？”
高中时候的沈霁影，分明就是一个霁月风清的好少年。
作为她青春的主色调，沈霁影打过架，她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