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夸他哥才是重点
晚上,徐今导航祁域笙发来的地址,刚上腾云大道不久便见看见那所让邺北市人人向往的屋宇。
她有被震撼到,所谓百闻不如一见。
远远看过去,像是垂挂在天边的偌大银盘,浸润在暖黄色的灯光中,柔和了它那立体又疏冷地线条感,绣出忽远忽近地柔和。
徐今在半山腰开始减速,视线总会情不自禁地看向它。其实,跟禹城相比,邺北市的山真的只是小菜一碟。但这刻,她觉得自己犹如爬行了十万八千里。
茫茫夜色,它独立一隅,矜贵神秘,好似这里即将上演一场震撼人心地科幻大片,让你领略宇宙的深邃与大气。
这座占地近千亩的房屋沿着山腰分布,以弧形状的两层楼宇为中心,两边坐落着一处形似棱形状的建筑,另外一座则是不规则体。三座建筑物之间,以精心布置与设计的景观廊桥亭台相连,不失现代美感又融进了田园风光。
徐今的车不知不觉到了房屋前。她停在距离院门几百米的停车场,如此近的距离,仍旧形似遥望。
她终于理解为何这么多女人对祁域川趋之若鹜?就如同古代的帝王,光是那座座相连的琼楼玉宇便能醉了芳心。
祁域川用钱财在邺北市人的心中砸出了一所现代版的大观园。这样一位集财富与权势于一身的男人。若是知道被他人算计了,岂会轻易地善罢甘休?祁域川这类人的善,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绝不会搞廉价批发。
她降下一半的车窗,从扶手箱里摸出女士香烟,垂目点燃。自从时程元离世,母亲失踪,她便忘记了害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这刻,她盯着眼前这座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的屋宇,竟然泛起一阵后怕。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萧衡他们。
她拿起电话打给林宋:“这段时间派人盯紧胡慧宁。”
林宋听出她声音里面的紧张:“你怎么了?”
她手伸出窗外,弹掉烟灰:“祁域川的人就快找到萧衡了。在这之前,我必须有可以跟祁域川讨价还价的筹码。”
林宋猜到她的想法,但又不敢肯定,试着问:“你想做什么?”
徐今用夹烟的指腹揉着眉宇:“我今天在医院遇到胡慧宁,在她耳边旁敲侧击了几句。”
林宋沉默几秒,担忧道:“你这是在铤而走险。”
“我知道。”她黯淡地双眸,看着前方,透出一股事与愿违地阴冷。之后,她让林宋这几天派人注意胡慧宁的一举一动,有情况随时给她电话。
她的一支烟还未完,前面与墙体同色珠光白,金属质感的院门徐徐打开,她看见祁域川一身灰色的家居服朝这边而来,眉宇间摆地是不情不愿。
他走到车头前,看见她手指间的香烟,蹙眉:“徐医生到了这么久不进去,是等着我亲自出来迎接?”
徐今扬了扬手里的烟,故意说道:“我打算抽完再进去。”
“看来徐医生比我想象中好一点。来别人家里做客,还知道打听下主人喜好。”
她的笑容慵慵懒懒:“我能把这理解为夸奖吗?”
祁域川回得一本正经:“我不希望阿笙养成任何的不良嗜好。”
“你放心。我不是二少家长,影响不了他。”
因为烟味,祁域川往后退了一步:“这是阿笙第一次邀请别人来家里做客。他把你当朋友。”
他着重强调了后面一句话。
徐今推门下车,扔掉手里的半截烟,抬脚捻灭,开着玩笑:“其实我也不怎么抽烟。只不过看见这座处处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房屋,内心突然愤愤不平。”
祁域川不置可否地哧了一声。
出来接徐今他属实是被祁茂昌缠烦了。祁域笙在监控视频里看见徐今到了,坐在车里迟迟不出来。以为她不好意思,自己要出来接。
祁茂昌拉住他,说他不懂事。
他看了一眼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祁域川,戏瘾立马上来了,弯腰揉着痊愈不久地小腿:“哥,我腿突然有点疼。你出去接下徐医生。”
祁域川正与厨师说着什么,没理。
祁域笙耸耸肩,表示帮不了。
祁茂昌还是不让他出去接,自己走进厨房,在祁域川耳边念叨。
他把澳洲龙虾放进蒸格里,侧目看了他一眼,有些嫌弃:“你不做,能别进来捣乱吗?”
祁茂昌抽走他手里的镊子,又伸手要去解他的围裙。他退后一步,自己解开,阴沉着一张脸出来了。
两人走进去,祁域川换鞋进屋,忽略掉热情过头的祁茂昌又钻进了厨房。
祁茂昌今日没穿正装,一套纯白色的休闲服,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他笑着招呼徐今过去坐,又让祁域笙倒茶。
祁域笙走进西厨,提来自己早就泡好的花茶,还有水果拼盘放在徐今面前:“徐医生,这是我特意为你削的水果,你尝尝。”
徐今叉起一小块水果送进嘴里:“很甜。”
“当然,这可是我哥自己种的。”
合着,夸他哥才是重点。
祁茂昌在背后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他回了一记白眼。
徐今视线跃过西厨,飘进中厨,看着背对他们的祁域川,感觉自己今天不该来。
祁域笙又说:“徐医生,今天的菜全都是我哥亲自做的。你待会一定要多吃点。我哥的手艺,可比外面那些人好多了。”
徐今调侃:“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夸你哥?”
“怎么可能?”他警惕地看了一眼祁域川,让徐今跟自己去书房。
祁茂昌问他去书房做什么?
他小大人口吻:“我们年轻人的事,你个老头少掺合。”
这一说,让祁茂昌也来了劲,偏要跟去。祁域笙怕他知道了,告诉祁域川,便不让他去。一老一少,像是两个三四岁的孩子在客厅争执了起来。
祁域笙说:“你脸上一圈圈的皱纹都能兜水了,还当自己三十岁小伙子,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祁茂昌不甘落后:“我这叫心态年轻,你懂什么?你就是一天跟着老大学的,有事没事装深沉。”
“我就喜欢我哥那深沉样。以为谁都像你,举止轻浮。”
“你给我说清楚,谁举止轻浮?”
徐今站在旁边,听着不知道两人怎么就吵了起来?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