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临近快下班时，主任叫他说局长找，赵一凡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这几天没有什么材料要写，他估计是自己前几天说的事情有结果了，结果无非有二：一是成，一是没成。他心里想着就敲开了局长室的门，丁局见他进来，一扬手说：“坐吧。”赵一凡平时进来要么是送资料，要么是拿资料，一向都是站在局长办公桌旁，听局长指示，今天一听让他坐，赵一凡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他局促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丁局手指弹着茶杯，看着赵一凡，半晌了才开口：“你是个人才，像咱们这里很少有你这么高学历的，你家里情况不好，就靠你支撑，如果你出点问题，你父母你的爷爷奶奶怎么办，靠谁去？以你的才干，不出十来年，你或许就能坐在我这个位子，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人来往，难道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干嘛的？你不帮他，你良心过不去，如果你帮了他，你就是帮凶，到最后，有可能连工作都弄丢了。我爱惜你是个人才，仅此一次，否则的话就卷铺盖走人。”赵一凡泪流满面，他站起身来，朝丁局长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到：“谢谢局长厚爱，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这是最后一次。”赵一凡很感激局长，丁局真的会为了他去找李长明，就冲这一点，赵一凡决定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一定不能牵扯到单位。

赵一凡抽空去了天马公司，他想对马万众和赵哥说清楚，这笔帐自己一定能还清，希望他们不要到单位去骚扰他。进来公司大门，赵哥没在，屋里的另外一个人冲他朝里挥了挥手，赵一凡就径直走了进去，刚进院子，他看见马万众站在院子里的那棵杨树下，低着头，脚搓着地，他急忙过去张嘴叫到：“马经理。”那人一抬头，赵一凡发现他认错人了，不是马万众，是一个和马万众个头胖瘦非常像的一个人，仔细看还是有差异的，马万众黑瘦，目光犀利凶狠，那人白净，眼里透着畏缩胆怯。赵一凡一看叫错人了，忙道歉，那人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赵一凡继续朝那一摆子平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马万众的声音喊道：“滚，快滚，罗罗嗦嗦，还怎么延期，从三月延到四月，从四月延到五月，你拿啥还呀，你说你拿啥还，赵哥，联系南边，准备送人。大军，把他弄出去。”赵一凡刚闪开，那个叫大军的小伙手里牵着一个人的衣领，将那人拖了出去，赵一凡一看，这不就是那天一瘸一拐朝大门里吐唾沫的人吗，唉，赵一凡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赵一凡对马万众说了事情的经过，马万众冷笑到：“既然你这条路走不通，那就算了，明天开始还钱，赵哥，把小赵的帐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