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嗜血感觉再现
安时笙凤眸中冷意乍现,当即不再犹豫,手起刀落,匕首稳稳地扎进了丫鬟的喉咙。
血液顿时喷洒而出,沾染了安时笙全身,丫鬟一句话都没能说出,紧盯着安时笙的眸中满是不解和不可置信,嘴张了又合,谁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空气中浮现出浓浓的血腥味,是丫鬟的。
倒地声响起,安时凤眸中血腥褪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丫鬟。
把百里荒芜这尊大神送走之后,萧临渊左右想了落水的事情,他对笛儿有多偏爱,安时笙很清楚,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陷害笛儿的可能性。
还有百里荒芜对安时笙莫名其妙的保护,他只要一想到这两人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在干嘛,就非常不爽。
疑惑实在是太多,他索性自己过来审问个清楚。
然而,一靠近屋子,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脸色瞬间冰冷起来。
这女人又干了什么?
快步走上前,萧临渊愤怒地踢开门。
里面血腥的一幕,顿时出现在萧临渊眼前。
安时笙淡然的站在屋子中央,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另一只手随意垂下,一脸冷意,她背上的伤口已经裂开,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眸中那嗜血的杀意,让他一惊。
地上,熟悉的丫鬟浑身鲜血的躺在那里,一动未动,瞪大的双眸中满是不解,表情惊恐的看起来无比狰狞。
这是安时笙做的?
萧临渊心中惊讶,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淡然,笛儿曾经跟他说过,安时笙此人凶恶异常,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在安府作威作福,杀过不少不合她心意的下人。
到底还是小瞧了面前这个女人,看这架势,是一击毙命,没有点狠度和身手的人,还真做不到这种程度。
心中冷笑,往安时笙身旁走去,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究竟还有什么手段。
空气冷了下来,安时笙淡淡抬眸,跟萧临渊对上了视线,她能感觉到,萧临渊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而且多半是来找她麻烦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安时笙却依旧是一副淡漠的神色,直觉来说这个男人很危险,但她不怕,从小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她,最不怕的就是血,杀意和死。
“安时笙,本太子还真是小瞧你了,不愧是大将军之女,这身手,挺利落。”
安时笙抬头看向萧临渊,也不说话。
和智者讲话,你会豁然开朗;和智障讲话,你会被气死。
为了自己能多活一阵,她不想说话。
“你杀了笛儿身边的丫鬟,”萧临渊沉声开口道:“你是对本太子不满,还是对笛儿不满?你是想杀了本太子,还是笛儿?”
对于这种非A即B的选择,安时笙不想回答。
她确实想报复安时笛,但对萧临渊,她一直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理念,杀了萧临渊,对她没好处,她只想保命,离开王府,寻找办法回去。
安时笙的沉默,在萧临渊眼里,变成了默认。
心下一阵火气,看向安时笙的眸中多了点杀意,但片刻后,他又收回了目光,将杀意全然掩饰下去,再开口,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冷意。
“回答本太子,你为什么要杀她。”萧临渊冷冷道。
就算再恶毒,杀一个人总该是有理由的。
“我要不杀她,死的就是我了。”安时笙冷冷开口,低身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蜜饯,拿到面前,举起给萧临渊看。
“她给我送药,逼我吃蜜饯,说这是太子殿下送过来赏赐给我的。”
这颗蜜饯,小小的一个,萧临渊不懂医术,自然摸不清其中路数,“这又怎么了,给你蜜饯还不是怕你苦,用本太子的名头估计是笛儿想让你承本太子的情。”
承情?她真是有点搞不懂了,一个能登上太子之位,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皇宫的人,为什么一遇上安时笛的事情,就智商降智。
难不成,恋爱真让人智商低下?
“太子不妨拿着这颗蜜饯,找一个忠心的御医,好好问问。”安时笙肯定的开口,那般决然的模样让萧临渊心下一阵琢磨。
罢了,也就去问问,如果安时笙真有什么诡计,那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扫了一眼安时笙手里紧握的匕首,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夺了过来。
这匕首看材质像是玄铁所制,刚好他想给笛儿制作一个护身的东西,正愁去哪找玄铁,没成想这女人手里竟有一个。
看到萧临渊过来的手,安时笙眸子一冷,以为他要开始找事,当即横手护在了身前,“别欺人太甚,要不然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那摄政王呢?你不怕他难受。”萧临渊勾唇,不屑的轻笑道。
百里荒芜?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误会了,我和他并没有那种关系。”安时笙有些无语,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就算不爱,也不能忍受背叛?
萧临渊听此,脸色总算是有些缓解,他厌恶百里荒芜,更不会让身边的人跟百里荒芜扯上关系。
“你到底是本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别想些不可能的事,背叛本太子的下场,你不会想知道。”
这是对她的威胁,潜意思就是她会过的比现在还痛苦,虽说她不怕威胁,更不怕萧临渊,但她确实是和百里荒芜没关系,那种背叛也无从说起。
“匕首给本太子。”冷哼一声,萧临渊朝她伸手,示意让她把匕首上交。
“干什么?”
挑了挑眉,她将匕首握的更紧,没有想给萧临渊的意思。
开玩笑,东西是她的,她凭什么给?
“说了给本太子,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萧临渊十分不屑,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拿不到的。
“不给。”抬头对上萧临渊的眼睛,她半点不退让,“这东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谁,都,不,给。”
“你想死?”冷哼一声,萧临渊猛地伸手想掐住安时笙的脖子,别说现在是太子,就是之前皇子时期,除了父皇和母后,还没有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而面对萧临渊的攻击,她只是轻巧往后退了一步,“殿下想杀了我?可惜了,新婚当晚我没死成,今后你也别想动我。”
“你说什么?”没料到安时笙会有这样的态度,萧临渊脸色一冷,这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