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终得清白
安时笙不卑不亢地抬头直视萧北皇帝,这架势,似乎不要个说法,她决不罢休。
被这般“威逼”,萧北皇帝烦躁地皱了皱眉,正打算出口训斥,一旁的百里荒芜却突然站了起来。
“回陛下,臣奉旨查将军府叛敌一事,也查出了一些名堂。”他挥手示意“百里桉”上前,“这是臣搜查到的一些证据,请陛下过目。”
“百里桉”打开手里的黑色盒子,恭敬地递给皇帝身边的太监。
萧北皇帝眸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看向百里荒芜的眸中多了点疑惑。
可当那证据呈上来,他瞬间变了脸色,眉宇间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那证据不是别的,正是安庆峰写的一则罪己诏和请求辞官,在京城休养的字迹。
“可恶!”突然间,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可恶的毒妇,竟让朕误会了这么一个忠臣,真当该死。”
话落,他连忙起身,从龙椅上走下,走近安时笙,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儿媳,是朕误会了,你们一家最是忠臣,朕真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害的我萧北的忠臣受此磨难。”
“朕,万般心痛,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将军府。”
“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安时笙当即跪在了地上,对着萧北皇帝恭敬地行了个礼,“陛下也只是受小人蒙蔽,我们将军府只求获得清白,自然不会也不能怪责于陛下。”
她这话一说,萧北皇帝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之前对她顶撞的不爽也消失了。
“快起来,孩子,”他伸手拉住安时笙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又扭头看向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萧临渊,“太子,以后你就代替朕,好好地对待太子妃,听到了吗?”
萧临渊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儿臣明白。”
“陛下,儿臣还有一件事,想求陛下给儿臣做个主。”悄然暼了百里荒芜一眼,她垂眸,一副恭敬的姿态。
这姿态明显取悦了皇帝,他当即大声开口道:“说,只要你是对的,朕肯定为你做主。”
就要你这句话了,安时笙眸底划过一抹笑意,“当初安良媛假怀孕时,钦天监的弟子曾言明,说儿臣是个特殊体质,用儿臣的血当药引,可以帮安良媛顺利的生下孩子。”
“简直胡闹,”没等她说完,萧北皇帝当即皱了皱眉头,怒斥道:“钦天监,你这收的是什么弟子!”
“陛下息怒。”突然被Q到的钦天监也是懵了,但他反应极快,赶紧快步跑了出来跪了下去,“是臣眼拙,请陛下,请太子妃恕罪。”
“这不关大人的事,大人不需自责。”眼看萧北皇帝不想说话,安时笙连忙开口,“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不容易看透。”
“是,太子妃娘娘说的是。”钦天监松了口气,赶紧抹了一把头上出现的冷汗。
这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宫宴又恢复了如常,可在场之人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兴奋和喜悦。
萧临渊一坐到位置上,就能感受到不同方位的目光朝他看过来,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现在就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是不是你?”他暼了一眼自得的在吃东西的安时笙,心下升起一阵疑惑,刚才安时笛对安时笙说的话,让他心里起了些戒备。
“不是我,”安时笙扭头,无辜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我最为良善,平日里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
“呵,”他冷笑一声,“不敢杀鸡,倒是敢杀人。”
敛了敛眸,安时笙并没有回答他这话,反倒是伸手摸上了肚子,“殿下,我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会做这些缺德事。”
萧临渊闻言,后猛地伸手放到安时笙肚子前,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回了手,“一会儿跟着本太子去院使那里瞧瞧,如果你敢骗本太子,你和安时笛会是一样的下场。”
“不不不,”她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且不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就是说现在将军府刚刚恢复清白,你要真想对我不利,也得考虑一下,陛下和其他大臣对你的看法。”
阴险狡诈,萧临渊暼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没再说话,他得承认,安时笙说的是对的,他现在没办法碰她。
宫宴结束,大臣们都四下散去,今天这场宫宴,会让他们铭记于心,毕竟太过于“热闹”,也让他们看了一出好戏。
萧临渊带着安时笙找了还没来得及离开的院使太医,一把按住她的双手,冷声开口,“麻烦太医给本太子的太子妃诊个脉。”
看着他们俩这架势,院使太医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安时笙脉搏上。
现在他的心都害怕的砰砰直跳,这么多年了,他都马上要归家养天年的年纪了,却碰上这么个大事,如果太子妃也是假的,估计他也得被波及。
仔细检查半响,他皱紧的眉头总算舒缓了,“恭喜殿下,恭喜娘娘,娘娘已经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话一落,萧临渊立刻松了一口气,握紧安时笙的手也放松了下来,“多谢太医。”
“殿下客气了,臣先退下了。”院使太医也是松了口气,赶紧拿着自己的东西跑了,今天的事情太多了,他这颗老心脏真是受不了。
“满意了,不怀疑了?”安时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种药,太医肯定诊断不出来,只有做个B超才能查出来。
安时笛是因为她的肚子突然间平坦,太医们根据这现象也能得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东宫。”萧临渊冷冷地暼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往皇宫门口走去。
回到东宫,安时笙马不停提地回了自己院子,院子里,容与早就已经等在那里,周笑在一旁,坐在门槛上,眼巴巴地望着她回来的方向。
这两个人在等着她回家。
得到这一结论的安时笙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在现代,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对她来说,所谓的家,就是一栋冰冷的房子。
可在这里,有人等她回家。
勾唇笑了笑,她大声喊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