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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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都替你摘下来了,怎么又不要了

一行人到鲛南坊的时候,正好是第二天下午黄昏时分。

太阳还未落山,阮清到的时候,鲛南坊外,站着几个坊内的弟子和长老,为首的老妇人一身素白,白发如雪,气质高雅,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丝毫当不住她身上那股子贵气和清冷。

她便是鲛南坊的坊主,白青。

“这位就是白坊主吧?”阮清欠了欠身,看着气派的府门上高高挂着的牌匾上写着“鲛南坊”三个大字,隐约能听见从鲛南坊内传来的乐器声。

白青审视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满意的点点头:“阮姑娘。”

阮清微微颔首,拿出刑司乐的推荐信递给白青:“这是大司乐的举荐信,请坊主过目。”

白青接过阮清递上来的举荐信,却并没有拆开,只笑道:“不用看了,刑大人有命人来送过书信,姑娘随我进来便是,不过……”

说着,她抬眼看向身后的车队,却正好同苏瑾月四目相对。

她微微一愣:“怎么了吗?”

白青颔首,语气平静:“姑娘来我等是很欢迎的,可是他们和暗处那些人……”

阮清眸光一滞,她竟然连谢熠储安插在她身边的暗卫和死侍都能察觉到。

“当然。”阮清忙道:“他们不会跟着进去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崔玉,崔玉有些无奈,谢熠储临走前有交代过,不管什么情况,阮清身边的暗卫和死侍都不能离开阮清。

可现在这种情况,对上阮清期许的目光,她只能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苏瑾月这才反应过来白青话里的意思,早就听说鲛南坊很讨厌朝廷的人,她们断然也不会在这儿久待的。

“好啦好啦,真小气,我们去住驿馆就是了。”苏瑾月瞥了瞥嘴,翻身上马,拉了拉缰绳,马儿转了头,她又回头看向阮清,又扬起了笑脸:“小仙女,明天来驿馆找我吧,我带你去见飞廉。”

阮清微微点头,苏瑾月笑笑,便骑着马带着队伍朝着驿馆的方向去了。

这边,崔玉只能先撤掉暗处的暗卫和死侍,白青才将阮清迎进了鲛南坊。

一路上,阮清止不住的打量着四周的姑娘,却始终不见孔玉,她正有些疑惑,按理来说,白青和她关系应该不差才对,否则也不会每年都来了。

“听刑大人说,姑娘是自幼便开始学琴的?”

阮清正想着,听见白青的声音,她忙回过头,就正好同她四目相对,阮清愣了愣,忙点点头道:“是。”

白青了然的点头,随即又自顾自的说着:“身在官家,是有诸多不易的,能有姑娘这般灵气,也是难遇。”

阮清有些心不在焉,她轻声道:“坊主谬赞了。”

白青似乎看出了异样,她有些奇怪,也能感觉到,自阮清进门之后,她似乎就有意无意的在找什么。

不等白青发问,阮清便道:“坊主,我听闻花满楼的老板娘在这里闭关,我可以见一见她吗?”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玉殊去帮她收拾房间了,崔玉去安顿那些不能进来的暗卫和死侍了,没有比这更适合的时候了。

白青闻言,眼底上过意思诧异,随时稍纵即逝,不过也被阮清捕捉到了。

默了片刻,白青道:“并非不能,只是小娘这些日子都在闭关,不见人的,她每年都是如此,等到开春出关了就回去,只是今年似乎来的格外早。”

“这样啊……”阮清有些失落,可这也没办法,她不能强硬的让白青带她去,否则,一定会被发现端倪。

见她这般神色,白青似乎有些不忍,她道:“不过,算算日子,后天她应该就出关了,到时候,姑娘若是想见她,去便是了。”

阮清笑着点点头,才收了收眼底的失落。

白青似乎对阮清很满意,两人说这话,去了给阮清准备的房间。

“姑娘舟车劳顿,我就不叨扰了。”白青站在门口,笑道:“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吩咐坊里的下人即可,他们会去置办的。”

阮清点点头,欠了欠身:“多谢坊主。”

白青笑着点头,便同一到来此的姑娘们离开了。

在马车上度过了三天,虽然时间不长,但确实有些乏了,收拾好心行李,吃过晚饭,阮清早早地便歇下了……

翌日清晨。

阮清醒的早,天刚亮,她就起身了,玉殊想劝她多睡一会儿,她却说想四处看看,玉殊便没有阻止。

阮清坐在铜镜前,玉殊替她梳着头,窗外突然吹来一阵微风,风中带着一丝花香,阮清抬眸间,窗外被吹进来些许花瓣落在梳妆台上。

玉殊走过去,将头探出窗子,随即又兴奋地回过头看向阮清,道:“姑娘,外头的院子里有好大一棵桃树呢,花儿开的真好看,我们去看看吧。”

难得玉殊这么高兴,阮清便点了点头。

这棵桃树比寻常的桃树高出不少,树干粗壮,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年头的,风一吹,无数花瓣翩翩落下。

“真好看,”玉殊转头看向阮清:“姑娘,我去拿壶茶,咱们坐会儿再去驿馆吧。”

“嗯。”阮清点头应答。

目送玉殊离开,抬眼间就见头顶上方的一朵开的娇艳,阮清伸手去摘,却够不着,无奈,她只能踮起脚伸手去够,可每每都只是刚好碰到花瓣,好几次都只差一点。

就在阮清努力垫脚伸手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伸出来,阮清一愣,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咔”的一声,那一整支桃花就被掰断了。

阮清猛地转过头,同身后的人拉开距离,抬眼就见那熟悉的眉眼,看她的眼神依旧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竟然是周崇,阮清是有些意外的。

她看着他手里的花枝,又抬眸看向周崇,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周崇却丝毫不在意,他将手里的花枝递给阮清,阮清却别开眼:“我不要了。”

说罢,她绕过周崇想走,可周崇却没有丝毫退让的一丝,他一伸手,将阮清挡了回来,随即将手里的花枝强塞到她手上。

他语气无辜的道:“我都替你摘下来了,怎么又不要了?”

阮清看着手里的花枝,毫不犹豫的扔在地上,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想走,周崇抬手拽住她的胳膊,虽然只是隔着衣服的肢体接触,但不知怎么的,她只觉得一股恶寒油然而生。

阮清下意识想甩开,可男人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打算,她只能言语威胁:“你再不放手,我一定会告诉王爷!”

周崇眸光微沉,拽着她胳膊的手缓缓收紧,男女力量的悬殊,加上他甚至用上了内力,阮清很快就疼的不敢动了。

见她不再挣扎,周崇一把将她拽到跟前,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虎口抵住下巴,强迫他仰起头看他。

看着阮清眼底闪过的寒光,周崇眼底的笑意更甚,他凑近阮清,喉结微动,他低沉的声音道:“像你这样的人,在床上应该很容易弄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