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君
“小丫头，你是准备用你那把破剪刀给老夫修修脚指甲么？”
麻衣老者淡淡笑道。
【哦哟，到别人家里来抢东西居然还敢这么嚣张，真是气死人了。】
刘凡隐隐发怒，要不是青妮在前头拦着，他老早一剑就刺过去了。
“待会儿我会打开阁楼大门，你瞧准机会就赶紧逃。”
青妮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
“有这个必要么？”刘凡微微皱眉，“就这种家伙，我一剑一个。”
刘凡之所以敢说这种话，是因为他已经探查过老者身上的气息了，不过地仙境。
同为地仙境，又有青萍剑在手，刘凡自然不带怕的。
“老头，你很拽啊，抢东西抢到本少爷头上来了。念你修行不易，赶紧把东西还回来，我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刘凡说着亮出青萍剑，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逮到个装逼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麻衣老者眼前一亮，轻轻哦了一声，喃喃道：“青萍剑？”
“吼，没想到你还挺识货，害怕了就赶紧跪下认错。”刘凡冷笑道。
“看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小天地间忽然传来巨大的叹息声。
“对不住，你得去死了。”
刘凡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空气龙卷瞬间袭杀而来。
“小心！”
青妮大喝一声，手中的金蛟剪化为两条金龙，将来势汹汹的空气龙卷拦了下来。
“为何还要挣扎？小女娃你退到一边去，老夫不愿伤及无辜，等做完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麻衣老者淡淡道。
“妈的，玩真的啊！”
刘凡也不藏着噎着，立马就要冲出去跟那老者拼个你死我活，却被青妮拦了下来。
“你拦着我干嘛？一个地仙境的老头，我俩加起来根本不带怕的。”
可青妮却缓缓摇头，柳眉紧蹙，道：“不是地仙境，这方小天地有着极强的禁制力，一般人绝对进不来，除非对方已经到达了大罗金仙境。”
“大罗金仙境？”刘凡彻底懵了，望着身前的麻衣老者，神色忽然波动起来。
很快也就收起了玩闹情绪，长吸口气，冷冷道：“敢问阁下是阐教十二金仙的哪一位，是太乙真人？还是广成子等人？”
麻衣老者面无波动，刘凡心里有数了。
“那么……你是太上老君了？”
麻衣老者眉头一挑，满脸吃惊。
肯定了这个答案后，刘凡满脸如丧考妣，无奈道：“当我说出阐教时你无动于衷，我报出阐教十二金仙的名头后你依然不动如山，这就说明，你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不属阐教，又有着大罗金仙境以上的实力，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碧游宫里来的，除了太上老君以外，我想不到别的人了。”
麻衣老者没有辩解，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青妮知晓这老者的真实身份后，面色铁青，抬手一招，顺势将金蛟剪收了回来。
面对太上老君的话，这种东西已经不够看了。
除非师尊亲自出手，否则没人能拦的下他。
刘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害怕，轻声说道：“让我来对付这个老家伙。”
“弟子刘凡，见过师伯。”
刘凡微微拱手道。
老君沉声道：“这声师伯叫的我可真寒颤。”
“师伯为何要杀弟子。”
刘凡直接了当道。
老君沉吟了会儿喃喃道：“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你可明白？”
“不太明白，请师伯明示。”
刘凡朗声道，没有丝毫惧意。
“你为何名？”老君反问道。
刘凡沉默，据他所知，老君手里有个应了名字就能将人吸进去的紫金葫芦。
“无名之辈，万物之源始，有名之辈，万物之载体，所以，你为何名？何处来，又何处去？”老君又道。
“师侄刘凡，烟尘中来、烟尘中去。”
刘凡答道。
“沧海一粟，为无名。”老君道：“你为源始，故不可久留。”
刘凡猛得一惊。
【我靠，这老头知道我的身份了？妈的，不愧是掌握天道的老君。连通天都没发现的事，居然让他事先察觉了。】
“你待如何？”
刘凡也反问道。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老君应道。
“谈崩了，撤！”
刘凡大吼一声，一手祭出青萍剑，一手抓起青妮朝身后丢了过去。
主动出击，这是刘凡的应对之策。
性子慵懒，不意味着束手就擒。
青萍剑嗡嗡颤抖着，飞掠一处，身长一寸，抵达老君面前，已有数十丈大小。
这一剑，非太乙金仙不可挡。
“禁！”
老君一语成谶，青萍剑顶着老君的面门，再也无法前进一寸。
刘凡瞧准，一个纵身跃至老君身后，运起灵力，一拳朝着老君的后背狠狠砸去。
剑能挡，拳可挡呼？
老君没有回头，任凭这一拳砸下。
“成功了？”
刘凡满脸诧异。
不对，对方乃是圣人之资的太上老君，这种小技能对他如何有效。
果不其然，一拳之下，眼前的老君立刻消散，化为一道土灰色的气团。
“一气化三清！这他妈根本就不是本体！”
刘凡意识到后立刻后撤。
但还是晚了。
“禁！”
消散的老君忽然凝聚，抬手一指，刘凡整个身体便被禁锢在原地。
“是定身术吗？”
瞬间动弹不得的刘凡苦涩一笑。
这种神技孙悟空会浪费，老君不会。
老君一步步走近，双手一挥，刘凡整个人缓缓浮空。
“老夫且问一句，你谓何名？”
刘凡沉默，誓死不答。
他能感觉到，只要自己回答了老君，便是必死之局。
“说，你谓何名？！”
老君再度一问。
一股恐怖的气息压了上来，刘凡呼吸不得，像是胸口被座大山压住了般。
老君每前行一步，那股窒息般的重力就更进一步。短短几步，刘凡已是七窍流血，双眼猩红。
“说！”
老君重重向前一踏，整座小天地都塌了一角，露出漆黑一片。
这一下，刘凡已是彻底不能呼吸了，长时间的缺氧让他大脑感到一阵昏厥，耳鸣的厉害。
极致痛苦的刘凡告诫自己，不能开口。
一开口，自己则再无翻身之地。
“我名……玉……玉山道人。”
极致痛苦之下的刘凡，鬼使神差的将通天赐给他的封号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刘凡身上的压力瞬间小了一半。
巨大的叹息声响起，老君一口鲜血喷出，瘫坐在地，失魂落魄。
“玉山道人……玉山道人……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