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杀手也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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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通缉令

何芳的死已过去大半年,邹光也在局子里呆了快大半年,他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坦白从宽,牢地坐穿,案子就这么一直挂着,知道凶手是谁,可却不知该去哪找到凶手,这成了办案警察胸口的痛,总觉出门背后有无数双嘲笑的眼睛。案子办到这份上,就连局长姜高明都觉脸上无光。

别的案子破不了是不知道我手是谁,何芳这案子却是知道了凶手却抓不住。这不,局里又为这案子开了半天的会,可谁也没给出如何捉拿我手的方案,于是,网上有了一条奇葩的通缉令。通缉令姓名:闻风丧胆方言口音:不详性别:男现在身份:出生日期:不详身份证号:不详身高:约180cm 其它证件:可能持外国护照

该案犯是一名职业杀手,长期流窜多国作案,手里可能有枪支,请广大市民注意人身安全,踊跃提供线索。

闻风看了看这则通缉令,不由想笑,当然,想笑的估计不止他一个。

晚上,美玲就问她的局长父亲:“爸,你不觉得你们发的通缉令有点无厘头么,估计连你们自己人都不知道这通缉的是什么人,又让广大百姓如何提供线索呢?”

姜明白此时是真的不明白,但面对质疑还得回答:“我也知道这通缉令奇葩,可我们就知道这么多,不怕你笑话,就连杀手性别还是通过国际刑警才知道的。发这个通缉令的目的也就是想借助一下群众力量,能有更多的线索汇集起来。

是的,这看似一个笑话的通缉令还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这天,110接警中心接到了一位男子的电话,说他知道闻风丧胆是一些情况。闻风丧胆早年在美陆军服役,退役后在中东战场当雇佣兵,逃离战场后就做了职业杀手。他并没有传闻中的厉害,不然也不至于被通缉。

还没等警员问更多的信息,男子自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还有一个人的电话问是不是真给提供线索的人拿十万,当得到肯定回答后,男子说他见过闻风丧胆,虽然是晚上看的不太清楚,但见到人一定能认得出。甚至说可以协助警方画同凶手画像。可男子的话到此就没再有下文。从男子来电定位追踪过去,是在城中村的一户民房里,房里没有人,一部手机在脏乱不堪的地板上,经查,正是刚才拨打110的手机。手机还在,人却不见了,严肃立即让人去查,一路人查机主信息,一路人查房主信息,再留下两人在屋内寻找线索。

晚上,两路人马汇总信息,该房是出租房,据房主说是租给了一个叫“陈强”的人,机主叫王辉,是一位社会闲散人员,暂时没找到该人。

严肃愣在原地,她只听清了“陈强”这个名字,那正是她那不争气的小叔子,何芳死的那晚他就在她家客厅里,有可能是看到了凶手的人,只是他一直不承认,现在听说有钱拿就跳出来了。可是他又红既然要拿悬赏,又为何话说到一半人不风情了呢。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晚些时候,王辉找到了,但他否认自己有打过110,还说下午陈强说自己的手机停机了,就借走了他的手机。严肃知道王辉没说谎,于是,现在找到陈强成为了找到闻风丧胆的唯一可能。陈强的手机停机,陈松给他的手机充值了五百还提示欠费停机,没法,还得继续充值,终于不再是欠费停机了,却又说是已关机。

有这样的弟弟,检察官陈松也很无奈,警局抽掉了所有人手,还发动陈强平时的那帮狐朋狗友,广散网,把每个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还是不见陈强的影子。而负责搜查出租房的人却带回一个消息,在出租房的地板上发现了血迹,经查正是陈强的。严肃知道,自己的预感很可能就要被证实了,可不管陈强怎么不争气,他毕竟是陈松的弟弟,因此,严肃并没把自己的预感告诉陈松,只是让人去调取监控,查在陈松打电话的那段时间都有什么人到过出租屋所在的区域。

二十个人,遥了整整一晚的时间查看监控,却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最后二十人在汇总信息时都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陈松拨打报警电话的前后五分钟这段时间里,所有监控的画面竟然都是相同的,也就是说,有人对监控做了手脚。至于对手是怎么办到的,只有做手脚的人才清楚。

二十天过去了,闻风丧胆的线索没有,陈松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则通缉令虽收到了一些线索,但还是不足以抓到闻风丧胆,最终,这则能辑令还是成为了湘北市的一则笑话,有好事者,自家的狗智丢了也模仿这则能辑令发启事,姜明白做为局长,老百姓给他起了个亲切的绰号“糊涂局长”。姜明白想发火,却又无从发起,这则通辑令是他批准发的,且他是一局之长,他不糊涂谁糊涂,老百姓给起的这名很贴切,他还有何颜面生气呢。不能对外面的人发火,姜明白只好把气带回了家。现是对老婆发了一通气,姜妈妈莫明其妙的受了一通气,只得打电话给女儿姜美玲,让女儿回家。

美玲从姜妈妈的语气里已感到有些不妙,闻风来接她下班时,她就要求闻风跟她回家,怎么着也得拉个队友啊!但美玲还是事先给闻风说了一下家里可能的风暴,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闻风拍着胸说,再大的风暴他来抗,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第2章工地上的尸体

或许是有闻风在,姜局长的气反而没处撒了,只是脸色不太好,明眼人躲着点就是了,可美玲偏是不信邪,坐在老爸身边去:“老爸,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阴云密布的。”

再大的官,情绪也是需要发泄的,在女儿面前,姜明白不用再端着他的局长架子,变身小市民,抱怨道:“不就是何芳那案子吗?知道凶手是谁了,发了则通辑令,只是想获得更多凶手的信息,不想这通辑令却成了一则笑话。你说这,不查无法给老百姓一个交待,查又被人笑话,这做事真难啊!”

美玲:“听说凶手是知名职业杀手,不容易抓到吧?”

姜局:“不容易也得抓,不然还不知有多少无辜生命死在人手里。”

美玲:“杀人是不对,但这些死者是不是无辜就难说了,就拿这个何芳来说,人干嘛大老远来杀一个女人?你们有查到她是为何会死的么?”

姜局:“就算她该死,那也应该由法律来惩罚她,而不是随意杀人,否则这社会还拿法律来干嘛,治法部门又有什么用呢?”

美玲:“爸,不是我跟你对着干哦,你就说吧,是不是有许多的人违了法依然可以逍遥法外。让普通人申诉无门。”

姜局:“我承认,确是有个别凌驾法律之上的人存在,但我们不能就此无视法律吧,毕竟那是个别,不代表社会大众。

美玲:“所以才有了杀手这个职业,有些事法律办不了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手段,凶手该抓,但事情原委也要查清吧?据我所知,这个何芳利用职务之便坑了一位小股民,害的人家破产,小股民的妈生重病没钱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妈死,换我来我也要找人把她杀了。”美玲越说越气难平。

姜妈妈也插了一句:“只有人才能用人的法律对对待,她的行为已超出了人的范畴,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姜局不对女儿发火,对老婆可就没那么好脾气,听老婆这么一说,气的手里的饭碗一扔,“就你们这意思,这凶手不仅不应该抓,还应该好好表扬,最好再授予个英雄称号。”

姜妈妈:“就知道把气往我身上撒。”

闻风眼见情势不妙,却又不知该如何做,只得劝姜妈妈:“阿姨,叔叔不是生你的气,他只是对凶手不满而已。确实,死者再怎么该死,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她,这种滥用私刑的行为如果被认可,最受害的还是现在大家所同情的弱势群体。既然有法,就当依法办事,这是社会准则,也是每个人应遵守的行为准则。否则这世界就成乱世了。”

闻风说完,美玲接口:“就你会朋马屁。”

姜局:“这不是马屁,小闻说的对,自然还有自然法则,人类社会当然也要有自己的行为准则。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凶手再狡猾也有失算的时候。根据现有线索,这人不仅当过兵,还当过雇佣兵,是个狠角色,但不知为何,凶手杀人后并没有离开我市,而是潜伏了下来,只要人还没走,就总有露马脚的时候,到时这则通辑令就有用了。”

刚才还脸上愁云惨淡的姜局,说到这又变的乐观了起来,脸色也由阴转晴了。

晚餐吃过了,风暴也过了,美玲拉上闻风赶紧撤,不然说不定下一场风暴的中心就是她了,谁让她是家里地位最低的一位呢。

这不,厨房里的姜妈妈似乎刚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从厨房走了出来,环视了一下客厅:“他们俩呢?”

姜局回:“走了,但如果你现在去追,应该二里地外就能追到。”

姜妈妈:“你就放任好了,都是我来做这个恶人,你们倒好,父慈女孝,就我多余。”

姜局回:“哦哟,林主任这是生那门子气呢?女儿大了,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再成天叨叨个没完。否则物极必反。”

虽然明知陈松大概率已遇害,但依然是发动了全城警力寻找。

大学城的施工现场,监理要求基坑再做一次清孔。二次清孔就要费更多的成本,施工单位当然不乐意。监理:“万丈高楼平地起,地基没弄好,上层建筑就会问题多多,到时验收通不过,你们更麻烦。施工员:“我们第一次清孔时就做的非常小心,就是不想再来一次,你也替我们想想,本来就是低价中标,再把成本加上去,我们的这帮兄弟就只能喝泥浆了。

监理:“你们用的是泥浆护壁方式成孔,如果清孔不干静,成桩就会出问题,严重性就不用我多说了中?”

谁也说服不了谁,可施工单位知道,不按照监理的要求做,自己的进度款可能就泡汤了,无奈,只得安排二次清孔。

清孔工作有序进行,突然一个工人跑过来说:“袁工,十九号孔好像下面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你过去看看。

桩孔本来就不大,加上又深,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情况,施工员只当是塌孔堵住了,无奈施工员只好让人把桩机再调过来,“用重锤敲几下,达到标高深度就行。”

桩机调运可不容易,桩机师傅嫌麻烦,自己找了个勺去清孔,可当桩机师傅把清孔勺提出来时,一看勺时节的东西,吓的跌坐在地话都说不出了。

旁边的人凑近一看,吓的“呀!”的一声跑向项目部办公室向项目经理报告道:“经…经理,那边的桩孔里清出了人手,你快过去看看。

刚才还让工人别激动的项目经理,一听工地上出现了人手,拉开门就朝外跑。只见不远处的工地上已围了一大堆人。

项目经理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只见一只已高度腐烂的人手摆在泥堆中间。项目经理朝人群说道:“回各自工位,再看你们晚饭还能吃得下吗?又吩咐一边的施工员,赶紧报警啊?”

经过一下午的打捞,一具完整的尸体被捞了出来,尸体虽已高度腐败,但严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死者,死者正是已失踪二十几天的陈强。活着时严肃虽很讨厌这个小叔子,但当他已成一具尸体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无比的伤感。

经解剖,陈强脖子上有一道伤,伤口整齐且深,应该是被一种非常锋利和利器所伤,一刀下去划破了喉管和颈动脉,以至当场毙命。像这种伤,案发地应该会有大量的喷溅血迹。可据之产所掌握信息,陈松应该是正在与110接线员通话是突然被人杀害的,那作案现场就应该是那间出租屋,可当时在屋子里只发现两滴血,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