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母体巨城

通过滑绳，洋晨和肖月儿进入母体内。

后面出入口一片白光，前方却视野昏暗。

它确实死了，内部都是腐烂味，

两旁组织都是黑乎乎状态，很快发现是密密麻麻的苍蝇和蛆虫。

脚下踩的是三人并肩宽度木桥，

通向另一头。

在母体内，向桥下方看去，依然黑压压，人绝对是不能踩到上面去的，

还好通道宽敞有距离，惊动不了它们。木桥走得是略微摇晃，不会有百米。

不久后就这么到达另一头，

可以看到这是一处母体围拢出来的安全范围区，也就是坏人区了吧。

这里其实竟是有四个巨大母体，

分别处四个方向，如同城墙，围拢出巨大空间。坏人聚集区就在这安全范围里。

原本的建筑景和绿色等依然完样存在。

好几个标准足球场的面积。

在阴暗天气下，活跃着充满这里的人影。

再有母体的阴影下，都是晦暗之色，就像是色彩单调图画上碰洒了灰色与黑色的墨水，

不过，

这里入口两旁绳吊挂着一排排腐烂尸体和白骨架，变态又怵目惊心，令人不由自主想象，

包括一样是连建筑所用的绳子，有几根一路都挂着脏黄里透着暗白的骨头，像是用来装饰。在晦暗天气色调中，看着诡异惊悚，如正通向死亡之路一样瘆人，

还有的头骨白得发亮，像是打磨过的。简直能让人，头皮发麻，换位思考。

肖月儿有些透不过气。她在意的是，这是否都是行尸的，再从握着球棒的光头那帮人看，似乎不太可能。

洋晨凝视对面，“不管有没有活人的，反正这里的人不是好人，怪不得安全区不让坏人进去，否则还得了。”

他没有害怕，不过肖月儿却有些遭不住，便让她先回去。

“不。我还是先观察看看，这样的有话更好交代。”她一定要坚持，希望洋晨同意。

不一会儿滑到对面楼内高层。

其内当然也是暗的色调，有不少人处于整栋建筑内，下来后刚走，一个背弯、白头发很多，长得很虚的人看见就过来拦着，脚步轻浮得很。

“东西呢？”

“什么东西？”

“嘿！么了个巴子，食物资源啊？怎么！你们没搜集吗？”

眼前这人满口黄牙，鼻孔大，

皮肤是一种虚弱的苍白，满头油腻，一脸萎靡中却精神之样，凹陷的眼眶里，浑亮的浊光在人手里身上霍霍打量。

绝对不是饿的。让人不自禁厌恶。洋晨明白得出这儿的模式，道：“这些天以来，我们没有找到。我们在安全区安全范围内生活得不好，现在军方清理行尸，我们就回来这里。”

“那也要东西！每次进出，都得有点什么，否则就必须在外面，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呃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没东西。”

“没东西？没还敢出入！”黄牙眼神疑冷起来，又把立刻变得邪祟的目光移到肖月儿身上，马上手不自禁探动向她，“那也行，只要……”

“是你们把我们生活添了麻烦，把行尸偷偷引到安全范围，竟然还想祸害我们。”洋晨顿时站在中间说道不是。

黄牙脏手只碰到了洋晨的肚子，目光被阳刚身体完全挡住，顿时扫兴得脸色丕变：“嘿！么的！你小子心里没点数吗！我是谁，在这儿的收税，没我同意！你进不来，出不去，你敢放肆！”

“老大在哪里？我要见他，然后我给你好东西。”洋晨作出一副很有这儿价值和身份的样子。

“老大是你这穷酸想见就能见的吗？么了个巴子。”黄牙怒贬。

其实根本没见过这两人，只是偶尔记不清一两个也是正常的，而这女子怯生生躲在洋晨背后，想来不给她来这里，从没有见过是挺正常的。

黄牙开始有些许弯着腰，色咪咪地身子前倾歪着，已经魂游天外了，像鹅一样伸着长长的脖子盯着躲在后面的肖月儿，洋晨用身子板挡住，

马上几人像捉迷藏一样转了起来。

黄牙立刻扒拉洋晨，手一伸，就被肖月儿攥住，刚想冒出头的神情立刻被痛色堵住，“我的手！我的手！”

肖月儿把其推开，黄牙捂着疼位，立刻招呼三四个人，“兄弟们！给我上！”

洋晨几下把他们打倒在地，

桌凳碎一地，都是疼得死去活来。

他走到惊跳无比的黄牙面前，道：“给我老实点，管好你的眼睛和手，不然别说给什么东西，一根毛都不会有，只有拳头。”

洋晨给了腹部一拳。

黄牙痛捂肚子顿时狠狠骂了起来，

不断张合的嘴，就像要用黄牙把他咬碎，

并嚷嚷：“你完了！你特么敢打我！我可是有老大特别罩着！待会儿我不让你变成骨头，挂在绳子上面……”

洋晨淡定听其对自己凶厉，最后眼神冷冽扮出凶光，狠道：“我告诉你，我就是坏人，我比你更坏，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挂在上面！！”

黄牙被他一记大巴掌扇得摇晃晕倒。

一个清晰的拍掌声传来，“很好很好！我们这儿需要的就是坏人，你这么坏，怎么不一直在这里呢。”

一位戴着大脸骨面具的高个出现，洋晨以用过孵化液的经验，能看出其高壮正是用过的，便说：“你知道我有什么好东西，我需要见老大。”

骨面具者看着他的脸，如深提醒，“老大从来不是那么好见的。好见的，都算不上真正的老大。”

洋晨不大认同，再仔细看对方，

其明明是男子，却是扎着马尾辫，垂落过腰到臀部的头发，有种女性或古人味道，

左手中指戴着金钻戒，右手戴着骨戒，

穿的宽敞上衣红白相间，宽松紫色裤子修长。人看起来另类。

见洋晨打量里的慎重观察，问：“那么，你要做什么？”

“我的生活被破坏了，肯定不是老大干的。我想，他一定没那么蠢，肯定是哪个衣服都不会穿，鞋带都不会系的家伙，出的主意，把行尸引过去的。

那！我就用「好东西」换。”

“很好的交易。我很赞同生活被破坏，就找人算账，不过在这里，事实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你凭什么换？”

“就凭我活不下去。”

“情字当先，为了她？”骨面具者的目光落至肖月儿，“看来，你不够坏啊。”

“够不够坏先不说。我先见老大。怎么才能见到他？你，是吗？”难道有好东西资源还不能见着吗，洋晨看着这人，要不是有头发，那么看着就像头骨，隐在面具眼部深处的眼睛看着像两口深渊，瞳孔神秘的潜藏在黑暗当中，只有一丝丝微亮。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只要你够坏，那就能见到。另外，”骨面男声音很磁性，“这里允许坏人加入，是坏人乐园。坏到极致，你，也可以当老大。”

骨面具男抬起一只脚放在凳上，弯起身子，右胳膊垫在大腿上看着他。这随意而为的姿势让洋晨注意到，白净鞋子上的鞋带可是系得牢牢的，优雅味的蝴蝶结。

这个姿势似乎是对他饶有兴趣，忽然让他联想一个陌生人——刘大阳。那些照片其中一张上就有这姿势，可人人都可能有的动作有什么奇怪。

洋晨一时没有说话，

骨面具男就像是变淡收回了兴趣，仿佛露出了笑意，就转身离开了。

肖月儿忽然觉得不舒服，也许是待在坏人区这里，实在太恶心人了。

洋晨和她从入口出来，

他让她先回去，带人回来。

“放心吧，我没事的，你迅速赶回去，多带些人过来。路上注意。”洋晨说罢，肖月儿密然亲了他一口，说：“你才要注意安全，他们个个模样古怪，都不是好人。”

不一会儿，洋晨再次回到母体城区，

黄牙那几个正在痛哀声中处理伤口，对再次出现的人已经有了惊恐，不敢再造次。

洋晨是装作坏人进入这里，左看右看，肆无忌惮，再从楼梯一路快步下去，

整栋楼内有许多类声音，

到了一楼，出来后，四周更阴暗，勉强能看清个个人影，

洋晨注意观察，

这样的灰暗色调中，人人或躺或站，或是靠着，地上睡着也有，全都一动不动，就像树影一样，偶尔被风吹动起来，是他们在吸毒，到处都是呻吟声。

还有人踉跄跑来，乏力得跪扑在身旁，扒着他的胳膊，贪婪眼神索求，问有没有冰毒，

缩小的瞳孔就像是被挤压得将没了，眼睛呆滞，眼球混沌泛红，整张脸是毒瘾尽头的呻吟，加上狰狞、难受和痛苦的叠加。

就连衣服都不会去整理，鞋子更是没穿。

在他们看来，以为洋晨和他们一样。他只能快步离开，否则会被缠上。

观察了很多处，

都是腐烂生活，触目惊心不足形容。

母体安全区一样有植绿色食物，但他们也需要搜寻资源，有些建筑里外有毒品种植区。

就这样因规避这些人，来到了一处与刚才大有反差的地方，外面亮着多种颜色灯光的十余米高大建筑。

还没进去，就闻到了糜烂的酒精味，能听见其内人数众多的喧闹声，肯定是什么大会场。

刚一进去，灯光很晃眼，当然是用太阳能板提供的储备电力。

适应光线，

建筑内满着人，阶梯式一排排坐着，围着中间是大擂台，上面是人和行尸，

到处是喝彩声，喧嚷与吵闹等，

有长长的过道连接擂台边，

座位区有特殊部分，长长突出旁边，离得擂台并不远，坐着的自然都是在这里地位高的人。洋晨对他们的影响力不感兴趣，在他看来，也就是坏人中的坏人。

这样的场合，所谓的老大应该会出现，

经过观察，

倒是没发现其人，因为有个唯一座是空的，其它都坐满了。

洋晨将目光放在擂台，

这是囚牢挑战，铁网牢笼把围起来，

那个人肌肉壮实，只穿短裤，就像WWE一样，只不过面对的是僵尸。

洋晨将目光放在牠上，

僵尸节节指甲有半臂长，垂到膝盖以下，人只要被击中，就会裂成碎块，

指甲就和人一样，只不过长厚硬得像匕首，

基地有对僵尸样貌进行统计的任务，发现同相貌很多，调取了异变前所有人相貌，跟数据库中某位男子极其相似。

基地一直在研究，任务繁重，到目前还未能说得清楚。

这个种类拥有超强跃纵能力，活力很强，如果拳脚打在其体躯，很难打死，至少得有武器，当然用孵化液接近人体极限另当别论。

当场上男子打败那个后，铁笼上方打开，绳索降下来两尸笼，开始挑战两个。显然用过孵化液。观众在激烈兴奋中喧哗与沸腾。

洋晨仔细观察观众的体型与个头，几乎都没有用过，也就是说，孵化液确实是对这里地位高者而言有需无疑，

而且整个C市母体掌握在军方安全区手里，也就是说，这里很紧需。

但对于四个大母体围拢起来，这是怎样的过去与形成，实在让人浮想联翩，和奇怪。

奇怪在，东南西北四方向位置，是自然而然的吗？不会是人挪移过去的吧，难道母体自己跑过去的？

场上两僵尸冲了过去，打擂者迅速后退铁笼边避过长爪，脚踩铁笼，一个横姿旋身落至僵尸身后，拳头击中脑门，倒下一个，

侧低身躲避另一个长爪，利索从其胯下溜至身后，两掌为刀攻击其脖颈，简简单单干掉两个。

看到发着疯狂喝彩声的观众，洋晨波澜不兴，深思母体孕育的僵尸，还能说是病毒吗？擂台那是个具备体躯的生物，

拥有人一样的形体，却被人以古老原始的方式这样打败。

观众忽然瞬间安静，是僵尸起来，打擂者正对擂外炫耀，却反应不及，五根长爪就从后背击穿，长长穿透出胸膛！

鲜血各从伤口和嘴里出来，整个人随着僵尸臂动被连带起来飞撞铁笼，摔在擂台上成了向擂外蠕动的蜗牛，

随后僵尸一跃而起，五爪再次攻击背，擂者仅仅是猛瞬抬头的僵硬，随后就是全身无力，渐渐死亡的抽搐。

观众是死寂沉沉的。这并不是处罚，而是素常正式擂，以往不会发生这样场面。

那个僵尸冲着观众去，被铁笼困住，仍然是狂的，仿佛会撕裂它。

观众们变得惊恐万状。

洋晨从一处过道往擂台去，不一会儿在众人惊讶呆滞又变得兴奋的目光下，在僵尸身后盲区迅速爬上铁笼，打开铁门进了去。

刚落下，僵尸拖着长爪冲而高跃，鼓舞声中，那双手长爪丝毫不减气势，洋晨冲起凌空一脚将其踢飞至铁笼边，动作简单潇洒利落。

观众即刻呆滞，转瞬欢呼。

洋晨此刻看围观众，才注意到简直什么姿态都有，动作表情都是末世下阴暗醉态、变态的观赏、腐烂的娱乐。

僵尸冲来，他踩铁笼向其后空翻，完成左腿落劈其头顶动作，致其头颅裂开，脚部凹陷进去，杀死了僵尸。

全场短暂静后比之前还沸腾，

在声声激烈呼声下，三个尸笼降下！

洋晨活动筋骨，

在擂台上以一个迅速前滑步，从A僵尸胯下滑溜躲过攻击，在将完全过时，抓住双腿就抗起摔给BC，接续冲跃起向C下颚一脚，

直接将其踢飞起来，

以劈叉落地仰躲B的攻击，同时双手稳撑地，以一个猛扫腿击倒B，

迅速撑出倒立跃姿至B另一边，不但是过程中脚落劈心脏动作，也是躲过爬起而来的A，

随后往旁移位，面对A长爪攻击，他反而冲向A的长臂，用华丽的倒立跃姿，整个身体如同六点表针快速转了一个圈，稳稳落在侧面握住手臂，

一个大力将A拽甩飞向C，

两个叠罗汉一样摔倒在一起，

洋晨蹬踹下来的双脚在心脏部位，是毫不犹豫跟接上的，全力的表情好似李小龙，

他又赶忙站开，双脚都是鲜血，

底下C正站起来，在围观高昂的声中，他冲着心脏一个前冲侧踢，把C击飞撞铁笼，摔在擂台。

就这不多时间，一人解决了三个僵尸！

全场早已疯狂无比的沸腾，是母体城区从来没有过的。他一下子成了焦点。

看着擂台四周，洋晨心里道果然，这些不知道孵化液的人把他当成了英雄，加上了他们的光环……

特殊座位区个个让人望而却步，神态都找得着阴冷，对观众的喝彩都是脸色有些不好看，擂台上的人显然有孵化液，可从来没见过，此刻解决了麻烦，要是揽到手，那对自己益处绝对大的。

于是吩咐手下。

马上，四个僵尸开始被放下，

洋晨本想离开，但想了想，就扯掉僵尸长爪作为武器，还能精准投掷击中。

再次都杀死后，

那处空的座位终于出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