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修理对话
安全区用重尸游行的办法行不通了，
派出执行引导行尸任务的人员，牺牲的很多是洋晨的人，
当为死去的同志举行的哀悼仪式上，洋晨听到这很多名字时，震惊得久久难言。
为什么…还会死人？
和洋晨一起的人都悲伤与不安。
就连搜救好的幸存者的张磊，都遇到了危险，好在逃了回来。
洋晨找到杜队长交谈，
他们来到这里，工作危险度不是早就说明了吗，这才没多久，很多人就没了。
“洋晨。”能代表安全区的杜队长提醒他说，“他们已经不属于你了。”
这话让洋晨感到危机，杜队长看到「惊觉恍然般的痛苦」如同「水里死去的鱼儿」上浮在他的面色上，白得如鱼肚皮。
杜队长收回一向犀利严苛的眼神，关切道：“生命的价值是无可替代的。如果你觉得他们不到安全区，会还活着，
那也不一定。
至少他们的牺牲是光荣的。”
这道理洋晨觉得苦涩，问：“到底是人的问题，还是行尸的问题？明明被引开了，却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出现，
拥有杀死牠们的武器，后来却牺牲不少，
为什么，
队长，我实在想不通。”
天空暗沉，发出隐隐闷雷，杜队仔细打量着洋晨，许久后说：“我听到过周成说你推理出色，这也是能力，我想听听你的分析。”
洋晨浮现一张出莫名笑的脸，还是提到了修理工。
“你怀疑有人夜里出去了，这点你想多了，肯定不是他，而且副队长向来可不是单独行动。安全区也存在监控。
这也不是我们办事不利。原因都排查过。
如果你怀疑人，那就只有安全区外的人。”
“那帮坏人？”洋晨眼神犀利起来。
“我们一向不与行尸战斗，除非救人。因为弹药不是源源不绝，枪声等的传播距离吸引更远。
所以通常是引导牠们离开安全区附近。正因此，我们更看重你们。我们比你们一样，不想他们牺牲。
行尸被引导开又回来，是件烦事。那些安全区外的人通常在市里活动，自然无意中可能把牠们吸引到附近。
你如果怀疑人有意，自然就是他们，可那些人不想活吗，手里既没有枪支弹药，行尸又怎样危险，怎么敢跟军方作对。
因此，应该就是行尸问题。
游行对牠们没用，可能是有了什么变化。
”
那么说可能又要抓捕去行尸了，洋晨想了想，也觉得根本不可能，不然为什么能躲避掉军方的行动？要知道，
行尸是不配合人的，如果人要引导行尸，所通过的办法都是巧妙利用、牵引导诱，这都是人的聪明才智，
所以是人的话，就得能躲过军方的眼，那些人不可能。
“那么军方准备怎么做？”他忐忑。
“当然要侦察。”杜军一眼看出他在关心什么，“虽然安全区外的人不可能，但既研究行尸，加大对牠们的侦察，也要侦察他们。”
“我与郑川比车这事，队长你是一清二楚我意思。你们同意我可以换工作吗？”
“我很抱歉，不同意。”杜队长说，“虽然我是你队长，但不是完全我说了算，安全区并不同意你换工作。即便你的驾驶比郑川出色。”
不过，接下的话让洋晨顿喜。杜队长说：
“目前要调查出异常事件原因，你可以跟肖月一起侦察，目前急需这方面人手，本来我们抓捕行尸这任务队就可以腾出人的，
另外这样的侦察也需要驾驶水准高的人，
本来想用吴盛，但安全区想让你替代。”
“不同意我换工作，是想看看我能做多少吧？”
“没错。到今天看来，你的能力多，能做的事也大，责任也就越大。”杜军看好他，
认为是可造之材，不要让儿女情长等任何事情埋没自己，也不要再纠结副队长，不然对军方安全区是损失。
洋晨认为有希望，只要表现好，肯定没问题。杜军看到他神色窃喜，便是瞪眼，
洋晨不问便答：“我也会侦查。而且肖月就是我教出来的。只不过我没高科技。”
接下来又谈论了不少时间，杜军还有事。
在洋晨回小区路上，一身军装修理工路过，贾雯坠落地上看着自己的画面浮现脑海，
刻意停住的修理工，也许是事先有意要撞见，说：“洋晨啊，我就说怎么没看见你那女朋友呢，我为她的事感到难过。”
“你……”洋晨感觉得到自己眼里有一道火升起，修理工面态语气上完全没有嘲笑讥讽可以发现，反而听起来真是其难过，恰恰让人冲动。
修理工如同叙旧的语气，道：
“看到副队长也不打招呼，我们是老朋友了，凭我现在副队长，可以命令你去做事，以至可以天天看见你，也可以让你跟肖月见不着面，你两人之间和我们之间在我手里呀。”
洋晨暗自咬牙。
修理工边笑边认真问：“呵。可我没那么做。你想什么呢？你现在正觉得我是凶手吗？如果凶手是我，那为什么直到如今，赵卫宁岛上的事还没有发生呢。
难道是这里发生不了吗？”
修理工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平静：“只有你跟我知道，这里也能发生。不是吗？”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你不要想那么多。”修理工提醒毕，语气陡然命令似的变冷，“不然按你这态度，为了我的工作，我不得不检举你了。”
“那我倒要谢谢你了！”
“你还没报答我呢，你不想做好人了吗？”后半句话，修理工责怪问。
“你觉得这次事件，异常的原因是什么？”洋晨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会感觉头痛，就像有针，甚至还能有迷茫。
“你想通过这个问题发现我什么吗？”修理工直指他的意图，
稍微埋汰一下：“你连副队长，都不舍得叫吗？”
随后解答：“如果是人，又让军方意想不到，那得是有多么精致无比的操作，这在那般缠人的行尸下可能吗？
躲过军方，躲过行尸，不如你告诉我怎么做的？”
“我怎么知道。天时地利人和巧合！”洋晨呲牙，固执道，“那赵卫宁岛上的事，你怎么做的？”
短暂几秒，但修理工神色没有变化，洋晨感觉好像有微不可察，也不确定是不是老想其如何而幻觉了，
此时修理工反而揣测他起来：
“我忽然想到，异变开始，你一个人在岛上三个月是真的吗？难道就没有人来过吗？
是不是他们都死了，
就剩下你一人了？”
洋晨大惊失色。
修理工：“所以说，赵卫宁岛变异动乱，还是你的嫌疑最大。你要搞清楚。否则，你会后悔的。”
现在他是副队长，洋晨不知道是不是在威胁，“那三个月以来，岛上一直是我一人……”
“别急着解释。”修理打断，“你忘了吗？我曾对你说过，我知道你没有杀过丧尸，那么当然你也没有杀过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意思？”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干什么！谁惹了你，你恨谁吗？
你想杀肖恩吗？
你想杀小月吗？
或者还有其他人，
谁跟你有过节，
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问题。”
“你已经思绪混乱了。你觉得我真的恨谁吗？被我记得的，都死了，只有你活着，现在你看到我眼里有恨吗？”
洋晨摇了摇头肯定道：“你的确没有恨。”他再问一个问题，“我有个疑惑，为什么开飞行器的你，恰好出现在楼顶？”
“那你又为什么开飞行器，恰好出现在楼顶？恰好曾经救我出来？”
“可你并没有认为那是救，你觉得那是你自己本来就不该死，不是吗？那你怎么认为、你怎么还说你救了我呢？你到底是什么逻辑？”洋晨言辞激烈。肯定不是像曾经家园的那些救了他们还认为没有的人。
“因为你是真正救我的人，所以我不该死，因此我否定了你救我，而且你遇到我却不杀我。我救了你，之所以是救了你，这是因为少了我，你确实就死了，且你没有否定我救了你。
如果你否定我救了你，我便改口。”
“我不理解。反正我们两清了。但我觉得贾雯是被你害死了。”
“两清？那谁知道你将来会不会害死我呢？”
修理工是趣还是认真，洋晨顿时眼睛睁大。
“会？还是不会？”
洋晨一想说什么既回答不上又极不自在。
“总之你现在老实，珍惜你的日子，不然你觉得我还能救得了你吗？你死，我会很可惜你的。”
洋晨低头难明，怏怏走开：“再见，副队长。”
修理工可惜：“好同志，走好。”
第二天，暗沉的天气有些不好。
洋晨加入了侦察，外出安全区，很快汇合到肖月儿。
他们必须找到被拒者。为了不被发觉身份和不张扬，就只好暂先开轿车。
带上了枪支，以备不时之需。
有对讲机可以跟后方的人联络。
再到安全范围边缘做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