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精致的利己主义
在宿舍的陈安感受着脑海之中多的知识，抚摸着手旁的U盘，哪位老人一生的所有成功就握在手中。
可能有些唏嘘，明明付出一生的努力最终换来的只有一个手中的U盘，可是明明应该是那么轻盈的U盘，现在确有着沉重的错觉。
虽然有些恍惚，可是唯一的一个事情他记住了，那就是哪位老人的执念，以及想要生产出来帮助所有人的想法。
虽然很荒谬，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可能也只有那种人才能维持本心…
如果有谁能够帮助这个想法实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导师…毕竟别人他也不认识…
陈安的导师是一个真正的天之骄子，可以说她就是别人家孩子的性转版本。
提前一年上的小学，随后本科期间就握住了专利，随后本硕博连读，年仅三十岁的她已经成为了国家级实验室的研究员。
能在这位的手底下打工，哪可真是前途无亮啊！
好吧，就是陈安进不了真正的大佬眼中，只能去一个小实验室…
柳如烟拿着开学要讲的教材，不急不缓的走到实验室门口，第一眼就看到守在实验室门口的人。
“你怎么在这？有什么事情么？”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陈安的耳中，此刻倒是没有在意她的长相，直接拿出那个U盘，冲着她说道。
“导师能帮我看看可行么？我这里有一篇文章，真的很重要。”
柳如烟拿起那个U盘。“行了还在这傻站着干嘛，去办公室，我替你看一看。”
她心中已经做好了看到一座垃圾山的准备，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就是和垃圾差不多…不能指望太高…
“我先说好，我说话并不好听，你确定让我看么？”
陈安立刻点头，他在这个学校里也不认识别的导师，主要也是和她熟悉一点…
两人一同走进了办公室中，柳如烟随手穿上白色的实验服，坐在电脑桌前，仔细的观看，可是越看她越是感觉不对劲。
“这是你做的？”
陈安立刻点了点头，说从模拟器中拿出来的也得有人信啊…
柳如烟已经从一开始的随意扫视，变得紧皱眉头。
“你先等一下，我先查个重，你我虽然不算多了解，可是一个本科生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作为一个物联网专业的硕导，已经对这篇文章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她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轻轻挽起的头发让藏在其中小巧的耳朵暴露了出来。
“说说吧，你对这篇能够发布到sci的论文是怎么看的。”
这种深度的知识，已经超越了这一所211图书馆的内容，大学生也好研究生也好，所做的论文说穿了不过是利用现有的知识整合。
而这一篇极其具有开创性的文章，保守估计博导用时几年才能够摸索出来。
不只是全新，甚至能够引领5G走向，能够成为这个时代的领路…如果说真的是陈安做的…
那么柳如烟感觉自己这三十多年真的是白活了。
“如果是你做的，我会对之前的行为道歉，如果不是你，我会带着你上门致歉，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找到一个方向要用多久，把这个实验推到这种地步又要用多久，可能别人会为了通讯作者，会为了一作违背自己原则，可惜那不是我，我不会。”
年少时就曾经见过别人为了考试PPT为的就是比别人强，哪怕是在大学，哪怕是在读研，每个人都出于自己的私心活的像一个精致的利益主义接班人。
可是…这就是对的么？仿佛每个人认为这种事情就是合理，可是合理就是对的么？
不！这不对！柳如烟带着黑眼圈的眼睛分外的犀利。
“我是你导师，虽然我基本上没有教过你什么，那我就来上我的第一课，我希望我的学生能够诚实，告诉我这是不是你研究的！如果是，我愿意相信你，如果不是，我也愿意把这个事情隐瞒。”
陈安不知道说一些什么…这种事情…难不成坦白？直接说自己进行模拟然后获得的么…
“是…”
这一刻仿佛有什么碎掉了…未来的路不用想就已经知道，凭借着逆天的模拟器，走上人生巅峰。
最终获得更高的荣誉，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自己需要用那个老人一生来作为垫脚石，可是这合理么…
得到答复的柳如烟继续看着这篇文章。
“我可能没办法帮你审批，不过我会联系我的导师，他是一个院士，应该会给你很大的帮助的。”
精致的脸庞上依旧透露着冷厉，一如既往，从未改变，陈安来到这个实验室一个多月了，而她永远是这样的神色。
“我…我也只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能不能量产…”
柳如烟难得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量产不可能。”
陈安显得有些急躁，可是还是压抑住了心情。
“为什么不可能，我想导师应该知道它的价值，这能让一千多万盲人在次看到世界，能让更多的聋哑人听到这个世界，这…”
话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出口，在模拟器中早就已经体会到那种无助，仅仅是一段时间而已，甚至明确知晓自己之后还能够看到。
可是别人呢？根本就没有未来能够再次看到的希望，他无法想象一直承受这些的人是怎么撑过去的。
柳如烟看着他，难得的漏出了笑容。
“我举个例子，你感觉光刻机的难点在哪？”
陈安想了想说道“设计图？”
“不是，是它背后代表的工业链，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单独的制造出光刻机，难点最多的地方其实并不是设计图，而是他那种接近于人类极限的工业水平。”
柳如烟起身翻找着纸杯，随后递给他一杯速溶咖啡。
“我随便拿光刻机中的任意一个环节举个例子，就那其中的反光镜来说，它只会反射13.5纳米的光其他的光就是直接吸收，并且他的表面非常的平整，如果把这面镜子放大到地球那么大，上面只能够有头发丝那么大的一个凸起。”
她拿起纸杯抿了一口，黑眼圈在她冷白色皮肤的影射之下晓得更为的显眼。
“全球能够制造这种镜子的也只有德，这么讲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