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我的那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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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归来的卢苇

“影帝,演够了吧?”出了餐馆,卢菁怪嗔地瞪向秦川。

秦川一本正经地回她:“哪儿有演呀,你确实是我媳妇儿,也确实爱我,没错吧?”

“好吧,算你有理……”

贝贝伏在秦川肩上,自己抹掉眼泪,然后抽噎着对秦川和卢菁说:“如果爸爸愿意对妈妈说一句我爱你,我肯定开心死了。”

秦川接不上话,只能苦笑着摇头。

贝贝又说:“我前几天住在小韩叔叔家里,我听到过小韩叔叔对小方阿姨说我爱你,我也好希望爸爸能对妈妈这样说,或者妈妈对爸爸说。”

卢菁不禁莞尔,秦川则直接笑喷:“老韩真有一套啊!”

送贝贝回到海棠街,趁着蒙宾不忙的时候,秦川悄悄问他:“我听贝贝说,张清在明年夏天要送贝贝去国外?”

蒙宾摇头:“我不知道。”

“贝贝都知道了,蒙哥你……”

“张清没和我说,她只告诉我,明年六七月左右给我答案,就这些了。”

“那万一这是真的,你舍得让贝贝被张清送到国外?”

“张清是贝贝的妈妈,也是全世界对贝贝最好的人。”

秦川悻悻地走了,没有让卢菁开车送他回家,准备自己一个人饭后散散步,走回家属院,顺便思考一些事情。

他一直相信“童言无忌”这四个字,今晚从贝贝口中说的话,应该不假。

但蒙宾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在装傻,秦川猜不到,他只是深深同情贝贝的遭遇。

如果被张清送出国,贝贝以后还有机会再回到紫田,看望蒙哥和蒙奶奶吗?

太难了,就拿秦川自己来说,自从父亲去世,就和父亲那边的亲戚全都断了来往。

但贝贝的情况又与他不一样,小妮子从小被爸爸和太奶奶抚养长大,感情不是一般可比拟的。

在这一刻,秦川想起了很多在自己身边出现过,却又最终离开的人。

离别,这应该是个贬义词吧,但在某种时候,又凄美地让人窒息,它总是伴随着眼泪和痛苦,还有事后过了很久才能体会到的成长……

就算是身不由己,该走的还是要走,有的人走了还会回来,也有的就此杳无音讯,当对离别不再介怀时,就是已经麻木和看破了,或者说,是心死了……

……

再次得到卢苇的消息,是在五天后的清晨,江浩然发来了一张照片。

夕阳余晖下,某条不知名的小河边,卢苇身穿T恤短裙,坐在小板凳上,静静垂钓着。

这张照片拍自侧面,卢苇斜着脑袋,垂下的长发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也掩盖住了此时的心情,她穿着拖鞋的脚趾露在外面,红色脚趾甲油依稀可见,细长的鱼竿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身后是一辆脚踏车,停得歪歪扭扭,懒散之中,透着落寞和孤独。

秦川感到吃惊,小丫头居然会喜欢上钓鱼这种沉闷的活动?

不,她肯定不喜欢,这应该只是因为无聊,而选择的打发时间的方式罢了,但当一个成天爱玩爱闹,总是静不下来的姑娘突然变得沉默,甚至比夕阳更加深沉内敛,那么可以确定,她的这种沉默,恰恰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呐喊,她有情绪需要宣泄。

对秦川而言,卢苇的心思是从来就看不穿的盲盒,更何况此时此刻,还间隔着一万多公里的距离,他只看到一片迷雾重重。

当天晚上,秦川实在憋不住了,给卢亚雄打了个电话。

“爷爷,卢苇还好吗?”

卢亚雄哼哼两声后说道:“她在国内闯了大祸,把我这儿当成避难所,第一天晚上来的时候,我才说了她两句,她就委屈地掉眼泪,像小孩子一样往她奶奶怀里钻。”

卢亚雄的话,让秦川感到心情郁闷,又问道:“爷爷,她平时每天都在做啥呢?”

卢亚雄无奈地叹着气:“在附近公园里钓鱼,一坐就是一整天,小江放下公司里的活儿来陪她,想带她出去逛街散散心,她只跟着小江看了场篮球赛,当晚在市区吃了顿饭,就又犯起了大小姐脾气,不再搭理小江,天天从早到晚地钓鱼,也没见她钓到过哪怕一条回来,鱼饵倒是被吃掉不少……我说秦川呐,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没什么长进,让她一年内出国读书的计划,十有八九要泡汤了……”

听老爷子的语气,卢国民肯定还没有透露过那件大事,秦川就忍着没说,他依旧希望按照原定的设想,等卢苇回国后,让小丫头来表个态。

卢苇的表态至关重要,她是所有人心中卢家产业的第一继承人,只有她宣布放弃了,秦川才能名正言顺地递补上去。

匆匆聊了几句,这次越洋电话就在卢亚雄的叹息中结束了。

放下手机,秦川在心里估摸盘算着,卢苇会在几天后回国,但他很快意识到,当卢苇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她大二开学的日子,而距离上次在拘留前与她最后一次相见,几乎隔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一月未见,要说不想是不可能的,尽管有卢苇的邮箱,秦川却再次忍住了冲动,他真的不敢随便联系卢苇,但又怕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待久了,这份牵挂将愈加泛滥,便换上运动鞋,独自去宝纱湖边夜跑。

迎着夜风,越跑越快,几个想较劲的夜跑者很快被甩的没了影,秦川开始幻想着,脚下的奔跑速度能超过光速,可以让时光倒流,他要回到卢苇去胭脂山飙车的那天,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她!但同时,他更有一种渴望,能让自己回到六年前的初夏,把此生的遗憾——杨甜甜留在身边。

可是甜甜留下来了,卢菁又该怎么办呢?

他在风中彻底迷茫,只能漫无目的地继续狂奔,直到再也跑不动了,便手撑着膝盖呼呼喘气,期间不经意地抬起头,却发现今晚的月色明朗中又透着暧昧,仿佛正无声告诉着他,一切都只是个开始……

九月不知不觉来临,在月初的某天,离家多日的卢苇终于回到了紫田。

她下飞机的那会儿,秦川正在住院部值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