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终于要亏损了！坐等收钱！
“人生，就应该像这样。”
许森舒畅的叹了口气，躺在阳台的双人秋千上，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像哪样呀？”
席小瑶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刚好听见许森的感叹。
“啊——”
许森坐了起来，张口求喂。
席小瑶立马用水果叉叉了一块儿凤梨喂给许森。
“当然是像这样什么都不用做，躺在家里就能赚钱啊。”许森一边咀嚼着可口的凤梨，一边说道。
席小瑶在许森让开的位置坐下，笑嘻嘻的道：“那咱们两个都要吃成大胖子啦。”
“哈哈，胖点儿好，胖点儿好生娃。”许森高兴的搂着老婆吧嗒一口。
“啊！这是阳台呢！”
席小瑶羞红了脸，用没端果盘的左手去轻推许森。
“阳台又怎么了，我家媳妇儿我爱亲就亲，别人管不着。”
许森臭屁的哼哼一声，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为什么他这么开心呢？
因为事情的发展方向跟他想的一毛一样。
距离结算还剩下一个月。
而被命名为“两仪”的那件道袍。
男款女款加起来卖了不到3件。
而系统资余额：176861.5。
工作室和门店加起来花掉三百多万。
定制两千件衣服花去总共两百四十万。
制作初心时尚的主页，花了六万左右。
广告制作花去十万多一点儿。
剩下的四百多万，许森将大部分用在了投放广告上。
一开始，“两仪”这种假复古，真张扬的风格，还真吸引了不少人关注。
可3998的价格一亮出来。
网上顿时骂声一片。
这接近两周过去了，只卖掉了男女各一件。
而且看样子根本不是买去穿的，而是买去做评测。
评测？
评就评呗，谁怕谁？
这件衣服的成本在那摆着，我还怕你研究不出来呢。
只要你研究出来，再公布一下，那就更没人买了。
可惜的是，许森保持关注了那么久。
根本没有‘两仪’的相关评测在网络上流传开来。
要么就是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干评测的。
要么就是这两个人的确干评测，不过都不是大咖，没什么人关注。
有了初心小栈的教训，许森已经知道了这群干评测的破坏力有多强。
好在这次总算瞒着没让白寒和李妙妙知道。
不然怕是又要横生变故。
而且，吃一堑长一智的许森这次根本没敢玩什么概念。
也就是给这个款式起了个简简单单的名字，两仪。
这名字用在什么摆件、什么手工制品上，或许还能吸引下人。
放到衣服上嘛……
首先。
一件衣服而已，鬼特么在乎你这衣服有没有名字。
其次。
取这种名字，总觉得像是一件道袍，关键是粗略看去还真特么就是一件道袍。
这就让人膈应了。
所以，这一波靠着系统资金砸出来的热度，很快就降了下去。
跟初心小栈那会儿的发展方向完全背道而驰了。
这下，许森才终于放心。
一想到最后这三十天过去，自己就将拥有两千万巨款。
许森就难免心中感慨。
只是唯一没想到的是。
两仪没卖出去几件，那些改过的尾单却是卖的异常火爆。
这真的让他完全没想到。
就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儿，也有人肯花三四百去买？
系统余额的十七万多，有绝大多数都是这些尾单货提供的。
甚至，许森还已经去工厂补了一次货。
关键是踏马的这个馊主意，就是许森自己出的。
这就很离谱。
要不是这次系统资金体量够大，许森都要抽自己一个耳光了。
“都在家待好几天啦，明天我还是去店里看看呗？”
这阵子夫妻两个都各忙各的，好不容易闲下来，许森拉着席小瑶一连温存了好几天。
席小瑶自然是无法拒绝的。
但门店那边一直不去，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这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许森听见这话，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去店里干嘛呢，现在生意这么好，去不去都一样，难道你还信不过芳姐？”
“呃，说的也是。”
说起涂芳，席小瑶还是很信任的。
门店现在的样子跟之前又有了很大区别。
入口处感应门直接被换成了一块巨大的落地玻璃，将整个大门变成了橱窗。
橱窗内是一男一女两个仿真的模特，身上穿的两件是老冯亲手制作的两仪。
除此之外，橱窗内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没有背景墙。
从外面能一眼看到整个门店里面的情形。
门没了，想进入店里挑选商品怎么办？
好办。
先去旁边的休息区等待。
等排到你了，你再进去。
这些是涂芳想出来的。
偶然得知这阵子热度终于降了下来的初心小栈，是许森夫妻二人的作品。
涂芳就仔细的剖析了一下，想要学习其中的精华。
她首先学到的，就是限量。
只是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未成形的建议，却被席小瑶很快认同。
于是，初心时尚就采用了初心小栈类似的做法。
限量接待。
不是每天限量多少位。
而是门店展示区四百个平方的面积，同时只会接待一名顾客。
就连服务生也只有涂芳自身一人。
在展示区内有人的时候，还想进店的顾客只有一个办法。
在休息区排队。
门店新招聘了两名服务员。
责任就是接待休息区排队的顾客。
而且，除了那五台不用币可以直接抓娃娃的娃娃机之外，休息区还专门配了一排电动按摩座椅。
甚至会有服务员提供点心和茶饮。
在许森知道涂芳的做法之时，他是举双手赞成的。
在他看来，人心都是喜欢占小便宜的。
门店搞的花样这么多，肯定免不了要多很多专门来蹭吃蹭喝蹭玩儿的劣质顾客。
这是在变着法子帮助自己亏损啊！
于是，许森根本没有插手涂芳做的这些事情。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
大部分人确实都喜欢占小便宜，但他们只享受那种占便宜的感觉，并不是真的贪图这一点好处。
在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占了便宜，内心得到满足之后，这些人是不吝啬消费的。
尤其是在他们体验到一整个店铺都完全只为自己一个人服务的那种感觉之后。
完蛋了。
连路过行人的目光都被他们解读成了羡慕。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就门店那些被改过的“破烂”尾单货，销量完全可以用夸张来形容。
别看系统资金只有十七万。
那是因为改橱窗和买了一排按摩椅。
实际上，‘破烂’尾单直接带来的毛利，早就突破了二十万。
而且这才多久的时间。
到这里，许森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尽量的把门店带来的利润都给花出去。
好在这也没多少，对于本周期的千万资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许森早告诫涂芳保持现状，不要再改之后，就安心的拉着席小瑶待在了家里。
这一待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许森看席小瑶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想了想说道：“要不明天出去逛一圈，先去工作室看看，再去店里看看，然后晚上带大家聚个餐什么的。”
“好哇好哇！”
席小瑶一听要去门店了，当即开心的叫了起来。
“你啊，就没个享福的命。”许森宠溺的揉了揉席小瑶的脑袋，将她柔顺的长发弄的乱糟糟。
席小瑶也不反抗，而是眯着眼睛嘻嘻的笑。
………
………
孙凯很苦恼。
两仪这两个款式算是他的处女作。
因为得了许森的认可，他一直对两仪抱有很大的期望。
在他的想法里，两千件嘛，也不多。
上架三天之内就应该被抢购一空。
然后还会受到顾客们狂热的催货。
可谁知半个月过去了，两仪的销量居然还保持在可怜的个位数。
反倒是出自涂芳跟席小瑶之手的魔改尾单货火了起来。
一想起自己有冯老这么厉害的师父相助，却输给了老板娘跟芳姐两个自己摸索的。
孙凯就一阵阵自责。
他甚至萌生过鸡蛋里挑骨头，找借口把两千件衣服都退掉。
人在极端自责的情况下，难免会诞生极端的做法。
孙凯就是如此。
好在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良知将他拉了回来，没有付诸于行动。
事实上就算他付诸行动也没用，尾款都打了过去。
真要找上门，怕是人家理都懒得理你。
“哎……”孙凯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许森已经一个星期没来过工作室了，想来也是对他特别失望吧。
“叹什么气，这点挫折都受不了，你也算个男人？”老冯推了推眼镜，嘲讽了一句。
“师父，不是我受不了……”孙凯想要辩解。
“怕许小子怪你？”老冯问道。
“呃，许总要是怪我就好了，但到现在他都没说过一句……”
孙凯脸上的担忧非常明显。
“那你还不赶紧学，真当你现在真的能胜任这个位置？”
老冯鞭策了一句。
从一开始，他收下孙凯做徒弟就是有原因的。
孙凯这个人，学习能力真的很惊人！
到现在为止，毫不夸张的说，孙凯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裁缝了。
不是那种流水线工人，而是真正的裁缝。
什么叫真正的裁缝。
能从无到有，独立完成一件成品衣服的，才叫真正的裁缝。
而且在裁缝这个范围内，孙凯的技术已经不算垫底，而是中等水准。
饶是见多识广的老冯，也对这种学习速度感到震惊。
可惜，唯独刺绣这样功夫。
孙凯是怎么学都学不会。
就像是上天估计从他的天赋里摘了一块出去。
学了这么久，连个简单的小花都绣的乱七八糟。
简直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