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想不通
看门大爷正在锁门的手被楼佳乐一嗓子吓得抖了一下,拧着眉毛转过头。
十几分钟前也有个男生,跑得满头大汗回来老远就嚎了一嗓子:“师傅师傅,等等!”
寝室园里还有另外两个男生在召唤他:“楼泽,都什么时候你还去女寝送鸡蛋糕!”
看门大爷眯起眼睛,大概是他困迷糊了,感觉这个女生咋咋呼呼的性格,跟刚才那个叫楼泽的男生还挺像。
“还好,还有一分钟。”楼佳乐把韩卓往门里塞。
“哎,等等。”
眼看着时间焦灼,韩卓又突然叫住她。
空气中满是闷热,连树叶都蔫蔫耷拉在树枝上,感觉像是要下雨了。
楼佳乐拿手扇风,听到韩卓的召唤后重新转过身。
“这个给你。”韩卓飞快跑过来把手上装着水果的袋子递给楼佳乐,“你带回去吃吧。”
他还有十几秒就要关寝室门了,门卫大叔拿着钥匙手已经摸上了铁门。
韩卓给完后在最后一秒跨回了男生宿舍,隔着一扇铁门朝楼佳乐挥了挥手就跑回宿舍楼。
压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楼佳乐呆呆站在原地,手里还提着那袋沉甸甸的水果。
她认出了这个袋子,西面沿街的水果店铺,距离走到便利店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说什么买水果顺便来接她下班回校。
楼佳乐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潇洒提着袋子回到了宿舍。
半夜十点多,楼佳乐洗漱完哼着歌在公共洗手池拿着个盆洗苹果。
“她怎么那么开心?”宿舍里剩下三个人探出头。
孙林脸上贴着黄瓜片做面膜,露出八卦的眼神冲姚初乔挑了挑眉问:“你俩天天贴一块上课,她是不是恋爱了?上次就拿着人家男生的外套回来,肯定有情况!”
姚初乔从上铺探出个脑袋,手里还举着台灯,茫然说道:“没见她在班级里跟谁关系特别好啊,不过她最近一下课就往校外跑。”
秦晓晴一听眼睛就亮了:“不会是……别校的男朋友?”
几个人正八卦得热火朝天,寝室门突然被打开。
楼佳乐从杂物区“唰”得抽出一把水果刀。
原本来充斥着八卦气氛的寝室瞬间安静,剩下三个人埋头各干各的。
楼佳乐举着水果刀又重新回到洗手池旁,慢慢削苹果皮。
因为一路上提着袋子狂奔,难免有些碰撞。楼佳乐拿刀把撞烂的部分都挖出来,带着四个削皮完成的苹果回到寝室。
“吃!”楼佳乐咧开嘴,笑得特灿烂。
不仅是苹果,第二天的早课楼佳乐又在姚初乔包里塞了个两个香蕉。
楼泽和韩盛鸣原本在门口等,看着姚初乔提着香蕉皮出来的时候,韩盛鸣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广西那儿的丑焦,你还挺会买。”
面对韩盛鸣总是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夸张话术,楼佳乐已经见怪不怪。
他连楼佳乐早餐吃两个包子都能找个理由夸一顿。
更别提十几年后,还在读高中的楼佳乐拿着那张惨不忍睹的成绩单回去,她韩盛鸣叔叔能在看一眼就血压升高的分数中,硬是夸出她字写得好看。
所以楼佳乐有时候挺想不通的,这么一个对啥事都能报有真诚称赞之心的人,怎么唯独对自己儿子总是否定。
也怪不得楼佳乐印象中,韩卓总是跟他爸争吵。
楼泽就站在韩盛鸣身后。
楼佳乐悄悄朝他做了一个抽烟的手势,楼泽抽搐嘴角显然不想理她,两个人心照不宣互相嫌弃着挪开视线,对各自的秘密绝口不提。
播音系下午没课,楼佳乐拒绝了姚初乔出去吃饭的提议,她包里装了面包,准备随意咬两口就去便利店。
“你最近看起来很忙啊?”姚初乔看着楼佳乐匆匆收拾东西,关心问道。
楼佳乐挠了挠头发,她不太擅长说谎,更不擅长对着姚初乔说谎。
硬着头皮扯了个理由:“我最近在和别人合作忙一些需要统计和贸易的项目。”
楼泽竖起耳朵听着,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说完楼佳乐尴尬笑了笑,准备提包走人。
“不是,你今天是不是忘了……”楼泽突然开口,被姚初乔胳膊肘顶了一下,说话戛然而止。
“没事。”姚初乔对她笑笑,“晚上早点回来,我请你们吃饭。”
楼佳乐疑惑得目光在俩人中间转了一圈,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拿着对货簿站在货架前,也还在琢磨这件事。
姚初乔生日不在这个月,也不是什么节日,难道是他俩的什么纪念日?那请自己吃饭干嘛,总不能纪念未来的女儿穿越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了门口有人进来。
“又跑哪里去了?”听起来是便利店老板郝永强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不满,“一会儿在门口聊天,一会儿又出去玩,真是懒惰。”
楼佳乐听到声音探出头,晃了晃手中的统计板,问道:“您在找我吗?我在后面货架统计今天的货物。”
她的语气和神情都大大方方,反倒衬得郝永强刚刚那通话小气了。
见她突然出现,郝永强尴尬得摸了摸鼻子:“你在这儿呢?”
扫了一眼楼佳乐,又瞥了瞥她身后正在整理的货架。
很快调整好神情,拖了把塑料凳子坐下,严肃得对她说:“我听隔壁店的邻居说,昨晚吧,大概我不在的时候,你不好好看店,跟人家跑到门口聊天去了,很多人都看见了。你是不是还提前了几分钟关店?”
“而且你这种统计货的工作,最好早点来或者晚点走,这样占用看店时间来做进行对货工作,我觉得不可取。”
郝永强越说越起劲,从桌上拿起个牙签开始剔牙。
“还有啊,在你来工作的这一个月里,我统计了一下,我这个月销售额下降了不少。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明晃晃得在挑食,楼佳乐把对货统计板放在桌上,还维持住恭敬的表情,神色已经有些冷了下来。
“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