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志愿

18.1约饭

来白城之前，我和天佑哥又去了一趟县公安局，询问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妈妈。接待我们的警官说，让我们回去等消息，一旦与H省那边联系好，就通知我们。于是，我和天佑哥回到了白城，在白城高铁站，以风来接我，我们和天佑哥分开走，之后的很多天，我都没有天佑哥的消息，估计他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吧。

回到学校，我又开始了上课兼顾培训班的教学工作。以风因为毕业的事情比较多，只能抽出时间来帮助我。周五的晚上，以风约我一起吃晚饭。夏季的风，吹绿了校园一季的繁华，三三两两的学生匆匆地或悠闲地走在绿荫大道上，我和以风穿过校园，又看到了那晚他让我给他看伤脚的长椅，以风指着长椅说，＂雨儿，那晚，我就是坐在那个长椅上，第一次告诉一个女孩，我喜欢她，她太有同情心了，居然相信我的脚受伤了，哈哈＂。以风说着笑了起来，他话锋一转，说＂不过，今晚我请你吃饭，是有一要事需要你帮我抉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共同见证上天对我的恩赐＂。

以风牵着我的手，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跟着他一起，我们走到了校园外一个名叫＂缘来是你＂的小餐馆，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二人桌子相对而坐。服务员走过来，很热情地招呼我们。＂哇，以风学长，很荣幸能给你和你女朋友服务，我也是法学院的，我低你两级，这是你女朋友吧，怪不得那么多学妹想追你你都不理，你女朋友真美。＂，听他们对话，我才明白过来，来给我们点菜的服务员，是以风法学院的师妹，在这里兼职的。

＂风，你的名气还真不小，怎么在哪里都有人认识你，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校草＂，我打趣到。以风没有接话，只是笑着，伸岀手来，在我脸上捏了一下。

两菜一汤上桌了，我像平时一样，准备给以风添饭。以风说，＂雨儿，不忙，饭前我们做一个投币游戏，说话间，他从兜里摸岀一枚硬币来。

＂在投币游戏开始前，我先定一个规则，你来帮我投，共投三次，如果两面正，一面反，我就去西部，初步愿望是Y省，时间至少两年。如果是两面反，一面正，我就只去一年，地点由组织随机分配＂，以风说。我很惊讶，怎么这么大的事，让我来帮他投币决定。

18.2投币

＂雨儿，我愿意把此生交给你来决定，你就放心尽管投，我的选择就是你的选择＂。以风握着我的手，把硬币郑重交到我手里，很认真地说道。

＂那好吧，如果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我一定会毕业后追随你的脚步而来＂，我说。

我接过硬币，双手握在手里，像是握住了我和以风的未来。我默默祈祷了三分钟，希望将我和以风选择好今后的路。我轻轻地将硬币抛向空中，硬币叮当一声落在饭桌上。

第一次，正面。

第二次，正面。

第三次，正面。

以风看着硬币在我手中抛了三次，三次一样的结果。以风说，这是祖国的西部选择了我，我肯定去西部了。“不过，本次西部省份过来这边招人，有三个省哦，我选择去Y省，听说那边海拔高度在四千米左右，属于高原，天气应该还是温和，明天早上就要把志愿交到上级去，今天晚上我可以睡个好觉了。还是雨儿选择好。＂，以风又补充说道。

＂既然这样，你先去，我毕业也来，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我说。

18.3约定

投币作了选择后，我和以风开始吃饭。不知道以风在哪里变的戏法，让兼职的学妹弄来一瓶红糯米酒。他说：＂雨儿，今天我们俩要庆祝一下我们伟大的选择，我们的事业将从西部开始＂。说着，拿出开瓶器，把红糯米酒打开了。

他给我倒酒，边倒边说，这个红糯米酒就是西部的G省出产的，它含酒精量较低，很甜，容易入口，是G省当地少数民族自酿而成。主要是红糯米也是当地的主要产业。它的优点是颜色像红酒，味道很甘甜，喝的时候感觉可以喝很多，但是喝酒之后见着风容易醉，当地人都叫这酒为＂见风倒＂。

我尝了一口，嗯，与以风描述的一致。他说，这是特意请G省的朋友购买后邮递过来的，就为了等我和他选择去向时庆祝的。

我和以风就相互倒满喝起来。我喝半杯，以风喝一杯。我们俩边喝边聊，我们第一次这样敞开心扉谈人生、谈理想，也谈生活。我告诉他，我妈妈现在还不能探望，需要等待警方的消息。爸爸去世，他去世前告诉我要努力生活。

我告诉以风，爸爸去世前留下一个小木盒，需要当着妈妈的面才能打开。爸爸去了，我的心已经空了。我的泪又上来了，我又习惯性地把头抬得很高，不让眼泪掉岀眼眶，以风摸着我的头发，说＂雨儿，你还有我呢，不管以后将如何，至少我不会离开你，你想哭，那就靠着我的肩膀哭吧，有时候哭出来，对你是一个释放＂。

以风看我有些醉了，便扶着我，我们相互搀扶着出了小餐馆的门。我和以风往学校走，在宿舍的对面听雨亭里，我和以风挨着并排坐了下来。以风也有些微醉了，他开始向我诉说为什么选择去西部的想法。

原来，以风的家在青州，父母都是国有企业人员，虽然家庭条件还过得去，但是由于父母感情一直不好，经常吵闹，以致于以风从小就想逃离那个家，不愿意回青州去。

我把头靠在以风肩上，想着以风也快离开我了，我告诉他，如果去了西部Y省，一定要写信告诉我，那里的情况，分享那里的生活。如果我毕业了，他还在那里，一定要等我去找他。以风又习惯性地摸摸我的头，说＂雨儿，放心吧，西部是一片广阔的天地，最近这些年，国家重点对西部进行帮助，政策是很好的，我们南方毕业的学生，有相当部分是选择到西部志愿服务，也积累基层工作阅历。＂。

我虽然不那么肯定支持，还是点了点头。夜晚的风吹来，有了一丝凉意，以风把手搭在我肩上，揉着我的长发说：＂雨儿，待你长发及腰，你就嫁我可好＂？

我笑着回答：＂从今天开始，我不去修剪头发了，你去西部两年，那时我已经长发及腰了，看你怎么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