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浪漫吗

坐了一会儿，辜凌云起身去洗手间。她走进去才发现这里的洗手间男女之间隔断并不明显，有男女甚至从一个隔间一起出来。辜凌云想起齐放刚才就是靠在门口的墙边，心里咯噔一下。她打开水龙头，重重地洗手，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

贺晓熙聊得很尽兴，从酒吧里走出来的时候很高兴。她看着辜凌云说：“今天真开心，齐总的朋友在国外办的都是很厉害的展，我又认识了一个牛人。”

辜凌云笑而不语，贺晓熙接着说：“你和齐总聊得也挺开心吧？是不是对他有改观？”

辜凌云轻轻点头，“确实有改观，他不光不浪漫，还浪。”

赵主任退休了，里面办公室空出来，办公区只剩下辜凌云和小余两个人，显得更加冷清。早晨，辜凌云走进办公室，看到小余有些吃惊，难得小余比她还早到。

“早啊！”辜凌云先打招呼。

小余勉强地笑了一下，赶紧关好了办公室的门。辜凌云被她这么神秘兮兮的动作弄得疑惑。

“怎么了？”辜凌云小声问到。

小余走到她身边，表情严肃，“赵主任已经退休了。”

“是啊，前几天就正式退休了。”辜凌云随意地说着，那天的“退休仪式”小余也算一个“主角”。

说完这话，辜凌云看向小余，退休是赵主任的事，她这么紧张是为什么。

“赵主任退休了，我们这里肯定有变动。”小余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相对于小余的紧张，辜凌云更加淡定，“这馆里会有通知。”

看辜凌云这样，小余若有所思，接着问到：“辜凌云，你妈妈是老员工了，是不是有内部消息，知道谁来接赵主任了？”

辜凌云愣了一下，慌忙摇头，“我妈又不是我们部门的，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

小余客套地笑了一下，“有什么消息你可要给我通通气，我好有个准备。”

辜凌云跟着笑，“能有什么变动，我们底层小员工，好好工作就行了。”

“我就是比不上你沉稳。”小余看着辜凌云说。

辜凌云只笑笑不说话，她知道小余习惯了这里清闲的工作，生怕换了领导就没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了。还在想青铜摇钱树复刻的辜凌云又打开了设计图。

小余看见就说：“还想这个呢？在我们这里搞创新是天方夜谭。”

辜凌云气得笑了，“我们是做文创的，不创造新的……”

小余耸耸肩，反正现实就是这样。

“就看能来什么样的领导的，你要是想搞创新啊，”小余顿了顿，看了一眼辜凌云，“那就只能自己当领导。”

这更不可能了，辜凌云没说下去，看着自己电脑里的设计图出了神。谁当领导不重要，重要的是领导来了怎么个风格，让做什么事，不让做什么事。外头艳阳高照，办公室里的气氛却很冷。两个人各坐在一边，脸上都写着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