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声心画
窗棂轻开,寒风摇烛。
彭友与薛雁儿顺着风来的方向看去,皆都一惊。
薛雁儿眉目一颤,对邵玲珑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鹏哥哥一年多前的记忆里。”她锁眉又道:“果然是你对鹏哥哥下了信念!”
邵玲珑笑道:“这可不是你鹏哥哥的记忆,这是我的记忆。”她说着单手一挥,三人瞬间闪现到窗外。
彭友望着窗外的邵玲珑正透过窗角,看着屋内的自己,他心道:老师以前就来见过自己?
窗外的邵玲珑盯着正作画的彭友,微微摇了摇头,忽见一只小白猫从屋檐跳至窗台。
窗外的邵玲珑唬了一跳,忽见她面露惊喜,轻轻扶住那白猫,看向那猫的眼睛。
那小白猫被窗外的邵玲珑看过,似有感应,窗户被咯吱推开,那白猫跳入。
那猫儿喵的一声,屋内的彭友似被吓着,躯体一抖,转身看去,却是一只小猫,他淡淡一笑,但见那双碧绿的猫眼,脑中电光闪过。
屋内的彭友似醍醐灌顶、灵感乍现,他提笔急绘,不多时,他大喜过望,自言自语道:“雁儿,我终于把你画好了!”
邵玲珑再单手一挥,三人闪回屋内。
邵玲珑轻轻拍了拍手,正坐在椅上的彭友消失不见。
炭炉中的火依旧静静燃烧,屋内并无寒风卷入,温暖依然。
薛雁儿怔怔不语,忽仰首看向邵玲珑道:“你竟能通过动物之脑传递画面!怎么可能?”
邵玲珑淡淡一笑,道:“小雁,你这可不像我的学生,你不可以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她心道:画面算什么,整段的经历都可从动物脑中植入取出。
彭友不知二人所说何意,画面?薛雁儿十六七岁时的长相是那猫告诉自己的?
邵玲珑又道:“你鹏哥哥几次被你催眩入暗境,他不也不知为何如此么?”
彭友听言,亦是疑惑。
薛雁儿托腮道:“你可以自由编撰别人的记忆,我不相信你!我怎知这段不是你临时杜撰的。”
邵玲珑耸了耸肩,道:“恋爱中的人呐,总是这般糊涂,你不信,总信你鹏哥哥吧。”
薛雁儿问道:“何意?”
邵玲珑指了指这卧寝一边的方桌,薛雁儿会意上前翻看。
彭友忙问:“雁儿,你找什么,你帮你寻。”
薛雁儿轻声道:“你以前作的画。”
彭友听言,蹲在地上,取出一摞羊皮卷,道:“这就是。”
薛雁儿接了过来,细细翻看,上面的画作皆未完整的描绘一个佳人。
薛雁儿叹道:“果真如此,我误会老师了。”她忽撅着嘴,看向彭友道:“你为何不记得我的模样!这些画的都不像!”
彭友看着她似蹙非蹙烟眉、似喜非喜情目,忙道:“我学作画只在大前年,那时距见你已过了数载,实在……”
薛雁儿对彭友温柔一笑,插嘴道:“我不怪你的,你这般用心良苦,费了不少脑力,倒让我心疼。”
她说着忽回头对邵玲珑鞠了一躬,道:“老师,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邵玲珑微微点头道:“这才对嘛,老师原谅你啦。”
薛雁儿看着邵玲珑问道:“为何这传图之术,老师并未与我说过?”
邵玲珑笑道:“学问无涯,你不过才学七年,而我学了可不止七十……”她忽止住言语,那年字并未说出。
彭友与薛雁儿都眉头一皱,他们虽不知公元三千年人均寿命三十五岁,而见邵玲珑不过只十七八岁的模样。
邵玲珑继续圆道:“七十本书啊,可真是把我头看的都疼,翻书翻到手抽筋。”
彭友与薛雁儿相视一笑,与邵玲珑误解消散,各自轻松。
薛雁儿伸出手指点了点彭友的手背,彭友会意,牵起她的小手,只感那皓腕之手犹如凝脂般细腻嫩滑,心儿欢喜。
邵玲珑见二人这般相悦两情,心道:你们这般感情深厚,正是极好,否则我的计划可不太好办。
“计划都备好了么?蛇鬼。”一男子问道,这男子面如牛首,铜头铁额。
那被称作蛇鬼的男子,全身包裹黑布,无法辨别容貌,他道:“蚩尤大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这样貌怪异的男子正是九黎领袖、英勇好战的战神蚩尤。
蚩尤原是东夷一脉,生性残暴好战,当年东夷炎帝败于公孙轩辕,归附华夏,蚩尤率众至九黎江南水都、古铜都山下,发现铜矿。
他开掘冶炼,制成了剑、矛、戟、盾等兵器,军威大振,蚩尤觊觎中原,联合了风伯、雨师与夸父部族之人,与公孙轩辕进行了多次征战。
此时的蚩尤微微点头。
蛇鬼继续道:“只等到中原武师大会,轩辕宫里的人自会动手。”
蚩尤道:“飞豹此时应已快到飘渺山。”
蛇鬼拱手道:“正是,北人并不知飞豹是九阶武师,他以七阶身份去战,定能夺得头魁,收那华夏神剑。”
蚩尤冷冷的道:“一柄剑而已,大师为何如此在乎。”
蛇鬼道:“这剑倒没什么,我们一样可以造出,只是若能挫败对方士气,对方心智不坚,往后之战,对方必败!”
蚩尤呵呵笑道:“中原之地,和那轩辕宫,终将归于我!”
轩辕宫,朝日殿内。
一位丰腴白皙的女子靠在椅上,道:“景龙,后日便是武师大会,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景龙斜睨一眼位上的女人道:“絮雨娘娘,我不准备动手。”
絮雨眉目一竖,道:“景龙,为何出尔反尔!”
景龙冷冷的道:“不为何,彭少主为人忠义,我不愿伤他。”
絮雨呵呵一笑道:“忠义?你难道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你若还是华夏一脉,应知若不除他,轩辕宫迟早会易主。”
景龙摇头道:“他若真对我们动手,到时杀他自然不迟。”
絮雨打量着景龙,转而娇声细语道:“景龙大人,我俩说好的事,还是依照做吧,毕竟你应该记得那时的春宵一刻。”
景龙横眉怒视,道:“你若再提那事!我也杀了你!”
絮雨酥肩轻露,唧唧一笑道:“来啊,杀了我便是。”
景龙听言,拂袖离去。
窗外,一人侧耳倾听,心中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