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换个活法
两人从谪仙岛退了出来，时间才刚刚到了傍晚。
似乎在谪仙岛中，时间流速比现实中要慢得多。
回到现实世界，两人感觉腹中饥饿，郑翔便驾车载着陈风出去吃了顿饭。
吃过了饭，点上根烟，陈风和小胖散步到了桥上。
两人眺望着不远处的繁华夜景，高楼大厦里灯火通明，那里面有无数的人还在电脑前伏案工作。
繁华的重云市，数百年历史的古城，承载了数不尽的欢笑与遗憾。
这钢铁森林里，多少人终日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却看不见城市完整的样子。
江风吹过，陈风幽幽舒了口气，眼神缥缈，似乎在望着那看不见芸芸众生，他胳膊肘杵了杵一旁的小胖子，淡淡开口：“什么感想。”
“我命由我不由天......”身边大翔也是深吸一口气，幽幽说道。
陈风简直想给他一拳。
叮——
这时，郑翔的手机响起，是一条工作消息。
郑翔看了看手机，刺眼的亮光中，他抬头说道：“哦，明天又要复工了。”
陈风也突然醒悟：
“你不说我还忘了，换了新手机，同事们还不知道。”
他连忙登录聊天软件，仅仅一天，消息就积攒了好多。
“陈风，我看了新闻，炸弹是在城北爆炸的，你没事吧？”
一条消息映入眼帘，发来消息的是不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而是公司前台的小张。
这姑娘跟自己同一年进的公司，长相甜美可爱，每天早晨都会跟自己打招呼，一度让陈风怀疑她喜欢自己。
“没事。”陈风一边回复，一边笑了笑。
“那就好。”那边很快回复道。
陈风又翻了翻消息，没有什么有营养的内容，唯一@自己的一条消息，也同样是公司群里也发的公告：明天复工。
“收到。”陈风在屏幕上输入。
正要随手点击发送，他的指尖却突然停在屏幕上空。
他抬头看了看，一旁的郑翔正在焦头烂额地回复消息，显然比自己要忙的多。
陈风抬起头，深深呼吸了一口，城市的夜空看不见星星，但路灯的光芒却如此真实。
“上班，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突然有了这个疑问，似乎这两年来，自己一直在忙些可有可无的工作。
陈风突然释怀地笑了笑，他轻轻地删除了手机上那两个字。
“哎，明天估计又要加班了。”一旁郑翔还在看着手机，嘴里骂道。
陈风在一旁注视着，小胖子的指尖飞舞，一条一条消息令人眼花缭乱，陈风开口：
“大翔，你有没有想过......”
“嗯？”郑翔头也不抬道。
“我们以后，可以不用像原来那样活了？”
陈风迈步走到一边，身体倚靠在路灯上，抬头看着头顶橘黄的灯光，淡淡说道。
“哦？”
郑翔听了这话，茫然地抬起头，忙碌的手指也停下来，“你说的是？”
陈风点了点头。
一道亮光从郑翔眼中几乎是绽放地爆发出来，他突然吼道：
“我tm！”他像是醍醐灌顶，有些语无伦次：“对啊！太对了！”
“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是修仙者了啊！我为什么要上班？”
“我tm还上什么班啊！”小胖子几乎是带着一丝愤怒，朝天空吼道。
他举起手机，似乎想要把手机摔进江中，但理智还是让他停下动作。
尽管如此，他嘴里还是在怒吼着，从桥面上跳起又重重落下，歇斯底里，似乎发泄着多年工作里受的委屈。
陈风静静地看着，心中一片平静。
似乎死过一次之后，自己的心态都发生了一点转变。
“走，回家，明天辞职！”
大翔身遭清光流动，雄赳赳气昂昂地朝远方一指。
桥面底下的波涛撞击着桥墩，甚至连江水都在雀跃的摇摆。
陈风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笑道：
“走！回家！”
第二天一早，郑翔便开车载着陈风来到公司。
站在公司大楼前，看着曾经踏进无数次的大门，陈风感慨万千。
这一步踏出去，在他心中不仅仅是辞掉一份工作，而是走出了脱离俗世的一步——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修仙者。
“你干嘛？”
陈风没走两步，停下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郑翔，惊讶道，“跟着我干嘛？忙你自己的去啊。”
“不是，都要辞职了，我管他那么多！”大翔一摆手，“陪你忙完，再一起去我那边也不迟。”
“再说你也没车，东西不好拿。”
陈风想了想，点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理了理领口，昂着头走进公司大门。
“早上好啊！”
进了公司，前台的女生笑着朝陈风挥手，她就是那个唯一一个给陈风发消息的小张姑娘。
“早上好。”陈风笑着挥挥手，一旁的郑翔也朝着这可爱的妹子挥挥手。
“这位是？”小张看着郑翔，疑惑道。
“这位是我朋友，来陪我办离职的。”陈风说道。
“啊？你要离职？”女生瞪大眼睛，惊讶道，“这......怎么这么突然呢？”
“那个，有些别的事情要去做。”
这个解释起来太复杂了，陈风只能含糊其辞。
“哦，”女生的脸色明显有些失落，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做好外来人员登记，郑翔提着纸箱，陪陈风一起走进公司电梯。
陈风在一旁暗笑，看大翔这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来讨债的。
“什么，你要离职？”
正在办公室视察的公司领导，听了陈风的话，表情诧异，“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职？”
他双臂环抱胸前：“再说这个离职手续也不是说办就能办的，你负责的项目做到一半，暂时抽不出人手来接替你。”
“要不你把这个月上完，等这个项目做得差不多了再走吧。”
领导的语气冷淡，却也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
见此，陈风也不再虚与委蛇：
“我拒绝。抱歉，我今天就要走。”
陈风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不打，刚好办公室人都听得见。
听见这话，好些人从工位上抬起头来，朝这边张望，沉闷的办公室响起一片交谈声音。
见陈风一副完全不解释的样子，上司眉头渐渐皱起了起来，表情有些生气：
“陈风，你想好了，你这么做，可是对公司很不负责的行为......”
“怪了。”
领导话未说完，一个突兀的声音，插入到两人的谈话之中。
“我怎么听说，陈风他当初拿着三千块的实习工资，天天加班到凌晨，试用期还从三个月延长到半年的时候，”
一旁的郑翔不咸不淡的自说自话，表情多多少少有些狂了，
“那时候，是谁天天着急踢他走的？”
“你是谁?”领导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吧？”
嗒——嗒——嗒——
话聊到一半，突然被一阵不同寻常的脚步声打断。
公司里的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三个身穿便装的男人，身形挺拔，径直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可能因为靴子敲击地板的声音太过铿锵而从容，整个公司不知为何变得鸦雀无声，连陈风也转过头看去。
进来的三人中，为首的是一名带着银框眼睛的青年，相貌英武，眉眼间帅气逼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上下。
这人站在办公室中间停下，先是平静地扫视了一圈，而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请问陈风是哪位？”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将陈风出卖，齐齐看了过来。
“我是，”陈风疑惑上前一步，回答道，“怎么了？”
银框眼镜的青年目光立刻锁定了陈风，并朝这边走了过来。
“你好，请配合一下调查。”
青年从怀中掏出证件，举了起来，证件上写着：
特殊事件调查委员会第三调查组组长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