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宁澜受伤
“你没有必要和我说对不起。”
宁澜抿了抿唇,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原主已经离开了,她再也听不到宁烈的道歉了。
“小澜,以后有什么需要四哥帮忙的,尽管提,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也不需要我们的帮忙了,但是……”
宁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觉得心中涌出无尽的愧疚。
他们缺席了妹妹的成长,甚至在她回到家以后,还对她冷眼相待,觉得她抢走了小漫的位置。
可是说到底,小澜又做错了什么?
被抱错的人是她,原本应该锦衣玉食的宁家大小姐,却是在乡野长大,回到宁家后反而被他们瞧不起。
宁烈越想越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宁澜,便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关上的门,宁澜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心情也有些淤堵,默默地坐在了沙发上。
以前有烦心事的时候,她都喜欢找容聿倾诉,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的容聿,是不会愿意听她讲话的。
他很烦她。
想到这里,宁澜更心烦了,她到底要怎么确认现在的容聿到底是不是她的容聿呢?
对了!
史书!
她差点就忘了,她可以查找一下有没有关于离朝的史书。
等《偶像运动会》结束后,她就去市图书馆泡一天,争取多找一些以前的资料。
说不定她还能知道关于离朝的后续情况。
以及,说不定她还能知道真凶到底是谁。
……
程月烟和宁漫这对姐妹,对宁澜已经是恨之入骨。
宁漫提了个很毒的点子,程月烟十分认可,决定照做!
程月烟买通了一个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得手以后,她就给宁漫打了电话。
“漫漫,已经做好了,现在只能希望宁澜在比赛之前没有检查到,这样才能……”
程月烟压低了声音,以防被有心之人听见。
这件事只有宁漫,她,以及那个工作人员知道。
就连与她交好的刘美香,都不知道这件事。
“她不参加彩排训练的话,就不会发现,若是参加彩排训练,发现后她也没办法再参加决赛了。”
宁漫的声音充满了阴毒。
……
决赛当天,宁澜是压轴出场的。
所有人都在期待她的表演。
宁澜原本是很轻松的,因为她的实力太强了,稳稳的第一。
然而,她却没想到的是,她的冰刀鞋里藏了两根钉子。
在她滑出去的那一刻,两只鞋里的钉子都深深地戳进了她的脚后跟,剧痛让宁澜失去了笑容,眉心紧锁。
有摄影机的镜头是对准了宁澜的脸在直播,大家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宁澜刚刚皱眉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感觉她的腿好像有点问题,没有之前两场滑得那么利索了。】
【对,是不是这几天太辛苦了,所以身体太累了?】
【好像不是吧,宁澜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
今天三个宝贝也在观众台上观看比赛,宁澜不想让他们担心,忍着脚心的剧痛,继续着她的表演。
然而,因为旋转之后,脚底需要受重,那两根钉子几乎全部扎进了她的脚底。
宁澜紧紧地咬紧牙关,面容还是维持着微笑,继续着她的表演。
每一次的旋转落地,她的脚底就再受一次剧痛。
她突然明白了小美人鱼的感受,和女巫交换了条件,把鱼尾换成了人腿,每走一步都是煎熬的那种感觉。
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付出一切的。
宁澜渐渐地湿润了眼眶,她在最后定格动作的那一刻,眼角的泪水滑落。
……
贵宾休息室,容聿一直在关注她的表演。
他早就发现宁澜今天不对劲,只是他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是最后这滴眼泪,就好像落在他的心里,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看不得宁澜落泪,一些画面又猛地在脑海中炸裂开来。
最终,容聿冲出了休息室,从特殊通道直奔冰场。
在宁澜滑出冰场的时候,她没有直接坐下来休息,而是急于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查看伤口。
就在这是,她遇到了赶来的容聿。
而容聿就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横抱起来,带着她离开。
这一刻,宁澜跳动的心仿佛静止了。
容聿把她抱进了休息室,放她在沙发上,语气焦急地问道:“你是不是腿受伤了?”
他感受到宁澜仿佛两条腿都有些僵硬的样子。
宁澜摇头,在容聿关心她的这瞬间,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汹涌地迸发出来。
“哇——”
她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直接抱住了容聿,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
她哽咽地问道:“你是不是容聿,你是不是容聿……”
只有真正的容聿,才会这么注意到她,才会这么关心她的。
“宁澜,你到底怎么了?”
容聿现在在意的,是宁澜到底哪里受伤了。
他明显地察觉到她的身体出了问题。
可是宁澜还是趴在他的怀里哭个不停,容聿决定直接抱她去医院的时候,宁澜揽住他的脖子,抽泣着说:“我知道小美人鱼的痛苦了,原来真的很痛……”
容聿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蹲下来,把宁澜的冰刀鞋给脱了下来。
当他看到她脚底触目惊心的红色,已经深陷于脚底的那根钢钉时,他的双眼愤怒得猩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只脚有没有?”
他一边问着,一边去帮她把另一只冰刀鞋脱下来,也是鲜红一片。
容聿疯了似的抱起她,从特殊通道离开,开车带她赶去医院。
两根钢钉深深地扎在脚底,医生看见这样的场景都吓坏了,手都哆嗦了起来。
尤其是容聿的气场压迫地她喘不过气来。
“容,容先生,这个要赶紧进行手术才行,因为扎得太深了……”女医生声音颤抖着。
宁澜因为脚底的疼痛,紧紧地皱着眉头,脸色苍白憔悴,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在比赛的时候,她是可以坚持下来的,但是现在有了容聿的照顾,她反而觉得脚底好痛好痛,好像刺穿了心脏。
或许是有了依赖,她用力地抓紧容聿的手,轻微艰难地喘息着。
容聿的眼眸中,满是担忧,甚至急得额间都泌出一层冷汗。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现在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