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就捡了个对象吗 秀什么
“秦深你这个禽兽!不对,禽兽不如!”
林皓扶着腰进来,哭爹喊娘的。
“林同志你忙完了吗?”
林皓一进门,屁股还没坐在炕上,秦深就一记冷眼斜了过来。
“怎么?你家的炕不能坐人?”
乔乔见状,忙不迭缓和气氛,“秦深不喜欢别人坐他的床,林同志你还是坐椅子吧?”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林皓嗤之以鼻了声,顺着坐了下来,“他睡这儿,你睡哪儿?”
“里面呀。”她理所当然地。
好在秦深也没亏待他,好歹给了杯茶。
“差点没搬死我,那群小崽子真把我当牛使了。”林皓想骂娘,“我对他们也不差,怎么不见他们对我这么好?”
“你还有事吗?”秦深下逐客令了。
林皓屁股还没坐热呢,“秦深你这是过河拆桥,念完经就打和尚!”
男人蓦然勾唇,几分邪性,“是吗?”
他这显然是翻脸不认人了。
林皓气得瞪大了眼睛,“我跟你同窗几年,挨罚写检查哪次没陪你?你居然跟我耍这些小心机?”
“你还好意思说?”秦深轻嗤一声,冷笑,“挨罚写检查哪次不是你拖我下水? 跟你同一个宿舍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悄然飘起了硝烟味,乔乔左右观了眼局势,软着嗓音,“秦深你让他坐会吧,他看起来比较可怜。”
林皓狐疑的扫了过去,浩然正气的浓眉缓缓解开,似有喜色,“是吧?乔乔同志你也觉得秦深亏待我对不对?”
“呃……林同志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能把秦深害成这样的人不容易。”
“……你们,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秦深挽唇轻哼,“她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不帮我难道帮你?”
“秦深你别欺负他了。”乔乔拉了拉他的衣角,“听他的意思还有东西没搬完,我不想你辛苦。”
男人眉眼轻佻,“那我再给他倒杯水?”
“应该的。”
“……”
林皓顿时气结,连生气都没劲了,抓着桌上的热水袋就来气。
乔乔欲言又止,“林同志,这个是我晚上垫脚的……。”
“?”林皓僵了几秒,在他甩出去前,秦深将东西拿了过来,攥在手里跟宝贝似得,“以后来我家别乱动东西。”
林皓懵了,“秦深你不是有洁癖吗?”
他淡淡地“嗯”了声,黑眸阴恻幽冷,“所以我的东西你最好别乱动。”
“什么你的东西?这不是乔乔同志的东西吗?”
乔乔屁颠屁颠地笑,“我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秦深你说对不对?”
林皓一脸无语,“乔乔同志你就没有点自己的主见吗?”
真是没法看了。
秦深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的松了松衣领子,薄唇轻柔慢捻地,“你有意见?”
“没有。”林皓两手一摊,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才初秋,弄这么多热水袋做什么?”
他还注意到连炕都烧上了,这才几月份?
“乔乔娇气,怕冷。”
他敛着眸,根根长睫温柔的不可思议。
林皓简直是见了鬼了。
这人是秦深?!
“秦深这个有点烫,昨晚我脚被烫了好几次了。”她可怜兮兮的提了出来。
“怎么不早说?”他皱起了眉头,“我看看。”
“等一下。”
林皓赶紧制止,“秦深我还在这呢,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秦深闻言点头,“那你还不走?”
“………。”
——
林皓憋着脸色走了,再铁的汉子也禁不起秦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
平白捡了个娇滴滴的姑娘了不起?喜欢人家了不起?
呸!
京城。
位于热闹市中心的秦家四合院老宅。
“秦老,简先生来了。”
在花园里浇花的老人叫秦北周,花甲过半,精气神仍不输任何一个壮年,拢了拢眉,“来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就说我快不行了,见不了客。”
“秦老。”管家老顾不赞同他说这些丧气话。
“好了,你看着办吧,反正他那趟子浑水我是不想趟了。”秦北周自顾自浇花,见他还没走又念叨了声,“他要是不信,你就让火葬场的车来拉我。”
老顾肃着老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就算是您好友开的也不能老挂在嘴上说,不甚吉利。”
秦北周抬眸,苍老肃杀的脸上一副无所谓,“老子一生行的端坐的正,鬼见了都得怕我,再说了又不是没坐过。”
“好好好。”老顾头疼的安抚完,就赶紧转身下去打发人。
——
乔乔趴在桌子上懒懒散散的,慵懒地像画卷上犯困的波斯猫。
秦深收拾完屋子转身,忍不住弯下腰来摸了摸她的脑袋,“累了吗?”
“嗯。”乔乔哼出一声,从臂弯露出了只慵懒的猫眼儿,“秦深你不会又哄我,想要丢了我吧?”
“不会。”手中的触感极好,秦深轻揉了几下,“去床上睡吧,吃午饭我叫你。”
她呜咽了声摇摇头,“懒得动。”
秦深低身欺近,“我抱你。”
“好啊。”
不待他反悔,乔乔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秦深你好香啊。”
秦深浑身倏地一僵,淡淡的清香侵蚀而来险些湮灭他的理智。
“乔、乔乔。”
她闻言搂得更紧,“你说抱我的该不会想反悔吧?”
“我……。”秦深眼眶微红,不知从何下手,“乔乔你先松手。”
他呼吸有些困难了。
“我不,秦深我好累,脚好疼。”乔乔早上被虐的体无完肤,哭戚戚地在他耳边哭闹。
秦深赤眸隐忍,额头沁出了薄汗,嗓音沙哑低低地,“别乱蹭。”
她呜咽了声,不依不饶,“那你抱我。”
“好、。”秦深败在她绵绵软语之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动作规矩的好像机器人。
“秦深你是第一次抱女孩子吗?”
秦深敛眉,抿紧了唇没理她。
乔乔自娱自乐的笑了,“秦深你这么纯情很容易被骗的知道吗?”
“嗯,那你可要看好我了。”灼灼黑眸化开了柔情,笑意盎然。
“我自己都管不过来呢,怎么管你?”乔乔困意正浓,闭着眼睛叹气,又甜甜叫了声“秦深。”
“什么事?”
“我觉得哥哥就应该是你这样的,如果我哥哥有你一半好,那我做梦都会笑醒。”她的嘟哝里全是失望。
秦深揉了揉她的发,“可是我不想当你哥哥。”
“为什么?我很乖的。”
她不解。
秦深无奈又宠溺,“因为你话太多了。”
乔乔:“……。”
直到他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乔乔仍然不肯松手,水眸半张半合,“秦深你不会再把我送走吧?”
秦深替她拉好了被子,温柔且不厌其烦的安抚她,“不会。”
“我信你。”
乔乔松了手,抱着晒得暖烘烘的被子,舒服的翻了个身,累得一塌糊涂也不忘小声赞他,“秦深你真贤惠,谁嫁你真是祖上积德了。”
头顶上的男人勾起了薄唇,“那你要问问你爸,你祖上到底做了多少善事。”
乔乔一秒跌入了梦香,五公里的后遗症实在是太强了,连秦深帮她挑破了脚上的水泡上药,她也没有丝毫的感觉,哼都不哼一声。
干净修长的指尖抚过她的眉眼,还是睡着了最安静。
——
某单位。
“沈同志有你的电话。”
沈伯东刚训练完,跑步前进过去接起电话,“喂?”
“沈同志是我。”
沈伯东没听出来,皱起了眉头问:“你谁啊?”
“我是简衬,隔壁班的。”
简衬谁不知道?上学的时候沈伯东跟秦深是学校实力的风云人物,至于他嘛……硬是营销自己大户人家的子弟,才勉强露了个脸。
“你有事吗?”沈伯东不喜欢他,语气自然不耐烦。
简衬忙笑,“有事有事,那位女同志在吗?”
“简衬你有毛病吧?不知道这什么地儿吗?我这连只苍蝇都是公的,哪来的女同志?”
“我是说借住在秦深家里的那位,她说是你的朋友。”简衬赶紧提醒道。
那不就是乔乔?
沈伯东“哦”了声,“你跟她很熟吗?”
“不太熟,就见过一次面。”
惊鸿一瞥,终身难忘。
简衬夜夜梦里都是她,想的抓耳挠腮,都快得相思病了。
他抓紧话筒,“我给她写信了,她收到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跟她在一起。”沈伯东觉得晦气,“你还有事吗?没事别再给我打电话,这不是你家这么随便。”
简衬脸白了一阵,又忍着脾气接着说:“我就想跟她说两句话,顺便问问她家在哪儿?我有空过去拜访拜访。”
跑到自己这里犯花痴来了?
沈伯东嗤笑了声,“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没长嘴不会问?”
“我要是问得出来还用找你吗?”简衬皮笑肉不笑,虚与委蛇道:“沈同志你一定知道,就当帮兄弟这个忙,要什么酬谢你随便说。”
他半倚在墙上,手挑挑剑眉,“哎呀呀,真是难得你简同志如此抬举我,可惜呀,我这个人就是不识好歹。”他揶揄自嘲,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要不是头上的信念在撑着,简衬当场就要摔电话了。
“你别介意。”沈伯东爽朗的笑了声。
“我的意思是我这个朋友怕生,你想问什么还是自己到她面前去问吧。”
“沈同志……。”
“没事是吧?那我挂了。”
说着,电话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