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39,“花湖“”花吗
39,“花湖“”花吗
我们驱车赶往花湖,一路上,刘女士和安女士两个人在车里叽叽喳喳,争论不休,说湖一定有很多花,湖像一朵梨花,湖里有很多荷花,等等。
我以前去过花湖,我告诉她俩,花湖位于湿地草原,草原的花比较多,湖里我还真没有看到花,为什么这个湖叫花湖?你们俩去了好好考证一下,最好是有个答案,也让我们不虚此行。
黄河在这片广袤且平坦的高原上,形成了多如牛毛的小支流,草地上小溪流蜿蜒穿行,非常湿润,为草和花提供了丰富的水源,生成了绿绒毯般的湿地草原。
一路上,虽然当日的天气好像空气中有一层浓厚的雾气,显得不那么通透,但依然掩饰不住湿地草原的美丽。
这里的美是多因素构成的,远看,四周低矮山岭环绕,路两边湿地草原辽阔,草原上条条溪流弯曲纵横,沼泽星罗棋布,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苍鹰在空中盘旋、五彩经幡迎风烈烈,黑色牦牛白色的羊群悠然自得地吃草,
下了车,沿着木质栈道走向湖,花湖的旅游景点开发是很成熟的,大片的草原有徜徉的草经,木质栈道很长也很方便,通向湖边又沿着湖边转了大半圈,能够通过不同的角度观看花湖。
山下深绿色的草原,有许多湿地,草木长得非常茂盛。草丛中,鲜花绽放,花肆意的生长着。自由的舞动着,一丛碰着一丛,点缀装扮着草原。
俗话说狗肉上不了席,草原的花大多是不太出名的,也不是非名贵,听了他们的名字就可见一斑,如格桑花,狼毒花,蒲公英等,没有内地的蔷薇和月季长得那么高,也没有大丽花那样大,更没有牡丹那样的国色天香。草原的花开细碎,但是他们有一个优势,草原辽阔,无边无际,草原的花也开得普遍,一大片一大片的,一丛又一丛的,长得自由,开得肆意,以多取胜。从远处望来,犹如一片片花的海洋,从近处看,叶绿花鲜,颜色纯正,十分新鲜,没有那种残荷败柳的感。各色野花随着风的节奏摇曳,泛起了波浪,风是草原的花信使,它把草原花沁人心脾的芬芳带给每一从她身旁经过的游人。
刘女士和安女士好像特别喜欢这样的环境,因为她俩掉队好几次了,我们也停下来等了她们好几次,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不愉快,怕人他们俩耽误我们的行程。我扭回头看了她俩多次,看她俩也并不是特别喜欢花,也不是在考证这湖为什么叫花湖?而是在摆着各种pose动作在照相,一会儿换个红色的裙子,一会儿拿个绿色的披风,一会儿带个大大的遮阳帽,搔首弄姿。
唉,我真的不能理解,女人为什么特别爱逛街,转商店,特别爱买东西,特别爱照相……
走了20多分钟的木质栈道,从草原深处快来到湖边了,映现在我眼前的花湖的水面十分宽阔,宽阔的淖面周围生长着一些杂草,蓝蓝的水面上有成对成双的白色和灰色的水鸟在游动,湖面上空有很多叫不上名的水鸟在自由盘旋飞翔,广阔无垠的蓝天上有几块白云在轻轻移动,一群群海鸥在湖面上空盘旋着觅食,当海鸥发现水里的鱼群,便发出急促的鸟语,接着了似的,纷纷高速向下俯冲下去,像急促的雨点一样,在水面上溅起朵朵白花。更多的远处的海鸥被吸引了过来,水里的白花愈溅愈多,湖面上一时间,雨点翻翻,热闹非凡。当水里的海鸥叼着鱼儿,展开翅膀,向远出飞去,微风抚平了水面,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我来花湖这已经是第三了。对它的美丽和多样性是十分了解的。
一般来讲,清晨的花湖就苏醒了,随着太阳露出笑脸,就开始活跃了,鱼开始游动,平静的湖泊上飞过前面就是湖水一只白鹭,岸边的柏树林枝叶泛红,想起了庄子的那句“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十点以后,天空换上白衣,白云要出发了,去笼罩着花湖,湖光水色的景色变得迷人起来,鸟儿翩翩起舞,水鸟在湖面喧哗,鱼儿嬉水,泛起圈圈涟漪,热闹起来。
中午,阳光热烈,温暖着整个花湖,蓝天、白云、湛蓝的湖水、水鸟还有湖边的牛羊,各种元素都互动起来,丰富起来。
午后,随着太阳缓缓正往西沉,风吹起来,湖水荡漾着波纹,若是没有云雾的大晴天,湖水变成了紫红色。
幽深的蓝色。着实让人不能在这无遮无盖无一棵树的湖畔徜徉很久,看那远处的湖水在西斜阳光反射下,像是一池碎银熠熠生辉。
我在栈道上时而缓步而行,时而静立湖畔。面对湖水如镜,映着蓝天,衬着白云,我的思绪如时光穿越,回忆起了过去两次到这里来的所见所闻,思考着花湖一天的变化。
现在时近中午,湖在蓝得刺眼的天空下悠然映出我的倒影,这湖也读懂了我,留下了我的影子。
我远眺湖面,鸥鸟起伏,浪挽涟漪,无意中领会到达湖的生命意义。我扔下一把面包渣,静静等待着、聆听着,盼望在水下的鱼游到水面来找食吃,感觉水下声音轻极了,扑棱扑棱,宛如水波的颤动,却看不到一条鱼来乞食,
刘女士和安女士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记载下她们自以为是的美。
毒烈烈的日光晒得全身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燥热感,我弯腰用手捧着湖里流动的清水喝了起来,他们几个人随着我的样子也躬身用手一把一把捧着水往嘴里送着,一股清凉传遍全身。
不一会儿又变天了,先是阴云密布,接着滴下了小雨,这湖与天是相通的,水是上下流通的,这水上了天是天上的云,这云落了地就是湖里的水。
这里除了当地牧民,鲜少有人踏足,如此秘境,只有天上有,我们是何其有幸。这么多人来欣赏她的美丽,打扰她的寂静。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给人们浇上一盆冷水。
雨来的唐突,尽管有诸多不舍,我们不得不离开。
实在叫人流连忘返,不知他乡是何乡。
唯有一样,牛群和羊群依然在细雨中洒满草坡,只是与通透的往日相比,它们像是被挡在一层薄纱之外,是会动的油画里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