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4,晚上吃甘南美食刀石合
24,晚上吃甘南美食刀石合
三拐两拐,停在一家高楼的旅馆门前。一位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人在门口恭候,笑容可掬地说:“嘿,我说马律师,挺准时啊!”这是马律师的客户,叫仁钦,地道的藏民,是个做生意的。
她已提前为我们定好了酒店,我们下车,经马律师介绍,与她握手寒暄。看我们穿着短袖衫,仁钦说:这里温差大,早晚凉,现在是冷的时候了,该穿长袖和毛衣了,听她这一说,我便有冷到骨头的感觉。赶紧拿钥匙房进房,从包里拿出外套穿上。
根本不容我们洗一把,马律师就像催命似地要我们喝酒去,说是仁钦在外面给我们订了一个有特色的餐馆。
一路上,老张说甘南人喝酒那才叫专业,他们的公司在这里有个施工队伍,他每年都上这里了两三次,请政府部门吃饭,与客户打交道都离不开酒。甘南的酒文化有自己的特色,一是地方比较随意,不一定在宾馆和餐馆,在野外的草原、河滩、峡谷,目的吃喝,一天到晚地旌旗猎猎、酒幡招展、歌舞不断,人们宰羊、猎鸟,争分夺秒享受一年中短暂珍贵的夏日好时光。
大家讨论吃什么饭,男的想吃牛羊肉,女的想吃清淡的,男的想吃藏餐,女的嫌有牛羊肉的腥膻味,还有点争论不下,我极力推荐藏餐,因为汉餐回去后天天吃,再说了,藏菜馆里面也有甜茶和素点心,并不妨碍女的的选择性。
马律师推荐这里有一道名餐,甘南美食刀石合,很好吃的,上过央视《舌尖上的中国》节目。
大家一听是民族特色,又上过电视,被中央电视台认可,就有了去看看的欲望,吃不吃?吃多少?好不好吃?倒是放在其次。
为了照顾老黄喝酒,就不让老黄开他的车了,马律师开着自己的商务车把我们都拉上,路上有点堵车,到饭店包间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里边,这一点马律师跟我们说了,说是有当地的两个朋友一起接待我们。
我们来晚了,让当地的朋友久等了,我道歉的说:都是准备一起去LS的对不起,路上堵车了,这说的堵车是真话。马律师和他的两个朋友同时微笑说道:“没关系,还有一个朋友也在路上。
经过马律师介绍,我主动伸出手他的朋友握手,这位朋友特别客气的对我说道:“听马律师说你们来甘南玩,这一路的景色好,庙多、草原多,牛羊多,景色好,是一条很好旅游线路,欢迎你们,有啥需要尽管跟我们说。
我也客气的感谢说:麻烦您,还希望多多关照。
马律师的这位朋友提前来了半个小时,把菜都已经点大家异口同声的好了。我们坐下没有几分钟,他的另一个朋友也来了。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个大盘子,放着奇形怪状的东西,刘女士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大惊小怪的“哇”了一声,这是什么?这怎么吃?
我看这是个羊肚子,上面有毛茸茸的独特图案。马律师说,这就是GN州独有的藏菜刀石合,是我们今天晚上的主菜。我拿筷子戳了一下羊肚的表面,很硬,以我的经验,吃火锅涮毛肚那是最嫩最脆的,但那个毛肚是切成薄片的,这个羊肚子是一个整体拿上来的,鼓鼓囊囊的,跟个羊皮一样,肯定是有些硬度和韧度的。
我抬眼看着马律师虽然没有开口,但意思还是说怎么吃呀?
马律师对服务员说:人到齐了可以开席了。
服务员手拿尖刀,在毛肚上向下一扎,毛肚就破了,一股羊肉的香味从破缝里崩了出来,扑鼻的香味很浓。用筷子拨拉开,五颜六色的,红色的是一块块的羊肉,绿色的是葱料,但那个黑色东西,我没有看出来是什么东西。服务员把黑色的东西拿出来,对我们说,这块石头烧的热热的,放在羊肚里,焖熟食材。
她一边把里边的羊肉和食材往大家的菜盘里分放。一兵介绍说:这道菜是我们甘南地区最有名的特色菜,烹制方法特别奇葩用烧热的石头焖肉,所以也叫石灸肉。这是流传在甘南牧区的一种较为特别的羊肉食用方法,尤其适合野炊,牧人们先将羊肉与骨头分解,再将肉割成块,堆在一起,加上食盐、花椒等调料拌匀,然后撑开事先洗好的羊肚,装一块烧红的青石头块,塞一把肉,羊肉和石头块装完后用绳子把肚口扎牢,不让里面的热气溢出。”这种用密封的办法烧制的羊肉香味不外溢,肉味鲜汁多,味醇而不腻。这道菜需要提前两个小时预订,是甘南藏民过节野炊时最喜欢的大餐。
这做法奇特,这香味浓郁,大家迫不及待的下筷子了,很快就把羊肉吃完了。有人又把筷子伸向羊肚,好不容易撕下一块,嚼了半天吃不动。
服务员看着这个尴尬的吃相笑着说,这道菜还可以两吃,就是把里面的石头挑出去,把羊肉放一盘,羊肚经翻炒再装一盘食用。我现在把羊肚拿回去加工后再给你们端来。
趁着这空啊,马律师频频向我们敬酒,他和他的两个朋友都是用口杯喝,有当地人的好爽气,这一点我是学不来的,也是豪爽不起来的,我拿个小杯子慢慢的品。
在喝酒这件事上,在酒桌上,我是经常被人欺负,歧视、轻蔑的,他们以喝酒论英雄,以酒量大小为豪爽,以喝醉为义气,我的酒量是啤酒半瓶,白酒一两,红酒三两,在酒徒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马律师知道我的酒量不行,没有难为我,但他又担心照顾好我的朋友,只能以自己的豪爽和义气来给老黄和老张灌酒。我只能是旁观者了,打心里感谢他对我的善解人意和对我朋友的好客。
正喝着,服务员端上来了二次加工的那个毛肚,经红椒、青椒、圆葱等烧制,有了香辣的气味,因普服务员前面的吹牛,再加上喝了酒,需要下酒菜,大家再次拿起筷子奔向羊肚,夹起第一块入口,硬,咬不动!再挑一块,还是硬。他们就放下了筷子,只有我夹起一块又一块的吃的津津有味,我对付这些可是有经验了,想当年在内蒙野外施工,内蒙的羊肉煮三成熟,牧民拿刀子切着吃,我用牙咬,那真是像咬着猪蹄子和鸡肋一样,咬的腮帮子酸疼,快把牙齿扯下来了,那是对我咬合力的锻炼,所以这么多年来,我还保持着这种战斗力。
服务员看着这一桌子的吃相和我的战斗能力,竖着大拇指说:你喝酒不行,不像我们牧民,但你吃肉很像我们牧民。
肉和菜吃的差不多了,马律师还惦记着几个女的的特殊爱好,要了酸奶,这是当地藏民手工制作的原味牦牛酸奶,有助于消化,可谓原汤化原食。
刘女士和安女士迫不及待的吃起来,看这样子好像很好吃。我以前不太喝酸奶,看她俩那陶醉的样子,我也拿起勺子尝了尝,酸甜酸甜的,要不是我的血糖高,我肯定要把它吃完,我吃了三勺勺就放下了。
马律师已经喝下足足一斤青稞,颈上青筋暴露,他喝多了也上脸,本来脸黑,今回已成通紫,显出瞳孔外洁白的眼球。看老黄也喝高了,脸也红了,说话舌头也打结了,坐相也是东倒西歪的。老张是官场出来的人,到底儒雅,酒量不逊于老黄却不失最后的清醒,有节奏地掌控着洒场全局。
我提议吃肉喝酒到此结束,回吧,明天还要走很多路,看很多景。按高原人的性情,只要有酒,永远是不散的宴席。考虑到我是马律师最好的朋友,明天要跑路看景照相,马律师还是适时叫停,仁钦只能作罢,把我们送到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