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知
男子带着左昭齐穿梭于各色世界，霎那间他们似是步入了宇宙的尽头。晦暗的空间里，点点星光璀璨连接头顶上的整片星河。
三维几何数码在空中若隐若现，现代信息系统框架结构呈环形闪现，浮空在中央的海蓝色光球，其中也包裹着左昭齐原身所在的小世界。
“该醒醒了。”男子轻触眉心，让其幽幽转醒。
左昭齐扶额稍缓，细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在看眼前衣着怪异的男子：“你是谁，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跟你的柳郎永远在一起吗？”男子抢过话头，悬浮于空中，眼中看不出任何波澜：“算了，我也懒得解释，你自己悟吧。”
说着，拂手间手指划过虚空，一缕似细发金丝钻入左昭齐的脑海。那便是承载了人类文明六千年的灌溉！
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左昭齐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似是有一刻窒息般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氧气，强制消化着，触目惊心，甚至被未来社会的战争惊出不少冷汗。
“所以，我们，都是被那些神明创造出来的！”可以清晰的听到她不停颤抖的音线，多次尝试用手支撑着自己勉强坐起。
“对。”男子令无数小世界围绕身旁，在左昭齐面前展示着游戏里成千上万的平行世界。
“我们，也仅仅都是众神创造出来进行娱乐模拟的游戏，而我也只算是掌管游戏运营的总系统罢了……”
左昭齐此刻的心境在与自己本身的代码有些出入，回想着自身记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无论如何始终不敢相信：“那，我们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呢，我为什么会有独立的意识？”
不对，这不是自己最想知道的，可是那自己曾经的生活，亲身感受的那些痛苦、屈辱摧残又算什么，如果自己没有产生自主意识，那又会发生什么？
思维模式一次性从封建时代跳跃至翡翠时代，可谓三观崩裂！这便是众神创世？
“那柳郎呢？”左昭齐现在感觉吞咽口水都是自己的一种设定。
“柳郎？欧…你说的那个是系统漏洞吧。”男子翘腿坐在虚空之上寻找着什么，手中浮现出一个好似魔方般发着金光的内核，而那个内核外表却有几缕黑气缭绕。
“系统漏洞……”回忆自己与柳郎的种种：少时的救命之缘，十余年间的相知相爱相守，他自溺时痛的撕心裂肺……
全都是假的，他自导自演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你要告诉我，若不是我心心念念的柳郎，我也不会受尽折磨？”
“也不算，原剧情里你爱上了平川王却只是他的一个小妾、上位的棋子，爱而不得后对原文女主进行陷害，不仅计划失败，还泄漏了自己父亲的计谋，最后落得一个满门屠斩的结果。”男人把原本的故事屏放在左昭齐面前，“话说，他还真是聪明，在不修改剧情的情况下，让你有了自主意识……”
左昭齐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她这么聪明早就想到了。
躺在这泛泛星海中，就像现在自己内心一样迷茫。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啊，我早晚要嫁给他，早晚会害死所有人……还想这些干什么，真的有点坚持不住了，真的，真的太累了。
男子重新飘到左昭齐的身旁：“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我不想回去了，我们在你这给你帮忙吗？”左昭齐用袖子擦去泪水，红着眼睛真诚的拜托男子。
“可以啊。”男子神秘的微笑着，从众多页面中传给左昭齐的面前一个蓝色的面板，一个“同意”选项闪闪发光，促使左昭齐点了下去。
没等左昭齐问自己要干什么时，“嘟，嘟——”星海突然发出警报，一颗草黄色光球冒着红光，玻璃的外壳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越来越多的裂痕！
“工作来了。”男子很平常地挥手放大起小世界的屏幕：那是一个传统的修仙世界，道袍男发疯般狂乱挥斩着巨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小世界砍的粉碎，另一个面板上显示出体验游戏的神明已经被他斩去了一臂！
“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不慌不忙地敲击着键盘，在神明的代码上加上了诸多buff：人们的希望可以让主角满血复活、极限突破修为啊、斩妖除魔拯救苍生的救世主……没一会就轻松解决了。
“呵，还挺厉害。”
“简单吧，差不多就是这样。”
左昭齐思虑片刻，有点不确定的问道：“我这种情况是个例吧，所以无论我想不想留在这里，你都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有点聪明。”男子少有兴趣的看着她，“而且无论是重启还是分解这些都对你都没有用。”
“果然，强行载入这么多代码，不仅没有排斥爆体，还依旧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拥有身体免疫和超强三观思维，无论怎么看，你都不仅仅只是有自主意识的系统漏洞这么简单。”左昭齐看男子波澜不惊地阐述着自己刚才的验证，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让我同意的那个东西，该不会是劳务合同之类的吧？”男子不回答她，自顾自看着屏幕动向，左昭齐也不再问，也无所谓他之前怎么拿自己做实验，她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很是熟悉，这张脸，真的很像，尤其是那双月牙眼，笑起来眼弯弯的，连那额间的痣都不差几分。
他不是说自己是总系统吗，柳郎身为漏洞肯定也是他的分身吧。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创物主命名我为虚拟光驱NV，当今最先进火爆的实感三维虚拟世界游戏。”虚拟NV像是设定好的一般介绍着自己。
“欧，我叫左昭齐，有自主意识的虚拟NPC，现在我想请求总系统大人能将我升级为NV游戏管理员，让我们一起探索更多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