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摸上门去

婆娑着从八字胡收藏中带出的长剑，安迪闭目回忆幻梦模拟中的经历，为接下来的战斗做着准备。。

直到马车停下。

走到覆盖着村庄的结界前，安迪直接了当地问道。“你能打开它吗？”

诺娅微弯的眼眉暴露了她心情不错的事实。

她喜欢被安迪需要。

诺娅矜持地点点头，走过去，指头控制灵能绘制出玄奥图案。

须臾，面前展开一道如水波般潋滟的紫色魔法门。

“请让我先进去探查。”诺娅努力做出不在意的姿态，眼睛却没放过安迪的任何微小表情。

他有感到满意吗？

诺娅没找到丝毫，她泄气的同时又很快振奋。

还不够，要做的更好。

安迪摇摇头，“一起进去吧。”说完轻巧地穿过薄膜。

诺娅连忙跟上。

她进去后扫了眼结界中的环境，旋即注意力被安迪的心灵场波动吸引。

他好像很生气。

看到安迪注视着不远处的干尸，诺娅走过去，蹲下观察片刻，又以灵能之刃划开皮肤，后起身给出了专业判断：“尸体干枯，皮肤皲裂，浑身不见血，应该是吸血鬼所为。”

安迪却是盯着尸体身上的粗麻布服饰，“他似乎只是个普通人。”

诺娅以为安迪是不懂尸体上凝聚的恐惧和挣扎，以专业的姿态解释道：“多数的仪式都包含着某种欲求，欲求的实现需要命运能量，邪恶仪式往往会以前期的掠夺性杀戮，作为提升仪式成功率的辅助方法。吸血鬼可以让他毫无知觉的死，但‘命’像洋葱，‘运’如气味，痛苦和挣扎才能让杀戮获得更多的能量。”

安迪看着尸体的扭曲姿态，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两人绕过尸体继续往前。

模拟的记载是落于纸上、一笔带过的冰冷文字，但现实却像是铭记痛苦的长廊。

在街道两边，散落着身形扭曲的数十具人类躯体，皆是眼珠爆出，嘴巴大张，扭曲肢体尚还保留着生前的挣扎模样。

安迪对命运之争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他抿着嘴，紧握手中的剑柄。

再往里走，隐约能听到远处的交谈声。

二人对视眼，依靠着诺娅的隐身，顺着街道缓缓逼近声源。

街道的尽头是个泥土夯成的小广场，广场周围有教堂，协会高塔，但往日的神圣光辉不存，血月映照之下，反而阴森邪恶。

从墙壁上暗黑的血迹和撞痕来看，村里的职业者有过反抗，只是被轻易瓦解。

广场北，协会高塔下，几具不甘死去的尸体旁边，三个蝠翼长角的怪物正在交谈，左边的吸血鬼说道:“待的时间越长，我们暴露的可能性越大，我们得尽快完成任务，离开北境。”

红角当即反驳，“哼，话谁都会说，可怎么完成，主要的纯洁生祭还缺两个，反正明晚就能进行仪式，要不我们明天摸进望月城，手脚干净点。”

中间黑角摇摇头，“引起狼家注意，我们恐怕连城门都看不到，城中再无信徒了吗？”

“都已启用过了，为避免追查，全部殉教了。”左边的想了想又说道:“有人想和我们交易，或许可以谈谈。”

红角兴奋道：“谈，最好多交换些人。为保证仪式，我已经很久没饮血了，先让我尝一个解解痒吧。”红角猩红的眸子看向大棚下关押的孩子。

黑角舔舔嘴唇，“仪式完了怎么玩是你的事，现在……”话说到一半，它突然厉声喊道：“小心。”

一道妙曼人影忽现，手中光刃划向吸血鬼脖颈。

正是得了安迪吩咐，抢先出手的诺娅。

吸血鬼们的交谈，安迪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