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玄灵子治病救人,祭蟒珠妖口夺命
却说那天宠,将妖王打死之后,见天行也到,就想同去杀那震江四王和小妖,就见天行哈哈笑道:“老弟,你莫要性急,随吾前去一观,你也必乐也。哈哈……。”天宠道:“黄哥,妖未除尽,哪有闲心陪你观乐也。”天行笑道:“呵呵,老弟,你随吾一观便知,走,走。”上前拉住天宠就走,两个飞不多远落下,天行一指地上的死河马,道:“老弟,你看这是哪个。”天宠一见,一匹无头河马,死在哪里,再看衣着,便知是震江四王,就哈哈大笑道:“好你个黄老妖,又与吾卖关子呢,一看就知,震江四王已被你杀死,哈哈,高兴之余,吾俩还要去清理妖洞,斩草除根也,黄哥。哈哈……。”天行道:“老弟,你再随吾来也。”两个飞身来到妖洞口,就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匹河马,也已死去,天宠笑道:“哈哈,黄老妖,小妖都被你杀死,真乃大功一件也。哈哈……。”天行嘿嘿笑道:“老弟,不仅妖洞外小妖被除,妖洞内也已清理干净,吾俩回客栈吃酒去喽,哈哈……。”天宠闻言道:“黄老妖,你今日劳苦功高,吾必敬你三大碗酒才是。哈哈……,走,回客栈吃酒去也。”两个踏云回客栈不提。
话说那玄灵子,被徒弟留在客栈歇息,他目送天宠二人走后,因心中有事,坐卧不宁,甚是担心二人安危。由于他服了仙丹,伤势已见大好,不得已,只好在床上盘膝打坐,做起禅功来。
时近午时,就听楼下一阵人声吵杂,还有跑步声传来,玄灵子起身下床,推门走出房去。见店小二和谷老板,从一间客房出来,谷老板急的顿足道:“怎么也不能让他死在我的店里呀,这可如何是好啊。”小二道:“老板,吾再去请个郎中看看?”谷三升道:“镇内的郎中都已来过,哪还有郎中可请啊。”小二道:“老板,你忘啦,镇西后街,还有一位巫医,吾去请来如何,有病乱投医嘛。”谷三升道:“吾怎能忘记此人,天一亮吾就跑去请他,他算了一下,说是实病,他不可医治也。”小二一听,也急的跺脚,不再言语。
二人甚急,正无计可施,这时玄灵子走下楼来问道:“谷老板,你两个何事?急成如此模样。”谷三升一见是玄灵子,就道:“是道爷呀,你看,昨日亥时,有二人赶驾牛车,车上有一个壮年病人,赶车者说是来镇上治病,到此天时已晚,要求住店,就将其安置在楼下客房而住。天将丑时,那人病情加重,来人唤我下楼一看,见那病者肚腹痛的厉害,不一时就昏迷过去,吾到镇上请来郎中,医治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效果。吾又去请那巫医,说是实病,他不会医治。现在那人就要死在店中,也不知如何是好,急煞吾也。”玄灵子一听道:“无量天尊,谷老板,贫道略懂医术,能否让贫道一看如何?”谷三升和小二一听,就如同来了救星一般,道:“好,好,好,快请,快请。”
玄灵子随二人来到客房一看,见那病者已经昏死,只有出气,不见入气,两个家人急的在那哭泣。玄灵子走到床前,先摸了一下脉象,翻开衣服看了一会道:“无量天尊,此人患的是急寒攻心,俗称‘羊毛疔’也,小二,快去烧碗红糖姜葱水为他灌下,再备下火罐一只,贫道上楼取针就来。”小二答应一声,转身就去烧水。
玄灵子从楼上下来,见火罐已经备好,就打开病人上衣,用三棱银针,在病人胸口处,猛扎三针,只见针眼,不见血出。再拿起火罐,照定针眼,扣上一罐。再用三棱银针,在周身穴位扎了几处,用手挤出血来。不多一会,玄灵子拔下火罐,见病人胸口存有一小堆紫色黑血。
此时,就见那病人,啊了一声,呼吸起来,慢慢的睁开双目。两个家人高兴的跳了起来,喊道:“神医!神医!吾儿有救也!有救啦!”谷三升也非常高兴,这时小二也端水进来,一见,也高兴的问道:“仙道,这姜糖水可还用否?”玄灵子道:“让他家人喂他食下,驱除体内寒气,此人已无大碍也,无量天尊。”
谷三升道:“仙道,快请厅堂吃茶。”二人来到厅堂落座,小二端来两碗新茶送上。谷三升道:“仙道,你救了那人,也救了小店,无以言表,晚上我略备酒菜,以谢大恩。”玄灵子道:“无量天尊,贫道举手之劳,何言大恩,一杯茶足以。”还不等谷三升答话,就见房中三人全出,来到玄灵子面前。道:“儿呀,快给恩人叩头,谢仙道的救命之恩。”那壮汉上前跪倒,磕了三个响头,玄灵子忙起身拉起壮汉道:“不用如此大礼,快起,快起。”就见昨日赶车那人,从怀中摸出碎银不足半两,双手捧起道:“仙道,吾家境贫寒,无有更多银两,这是多年积攒碎银,奉于仙道,略报救命之恩也。”玄灵子道:“无量天尊,贫道治病,从不取银,现天时不早,你等快回家好好生活,免得耗费盘缠。”赶车人再奉,被玄灵子拒之。无奈,又要结清店帐,谷三升道:“人无碍就好,也是小店的福分,一夜店钱,小店也免也。”三人谢了又谢,拜了又拜,出店赶牛车回返家中就走。
二人重新落座,小二添上茶水离去。就见天宠二人从外边进来,玄灵子一见,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忙起身道:“无量天尊,你两个快来吃茶歇歇,谷老板这茶好吃的很呢。”谷三升也起身让座,二人坐下后。天宠道:“师傅,你那伤如何?”玄灵子道:“徒弟,你二人放心就是,吾这伤已经痊愈,与未伤无二。”天行道:“老道哥,你伤已愈,那妖精也除,乃两全其美也,不如叫些酒菜,到房中吃酒一乐如何?嘿嘿……。”
玄灵子闻得妖精已除,忙道:“妖精已除,可曾灭尽?黄老弟,你休说玩笑哄我也。”天宠道:“师傅,妖精已除是真,黄哥不是哄骗。”就将如何杀妖王,如何清妖洞,详细的述说一遍。四人甚喜,谷三升去置办酒菜,三人回房。不多时,酒菜备齐,四人在房中欢快半宿不提。
次日,三人早起,整备行装,结算店帐,谷老板不收,三人哪里肯依,放下银两,驱马就行。谷三升和小二送出好远,直到不见三人方回。
三人驱马向南走去,走村串镇,各地景色秀美,各领风骚。行了几日,来到一处空旷地带。茫茫远山起伏,遍地野花飘香,彩蝶蜻蜓嬉戏,鸟儿伴飞歌唱。
慢慢游走问询察看,前面来到一个小山村,三人催马进到村内,就见路边有几人聚集。行到临近,见地上还坐着一位老者,正在那哭嚎。嘴上还不停的喊道:“儿呀!吾的儿呀!你可痛煞爹也!”一人上前道:“你哭煞何用,吾村每年都有此事,还是保重自身才好,家里还有多人等你照应,快回家去才是。”那老者还是不动,手锤胸口痛哭不已。
天宠等翻身下马,上前问道:“这老者为何痛哭?”众人才发现有生人到来,先观看一下。一人问道:“你等何人?”天宠道:“吾等是过路之人,那人为何哭嚎?”那人道:“他儿刚刚被妖精摄走,故而痛哭也。”天宠道:“吾等就是降妖除鬼之人,请详细道给我等一听。”这时那老者也止住哭声道:“你等是降妖之人,可能救回我儿?”天宠道:“你细细道来,吾等如能救他,必然去救也。”
那老者长叹一声道:“今日我儿夫妻,去给茶树松土施肥,儿媳口渴,去山下小溪吃水。突然,一阵妖风大作,儿媳举头一看,见丈夫被风卷走,忙回家告知我等,就是这样我儿不见也。”天宠道:“你等可知妖精住处?”一人道:“吾村年年都有此事,只见妖精西去,听说西去四十里,有个山谷,妖精就住在那里,也无人敢去呀。”天宠对老汉道:“你快快起身,将我三人的马匹行李,带回家中等候,吾等三人去救你儿也。”那老者忙起身道:“四十里山路,你等还是骑马快些,行李交吾就好,那妖精厉害,如能救吾儿更好,如不能救,你等也要多加小心,自保才是。”
天宠道:“你等放心,在家等候就好,如你儿未被妖精所害,吾等定救他还家也。敢问,此地何名?你也姓甚?”老者道:“此地叫沈家庄,全庄都姓沈,吾叫沈祖德,身后就是吾家,请进屋小坐也。”天宠道:“先谢谢你老沈,还是先救人为要,你等在家小歇,吾等救人去来。”言罢,三人纵身飞起,向西就走,眨眼不见。把几个村人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将马匹和行李收到老者家不提。
话说三人架云,四十里路程,眨眼就到。脚下是一大片山地,山山相连,山林浓密,树木参天,竹林随风荡漾。三个搜寻一时,见一处大的山谷,面东坐西,掩映在林木山石当中。站在云端俯瞰,谷内山石林立,树木参天,入谷无路,如迷宫无二,就踏云进谷。
行不多时,左侧大山之处,出现一处崖壁。三人飞到崖前,远远的就见一个山洞,坐南面北,洞上方石壁之上,刻有“避光洞”三个大字。三人按落云头,见洞门紧闭,洞门上有一缝隙较大。
三人一见“避光洞”,就知是骷骨魔王所在。天宠道:“师傅,这妖精与以往之妖不同,会施展气雾墙,你如仍在外等我,吾和黄哥必有出洞之难。”玄灵子道:“这次我陪你俩进洞就是,只是我变化欠佳,如何进得洞去?”天行道:“道哥,让天宠帮你一帮,就能爬进洞去。然后,贴洞棚飞行,找暗处藏身就好。”天宠道:“师傅,你变化后,待我两先行入洞,你紧随在后就是。”玄灵子‘嗯’了一声,就摇身一变,变为一只大的蝙蝠,飞落在地。
天宠对着这只蝙蝠,用手一指,叫声“变!”把这只蝙蝠变小了许多,如真蝙蝠无二。天宠和天行也摇身一变,变为两只土蜂向洞门飞去。
洞门内有两个小妖把守,其长相甚是吓人,一双大大双眼,陷在黑黑的骨框当中,如骷髅头白骨架一般,体瘦如柴。身着粗布长袄,一双骨爪甲利,一对骨足泛白,一个手持利刃,一个身挎腰刀,就是两具尸骨也。
再说那只蝙蝠,见两只土蜂钻进洞门,就展翅飞起,落在洞门之上。利用洞门之上的宽缝,努力钻身进去。见小妖散漫无备,就紧贴洞蓬向洞内飞去,在洞厅上的夹缝中躲藏起来。
话说两只土蜂,视蝙蝠也已进洞,就向洞中飞去。见此妖洞与其它妖洞不同,阴深恐怖,到处白骨,血腥味甚浓,暗无一丝光线。洞中装饰独特,散发着邪气满洞,四处骷髅骨,座是骷骨座,座前骸骨桌,白骨成用具,倒也阴森吓人。
小妖甚多,状如幽灵,都是骨架成精,满洞飞行游走。你看这避光洞,但见——
避光洞宽暗阴深,鬼妖之气惊煞人。尸骨成堆到处有,小妖飞走似鬼魂。
在那王座之上,坐着一个魔头,正是那骷骨魔王。土蜂也不惊动妖精,在洞厅继续搜寻,在旁边阴暗之处,有一个凹陷,石窝去不深,但有直竖的钟乳石一块,石上捆绑一人。土蜂飞近一看,此人正当年轻,也无妖精看管。
天宠飞到他耳旁,传音问道:“哎,小伙子,你可是沈家庄人氏?”那年轻人不见有人,只闻人声,先是一愣。还以为自己要死,遇到小鬼呢,也不敢作答。天宠又传音道:“你休要害怕,吾是变化后来救你之人,你小声说是与不是就可。”年轻人一听,也不敢疑惑,四处看了一时,哪有人影,不得已,壮着胆子道出一个字来,“是”。天宠传音道:“那你在此稍等,一会再来救你。”青年人“嗯”了一声。
此时,就听骷骨魔王说道:“让灶房小的,将那绑缚之人杀死,接血我食,心肝肺交二王三王食之,其余洗净蒸熟,吾等晚食吃酒。”赤骨精道:“按大王说的速办,快去,快去。”身旁小妖诺诺,转身向旁洞跑去。
时间不大,就见两个小妖,一个怀抱大木盆,一个手拿牛耳尖刀,向捆绑之人走来。也不说话,上去就把那人从石柱上解下,放倒在木盆之上,举起牛耳尖刀,就要放血杀人。
被天宠看的真切,心中甚急,也不管怎地,急闪身上前,现了原形。一鞭将牛耳尖刀打飞,另一鞭将小妖头颅砸碎,反手一鞭,将另一个小妖打死。
杀打声引骷骨魔王看个真切,见天宠杀死两个小妖要救那人,就操起那对腿骨,闪身前来,群妖紧随其后。
此时,天行一见,也现了原形,站在天宠身旁护住被摄之人。那被摄之人已吓的昏死过去,趴在木盆不能动弹。
骷骨魔王吼道:“张天宠小儿!你怎生寻得我洞?杀我小的,欲抢我之吃食!”天宠道:“妖孽,救人是我等之责,你等害人甚多,必有天报,吾等必将除之,以安天下。”骷骨魔王道:“小儿,你少说废话,你等今日入洞,必为我等食之。嘿嘿……。”天宠喝道:“妖孽!休言大话!让我等先救人出洞,除灭你等日后再说可否?”骷骨魔王道:“休想,你等既已入洞,就休想离开。”言罢。就见它将爪一挥,形成一道气雾墙,拦在出洞口处。
天宠一见,举双鞭飞身向骷骨魔王砸下。妖王挥双腿骨接架相还,两个战在一起。洞中昏暗,天宠视野受限,只好奋力拼杀暂且不表。
此时,玄灵子也现身天行身旁,念动咒语,用剑一指气雾墙,叫声“退!”那雾墙应声不见。
于此同时,满洞妖精,各武动兵器,向三人杀来。天行一指紫披风魔头喝道:“妖孽!你是哪个!快报上名来!免得做无名之鬼!”那魔头站定身形答道:“吾乃大王麾下,黄骨精是也。”
你看这个魔头,身披紫色斗篷,貌似木乃伊一般,体廋如骨,面色泛黄,手拿一对骨爪钩,就如活骸骨无二。怎见得,但见——
身披斗篷骷髅面,两只大眼黒窟陷。风摆披风泛紫光,体似骨架发不见。爪钩锋利寒气白,双手如钩臂长探。脚踏云靴光赤腿,黄光一现阴气漫。
天行闻后,也不见怪,举起弯剑就杀,黄骨精挺骨爪钩接架,两个战在一起。
这时,洞内妖精各持兵刃,乱杀乱砍。玄灵子武动剑拂奋力拼杀,将两个小妖杀死。赤骨精一见,就飞身上前,与之对杀起来。
那守洞门的两个小妖,闻听洞中战起,也各挥单刀,跑进洞厅,加入战杀行列。众妖将三人围在洞厅一角,狂杀狂砍乱战起来。只见得,但见——
黑暗朦胧起杀声,星光飞射满洞厅。声声震耳器声响,人妖搏命伴死生。
洞内黑暗,视线不明,三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天宠甚急,猛然想到有蟒珠在身,就虚打一鞭,闪退一丈,摸出那对蟒珠在手,念动咒语,将蟒珠抛起空中。
瞬间,洞厅亮如白昼,三人视线也明,精神大振,武动鞭剑与众妖杀打起来。你再看那蟒珠,在顶空飞转,相互缠绕,发出耀眼而柔和的光芒。怎见得,但见——
二珠放柔光,得明无黑盲。珍宝灵气在,中天小太阳。互转无风起,黑暗均躲藏。人动紧跟随,不断放光芒。
骷骨魔王一见蟒珠,飞身举腿骨就打,蟒珠自行躲闪,它砸打多次未果,就返回身来再战天宠。
不一时,又有三五个小妖被杀,怎奈,洞中妖精甚多,一时难以取胜。天宠急喊道:“黄哥!你带上那人!吾等向洞外杀打!抢出洞去!”天行闻听,回身将那人夹在腋下,单手武剑向出洞口杀去。
妖王听天宠一喊,就知三人要走,忙将爪一挥,把出洞口用气雾墙封住。玄灵子一见,急退身五尺,念动咒语,退去雾墙。
天宠也将身子左右一晃,用分身法分出三个身子,一齐向出洞口杀来。玄灵子也武动剑拂,三人一起向出洞口猛冲。慢慢的就杀到出洞之处,天宠道:“黄哥,你以救人为主。”天行知会,忙携带那人向洞外飞去。
天行出得洞外,架云空中飞行。片刻,就到沈家庄上,按落云头。落身在老者家院内,放下年轻人,向房内喊道:“沈家人等!快快出来接人啊!”就见沈家房门一开,跑出四五个人来,老者一见天行手扶那年轻人,正是自己孩儿,紧跑几步上前就要跪倒谢恩。天行单手将老者扶起道:“快将你儿扶进屋去,吾还要前去战那妖精也。”几个庄人一听,忙接过那年轻人,天行也不多言,闪身就走。
再说天宠和玄灵子,见天行已经出洞,就收了法身和蟒珠,在出洞口截杀妖精。边打边撤,不一时,也出得洞外。那骷骨魔王见二人出得洞来,甚怒。
此时,妖精也全出洞外,天宠接住妖王和赤骨精,玄灵子接住黄骨精,渐渐战到半空,众妖也随之飞起参战。也不知相战怎地?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