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加入宋营
马忠看清了形势，认为能统一天下的惟有大宋。宋太祖赵匡胤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和足够的魄力。只有投奔这种人，自己才有出路。所以，他早就决定投入宋营，与宋军一同战斗。
可是，虽然向呼延赞将军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可迟迟不见朝廷派人来招安。一等就是十几年了。
十几年来，他决定金盆洗手，不再为匪，把山寨变成农场，开荒种地，自供自给；十几年来，他没有放弃自己的愿望。不但身上的武艺没有荒废，而且还加强训练。山寨里的青壮年，每天都要例行训练，从不间断。
他相信，英雄一定会有用武之地的那一天。
这一天，终于来了。而且，来得这么突然。
马寨主正在观看寨民训练，寨丁跑来附耳说：“寨主！山下上来了两个武将，不知是何人？”
“哦，有这等事？看看去。”
马忠跟随寨丁走到寨门，迎面走来了两位大宋武将。一看，他高兴得不得了，原来是呼延将军。他开口就抱怨，说：“将军让我等，一等就是十几年。如今都老了。”
“实在抱歉！让马将军久等了。说到人老了，你有古时廉颇将军的老吗？”
呼延赞这么一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呼延将军请！”马忠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们来到“聚义堂”，分宾主坐下。马忠望一眼另一位武将，说：“这位将军是......”
“他叫岳胜，宋军中的一员虎将。”
“幸会！幸会。”马忠说着，连忙去沏茶。之后，把茶献给呼延将军，说：“将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来！请喝茶。”
呼延赞呷了一口，连声称赞：“这茶不错，哪里来的茶叶？”
“是我们山寨自己种植，自己加工的。”
呼延赞很好奇，说：“你们山寨什么时候也种上茶叶了？这倒是一件新鲜事。”
“我们山寨不仅种植茶叶，还种植果树和农作物，基本上实现了自供自给。不过，平时仍然没有放松训练。我们可是亦兵亦农。”
闻言之下，呼延赞既是惊讶，又是高兴。说：“马将军‘亦兵亦农’的作法，本将军第一次听说，真可是上得了朝廷的‘今日头条’。你的作法，值得在宋军中推广。”
“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真有那么好？”
“休战时，军队也垦荒种地，保证粮食自供自给，就不要什么都依靠朝廷的官粮。官粮在途中耽误了，或者被截，是常有的事。这样，士兵就得挨肚子。如果军队自己种庄稼，平时吃不完积攒起来，到了战时，可就能派上用场。”
马忠不忘以前之约，试探地问：“呼延将军此来，可是为了......”说罢，望着呼延赞，想从他的面部表情，读出令人满意的答复。
“本将军这次上山，就是来实现你十几年前的愿望。你的愿望，早就该让你实现了，因为被战事耽误了，一直拖到现在。实在抱歉！”
“真的！这么说，我们也可以上战场，为国效力了。”马忠高兴得像个小孩。
“有这样的爱国情怀，如果不让马将军实现，呼延赞可就愧对天下英雄了。不过，你这十几年也没有白等，摸索出‘亦兵亦农’的作法，值得在军队中大力推广。”
呼延赞说着，又问：“如今，山寨里有多少青壮年？”
“能持刀枪加入战斗序列的男子，共有三百多人。他们平时训练有素，随时都可以拉到战场上，编入战斗序列。”
呼延将军点点头，说：“本将军如今已是团练使。马将军清点一下人数，稍作准备，明天随本将军下山，赐你为偏将，编入我的队伍。”
马忠叫来赵通，对他说：“你陪两位将军聊聊，我去通知寨民做好下山准备。”
“好的，寨主自个忙去，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马忠用喇叭把山寨的寨民被大宋招安的事说了，叫大家做好下山准备。所有青壮年明天例行训练时，全体集合，做誓师动员。其他老弱男丁及所有家眷，仍然留守山寨，继续从事耕作，不误农时。
大家听到寨主的广播，心里有了准备。尤其是那些寨丁，知道自己报效国家的机会到了，个个热血沸腾，对未来充满憧憬。
又是一天的例行训练。
寨丁们和往常一样，排好了整齐的队伍，等待着训练前寨主的训话。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今天是在山寨训练的最后一次。训练完了，可就要下山，加入宋营，成为一名随时准备参加战斗的军人。
大家心里也明白，战场不比训练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能活到最后的，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希望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马忠站在戏台上，他的左边站着呼延赞和岳胜两位大宋战将，右边站着山寨二当家马良和自己的副手赵通。
马忠看了一眼训练场上整齐的队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本寨主昨天已经说过，相信在场的人心里已经明白了。过了今天，我们已不再是看家护寨的私人队伍，而是成为大宋军队里的战士。从私人队伍，再到朝廷军队，在本质上已经发生了改变。行动上，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在山寨里，我们的职责仅仅是看家护寨。可到了军队里，我们可是为国家而战了，我们面对的是敌人，那就不要讲什么情面了，那可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决不能心慈手软。希望每一场战斗，在战场上倒下的敌人，而不是我们自己。下面，有请呼延将军给我们训话。大家鼓掌欢迎！”
话音刚落，响起一阵鼓掌声......
呼延赞走前一步，望着台下的寨民，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叫呼延赞，今为绛州团练使，也许很多人听说过本人的名字。不错，本人在宋军中赫赫有名，甚至有人说我是大宋战神。什么神不神的，都是别人瞎编的。不过，却可以看出别人对我在军队中的表现的肯定和赞许。
人的名声是怎么来的？不是空穴来风，是拿命在战场上拼出来的。今天，我是将军。希望以后你们也是将军。自唐以来，割据政权林立，各自为政。皇帝的称号到处都有。原本统一强大的国家，如今分崩离析。”
台下鸦雀无声，人们静静地听着。呼延将军继续说：“庆幸的是，天降太祖皇帝，雄才大略，有一统天下的信心和决心。他才是百年一遇的天子，一统江山的霸主。国家统一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我们不投奔这样的明主，难道我们还想投奔谁？为国家统一而战，才是我们作为一名军人明智的选择。”
台下又响起了一阵鼓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