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偏执反派总在自我攻略
沈承衍拉动一旁铃铛,老板娘闻声而来。
她扭着腰进屋刚准备客套几句,便瞧见披着沈承衍外衣的昭歌,青丝上的水顺着脸颊流淌,眼尾红了一圈,令人遐想。
老板娘八卦的眼神忍不住在昭歌和里屋那位之间悄悄流转,这位爷今天玩得可真够野。
正在她脑补之际,沈承衍掀开帘子走出,将手中钱袋放在老板娘手中后,沉声道:“带她下去换身衣服。”
“好嘞,姑娘,您这边请。”
昭歌紧了紧方才从沈承衍那里顺来的衣裳,偷偷打量他一眼,随后跟了出去。
这沈承衍抽得什么风?
说话就说话,还要将她拽进水中。
不过,看在加了好感度的份上,就不同他一般计较了。
换好衣服后,老板娘生怕她再迷路自己不好交代,非要亲自送着她回去。
昭歌推脱不过,也就随了她的意。
穿过内院时,她隐约觉得前方楼梯口正在和小二交际那人装扮有些眼熟。
小二苦着个脸,道:“客官,这楼上皆是贵客,并没有您要的人,您就别为难我了。”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滚开。”
昭歌身体一僵,这小侍卫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她正准备转身,奈何老板娘已经先一步动作。
“哎呦,这位客官,您这是在做什么?”
便衣侍卫转头,刚好和昭歌来了一个尴尬对视。
昭歌勉强挤出个笑容,“好巧啊。”
侍卫眼睛一亮,疾步上前。
老板娘心道这丫头可是摄政王的人,连忙上前相护,却被侍卫毫不留情推开。他朝昭歌拱手道:
“郡·····姑娘,请随我回去。”
“你要将人带去哪儿?”
沈承衍负手缓缓从楼上下来,语气威严,颇具震慑力。
在场众人纷纷行礼,小侍卫更是一惊,连忙跪下请罪道:
“卑职不知王爷在此,方才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责罚!”
沈承衍漫不经心扫了眼地上之人,“怎么回事?”
侍卫顿了顿,只好将昭歌出宫游玩,又故意甩开他失踪一事全盘托出。
沈承衍听完之后眉心微动。
还有甩开锦衣卫的本领,倒真是自己小瞧了她。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对昭歌招了招手,声音稍缓。
“来。”
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不给谁面子呢!
虽是这么想,但昭歌还是一步步挪了过去。
见昭歌这幅难得乖巧的模样,沈承衍扬起唇角。
“人我带走了,若陛下问起,如实说便是。”
昭歌偷瞄沈承衍,呦呵,还挺霸道。
她以为离开皇宫搬去他府中,中间还需要一段流程,没想到他三言两语就这么给解决了。
侍卫脸上表情差点裂开,“王爷!”
这小郡主的玉牌已经挂到敬事房了。皇上的人,摄政王怎么能·······
沈承衍冷着脸,傲然道:“本王做事,也需要你教?”
侍卫抖了抖,“卑职遵旨。”
打发侍卫走后,昭歌跟着沈承衍来到一品居后门处。
将夜早在那儿候着,见自家王爷携南穹郡主而来,连忙下车相迎,“王爷。”
沈承衍点了点头,抬脚往马车中走去,昭歌面上一喜,提起衣裙跟了过去。
等到了王府,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不信拿不下他!
下一秒,昭歌便被泼了一头冷水。
沈承衍从里面掀起车帘一角,“你的马车,在后面。”
昭歌脸上笑容一僵,什么?她还等着待会马车颠簸时,乘机栽倒进他怀里蹭一波好感度呢。
也罢,来日方才。
“喔。”
她不情愿地应着,朝另一辆马车走去。
沈承衍瞧着她那幽怨的小表情,眼底闪过一抹笑。
似是想到什么,他眼中笑意慢慢淡去。
不管你真情流露还是假意迎合,吾只愿,你这把剑用得顺手。
下了马车,只见以晶石镶眼的石狮子,并未见沈承衍人影。
管家只道自家王爷有要务在身,便将她带去安排好的住处。
怪不得,他方才不让自己同坐一辆马车。
王府内下人遍布,却寂静无声,一个个似活哑巴一般。见昭歌跟在管家身后而来也不好奇张望,颇有眼力劲儿。
昭歌好奇的目光落到了正在花园中裁剪的那堆婢女身上,想到一品居老板娘的话,小声感慨。
“都说摄政王府美婢成群,看来所言非虚啊。”
管家闻声和蔼道:“郡主说笑了,那些是前阵子皇上赏赐王爷的美人们。王爷不好推辞,便打发她们做了丫鬟。”
昭歌汗颜,果然传闻误人。
君君,你说这楚承衍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怎么说?】
这些个美人质量这么高,他一个不收全打发做了侍女,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真有意思,人前是每天美婢不重样的风流王爷,背地里走的却是清心寡欲的路线。
这背后有猫腻。
【宿主,他行不行,您亲自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昭歌:我???我是那意思吗?
“郡主,就在此处。”
管家的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昭歌看着眼前破旧的柴房,难以置信。
“我就住这?”
“郡主见谅,这是王爷的吩咐,小的也不敢插手。”
管家擦了擦额间的汗,硬着头皮继续道:
“王爷说,让你勿忘了约定。今日您需将院中的落叶扫净,方可用晚膳。”
狗男人。
不仅不行,还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宿主,小不忍则乱大谋。】
昭歌挑了挑眉,好,我忍。
院落内只剩下昭歌孤身一人,拿着扫帚与地上落叶斗争。
夕阳落幕,一阵微风吹过,树上又洋洋洒洒飘下,这让昭歌十分抓狂。
她索性自暴自弃,胡乱将落叶扫得到处都是,尘土飞扬。
昭歌发泄般挥动手中扫帚,嘴上不忘骂道:
“臭沈承衍,当了摄政王了不起啊。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一定把你这假正经丢进妓院,看你还怎么嚣张!”
槐树之上,沈承衍单手垫在头下,背倚着粗壮树干,似笑非笑听着树下无厘头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