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旧日的一切
在弄坏了一个又一个的亡魂后，智慧亡魂终于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了，他开心极了，虽然智慧很高，可他却像白纸一般圣洁无暇。
他伸出手拉过一个亡魂，发现四周没有空闲的地方后，便一掌湮灭了四周亡魂，清理出一块地方。
他示意无智亡魂坐下，可惜，无智亡魂，只知道傻乎乎的乱飘，并不能听懂他的意思。
见此，智慧亡魂颇为失望，他一拳将这个亡魂化成了养分，随后，便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游荡。
直到有一日，他的能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后，他记忆中的枷锁，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远古的记忆，顺着这条缝隙流淌出来。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护者。”
记忆中，说这句话的好像是个很强大的人……再想回忆些什么，却始终回忆不上来。
“护者？”
“是保护的意思吗？”
“是要保护谁吗？”
有限的记忆里，智慧亡魂烦躁不堪，因为他想知道自己到底要保护谁，他总觉得自己要保护的这个人，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会是谁呢？
智慧亡魂第一次学会了思考。
不知岁月变更几许，智慧亡魂遇到了一个手持镰刀的，不同于亡魂的物种。
“你是谁？”
面对智慧亡魂的询问，死神并未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亡魂，一个衍生出智慧的亡魂。
良久。
死神伸出镰刀一划而过，可下一刻，令他震惊的事发生了。
只见智慧亡魂没有丝毫动作，可他的身上，却亮起了“卍”字佛印，将他牢牢护佑，使死神的攻击化为虚无。
“主宰印记！”
死神惊呼，随后他微微躬身询问道：“不知尊上驾临，有失之处，请尊上见谅。”
主宰印记不同于奴隶印记，虽然都是“卍”字佛印，可其效果却不尽相同。
主宰印记，是亲信所拥有，能够免疫主宰之下的任何致死攻击。
而奴隶印记，就是字如其名，是专门对奴隶使用，有追踪奴隶之效，当然，奴隶印记最强大的一点，就是奴隶主拥有一言决其生死的能力。
所以，在阶位上，主宰印记高于奴隶印记，这也是死神称呼智慧亡魂为尊上的原因。
“你打我？”
智慧亡魂皱眉，随后他便明白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对他蛮恭敬地人是想吞噬他。
就好像他吞噬那些无智亡魂一般。
想到这，智慧亡魂动了，他一拳便朝死神打去。
而面对这朴实无华的攻击，死神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的躲开。
一拳落空，智慧亡魂呆滞，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随后他的双目之中爆发出浓烈的焰火，一拳一掌打出，可惜全被死神躲过。
而死神也在此刻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亡魂忘却了所有，他是个空白纸一般的存在。
一念至此，死神对他再无兴趣，他挥舞镰刀，化成幽风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这一幕落在智慧亡魂眼中，便给他造成了自己已经战胜死神的假象，只不过，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能量没有丝毫增长。
虽然好奇这些，但对于已经渐渐放弃了思考的智慧亡魂来讲，这并不能在他简单的思想里停留太长时间。
于是，漫无目的的游荡又开始了……
他在地狱岩浆中翻滚，他在地狱煞风中沉睡，这些让其他亡魂不敢接近的死亡禁地，成了智慧亡魂的游乐场。
最后，智慧的亡魂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下，开始有些愚昧。
那浅薄的欲望，也慢慢的在他心里栽下一颗种子……
……
“我叫，焱……”
有一日，愚昧的智慧亡魂忆起自己的名字。
“我是圣子的护者……”
又有一日，焱记起了自己是谁的护者。
“圣子？我要保护他吗？可他在哪？”
焱思考，下一刻，欲望的种子开始发芽，他那焰火一般的眸光中，出现了一条丝线。
然后，他开始追逐丝线。
最终，在丝线的尽头，他看了一个虚幻的身影。
“圣子……”
虽然记忆中没有了他的身影，但是只要再次看见，焱就记得，他就是圣子。
“您的护者……来了……”
这一声呼喊，仿佛跨越了时间的长河，直达彼岸。
焱跪下了身子，如同召唤旧日的王者般，虔诚祈祷，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只是本能驱使着他如此。
咔……
封印圣子的镜面在破碎，而焱的身体也渐渐透明，他能感觉自己的能量，正在被欲望的树苗所吞噬，可他没有反抗，依旧虔诚。
最终，虚幻的影子逃脱出来，他看向虔诚的焱。
“你……做的很好……”
话音一落，透明的焱化为烟雾四散而去，他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烟雾消散，一丝亮光在原地滞留，欲望的种子将其包裹，那是焱的真灵。
法海伸出手掌，那装着焱的真灵的种子，落到他的掌心。
随后，法海一步踏出，积压了不知多久的岁月之力开始向他侵蚀。
很快，他的鬓角出现了白发，他的眼角出现了皱纹，可他的背脊却始终挺立，无论时间长河如何拍打，他始终不折分毫。
终于，他抗过了岁月的磨砺，而那些法则之灵所设下的禁锢，却早已败坏，他不经意间瞥向身后，又抬头望天。
“时间不能赐我死亡……”
“空间亦不能赐我枷锁……”
“我……”
“带着旧日的一切……”
“归来了！”
话音一落，苍穹之上的法则之灵再度现身。
这一日，凡人的眼中，出现了两个太阳。
而此时的法海，却将手掌染指他方，他一掌探出，大陆上所有罪孽深重之辈，全部被他吸入掌中佛国。
这一幕，落在凡人眼，无异于天灾，他们匍匐在地，不敢有丝毫异动。
但是，总有自持强大不怕死的存在，欲要探寻真相，只可惜探寻真相的代价，总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
无尽虚空。
一座浩瀚、残破又显得极为古朴的殿堂在虚空中浮现。
这一日，殿堂内传出一道声音。
“我……”
“从污秽和淤泥中复苏……”
“我是灼热的青莲……”
“我是……”
“独一的……”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