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91.提前叛逃
等宇智波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明之后，宇智波止水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打这个臭小子一顿。
哪有觉得生命没有意义就去寻短见的。
“大蛇丸先生陷入了悲伤之中说出这种话是正常的，你居然还信以为真了。”宇智波止水没好气的敲他脑袋。
“不过说起风遁的话，在木叶擅长的人不多，三忍中的冷君大蛇丸除去与蛇有关的忍术外，风遁忍术里的大突破，他就十分擅长。而三代火影大人本身掌握这五种基本遁术，精通木叶的诸多忍术。年轻一代的话，同期的阿斯玛先生风遁也很不错，应该是得到了火影大人的真传吧。”
宇智波止水斟酌着说，木叶里擅长风遁的忍者不多，甚至可以说整个忍界对比起来都不算多，更多的可能还集中在砂隐，毕竟那是以傀儡术和风遁闻名的忍村，每一代的风影几乎都掌握着血继限界磁遁，其中就有风属性的查克拉。
“不像，止水你说的例子都不符合，据我了解，风遁的组成元素多半是由大量微型的查克拉刀刃组成，所以风属性的查克拉才会拥有极强的切割能力，甚至力度可以切开雷属性的查克拉。”宇智波鼬闭上双眼，回忆先前的那副情景。
思绪放开，宇智波鼬努力回想从悬崖上跳下降落之后发生的事。
那是一道青色的光芒，光芒中好像有丝丝缕缕可见的风，将他托在半空中时动作轻盈柔和，正因为是看见了存在其中的风息，他才会第一时间认为是风遁，但这和印象中的风遁似乎不太一样。
宇智波止水撑着下巴看着眼前正在努力回想的人，想到了一个可行性的方案，开口道。
“可以让我也看看吗？如果是借助写轮眼来施展幻术的话，只要你不抵抗就可以。”
宇智波止水的话，暂时将宇智波鼬从回忆中叫醒。后者点点头，他也很好奇，如果借助止水的眼睛去看，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
征得他的同意之后，再度睁眼，他的瞳色已经变化为红色，两只眼睛里都显现了两个勾玉。
幻术的施展大多不需要结印，而写轮眼更是施展幻术的一大利器，往往只需要对上视线，幻术便可施展。
提前说好的情况下，宇智波鼬并未反抗那股查克拉侵入，止水的查克拉就像他本人一样，柔和温润。
事情发生才不久，止水的动作很快，他已经在鼬的记忆里看到了那副景象，以鼬的视角，他也看见了救下鼬的两个人，看上去好像年纪不大的样子，甚至可能和他差不多大。
了解到全貌后，止水收回查克拉。
脑子里不属于自己的查克拉被一下子抽出，鼬感觉那一下子头都有点晕，缓了一下子才恢复正常。
“这是正常现象，被其他人的查克拉侵入大脑后的反应绝不会好受，在借助幻术和写轮眼的情况下要好得多。”止水笑了笑，给他解释了一下。鼬的年纪虽然还小，但已经开始忍者的修炼了，幻术早晚也会提上日程。
如若不是亲眼见到，止水不会想象到鼬口中的风遁，居然是这般模样，运用方法十分新颖，或者说大胆。在他的视角里，那股能量根本谈不上是风遁，内部根本不存在查克拉刀刃，就好像个面团，无比柔软。
这种类型的遁术，在看到的那一瞬间，他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怪不得稳重的鼬也好奇。
“有头绪吗？”
见止水思考半天，不见回应，鼬睁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没有。”
止水迎着那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笑盈盈的否决了他的问题。
······
晚上，木叶村角落的一个院子里。
院内有一口井，一些生活工具，再就是两个木人桩，这是戴钥衡去买来练习的，修炼体术用得上，虽然他本身就极其擅长近身战，但如今身体变小，有些招式需要适当修改一下。
季衡坐在屋子门口，一边看戴钥衡在木人桩前挥洒汗水，一边开口。
“今天遇上的那个小孩子，应该是宇智波鼬。”动漫人物转化成真人模样，季衡原本觉得她是认不出来的，但诸多要素加在一起，她认出来了。
小小年纪、跳崖自杀、气质沉稳、遗传泪沟····
“是他啊····”戴钥衡手上动作不停，脑海里回忆起之前系统传输给他的剧情。
宇智波鼬，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物。
对于他的遭遇，戴钥衡做不出任何评判。与其说宇智波鼬最后施行灭族的命令是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忍者，还不如说他自从觉醒了万花筒之后就已经疯了。
为了继承止水的遗志，他做出了非常离谱的事。
“事情不是还没有发生嘛，还是可以试一下吧？”戴钥衡稍微思考一下，试探性开口，他在想季衡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如果两人想法一致倒是可以试试，如果不一致，那当他没这么想过吧。
“先静观其变吧。”对此，季衡没多做结论。
她大概能猜到戴钥衡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挽回一下宇智波一族的命运，亲手灭族的滋味绝不好受，说得好听点是提前覆灭宇智波一族的反叛，但实际上还是木叶高层的先下手为强罢了。而鼬在接手了止水的遗志之后开启了写轮眼，更是扩大了他内心的情绪，村子的重量一下子就高过了家族。
村子和家族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一个是忠，一个是孝。自古以来，忠孝两难全，天平衡量之后，鼬最终还是选择了忠。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找上门来？”
木人桩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搓磨之后开始摇摇欲坠，戴钥衡也结束了训练，将它们摆到角落里去呆着。
明天似乎会是阴天，今晚的星空都被云层盖住了。
缩至三百米范围的感知圈内并没有感知到移动的生物，季衡睁开眼睛，权当休息般的眺望夜空，只可惜今晚什么都看不到。墨绿色的瞳孔映照着漆黑的夜色，她收回了目光，再度闭上眼。
“说实话，很有可能。”季衡顿了顿，又说道。
“如果早知道是宇智波鼬，我就不会那么手快了。”
她控风的能力泄露出去，虽然无伤大雅，但总有种被发现之后的莫名心虚之感。而且就算不出手，宇智波鼬也不会有事。
“明天我们去买点查克拉试纸吧。”
“你能使用查克拉了？”
对于戴钥衡的提议，季衡没什么兴趣，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控制查克拉，去买试纸不是浪费钱吗，而且在忍村里，和忍者相关的任何东西都非常贵。
前些天他们去逛了一下武器铺子，虽然用不上特制的，但他们了解了一下查克拉传导金属的价格，可以说是其他同等装备的十倍以上。奈何钱包里的钱只可以用来解决吃穿住行，像是房子武器一类的不动产买了就算借贷，后面得还债。
所以他们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在木叶寻了个工就去打了。
白天打工，晚上各自修炼。
木叶居住人数非常多，需要用到的小工也很多，戴钥衡很快就找到了，在一个居酒屋里调酒，上辈子的娱乐爱好，没想到有朝一日打工能用上。好在昔日的公爵府世子爷上手很快，也没说干不了体力活之类的话，在签订契约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
对比之下，季衡就比较惨，双目‘失明’的她在一开始吃了很多闭门羹，虽然很多店面很缺人干活，但失明是非常大的影响，最后在一家花店，季衡拄着道具拐杖在店里凭借着出色的嗅觉，和店主的同情心下，她获得了花店的工作。
只需要帮忙分辨一下花的新鲜程度，修整和养护，闲暇时帮忙看个店，这些事情依靠嗅觉就可以完成。
店内盛满各种花香，对季衡来说也是一种锻炼，嗅觉也是可以通过磨练提高灵敏度的。
没过几天，一个消息犹如惊雷一般炸在了木叶。
大蛇丸叛逃。
三代火影的弟子、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叛逃了，消息传到季衡耳里的时候，她正在山中花店里给花朵修剪枝桠，因为不依靠视觉的关系，所以她修剪的很慢，在手指轻轻拂过之后确定才稳当剪下。
消息响彻在木叶的每一处，大蛇丸因为研究禁术、人体实验等等，被发现之后立刻逃离了木叶。
三代火影在大蛇丸叛逃之前就开始追查大蛇丸，作为他的老师，大蛇丸的变化他心里十分清楚，虽然他内心感觉没办法相信，但事实发生在他眼前，最后在一场混战之后，大蛇丸成功逃离木叶，木叶也给他定下了S级的叛忍名号，并且开始追击。
说实话，作为老师的三代火影不可能抓不到大蛇丸，他有哪些能力三代火影可以说是一清二楚，而现在的三代差不多虽然不算巅峰，但也不是十几年后那副苍老模样，终归还是舍不得，对于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弟子，三代终究是忍不下心，他心里很清楚一旦留下来了，等着大蛇丸的就是格杀。
而同样了解老师的大蛇丸，自然知道被放了水，但他还是按照剧本演了下去，并且成功逃脱。
随后而来的，就是游历忍界的自来也，大蛇丸的好基友，他认为大蛇丸的叛逃并不是他主观意愿上的，且承接下了追击大蛇丸并把他带回来的任务。
至此，木叶三忍全都没了。一个出走，一个叛逃，刚回来的一个又去追击了。若不是木叶此时还有着四代火影顶着，木叶就断层了。只是，带土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
被完全洗了脑子的带土为了袭击木叶，不惜放出九尾实施暴动，原本拥有能力制止这一切的宇智波一族被高层忌惮不允许参战，结果高层战力严重不足，最后结果就是四代火影水门夫妇双双战死，鸣人生日变父母忌日，后面在团藏的恶意操控下，还从英雄之子变成了妖狐之子。
只能说十分离谱。
不过现在季衡进入到了这个世界，虽然她的任务跟鸣人没关系，但是可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季衡将手里修剪好的最后一株花归类放好，她今天的修剪任务已经完成。
“啊呀，剪的真不错呢。”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出现。
山中莉野漫步走到季衡旁边，满意的目光扫过面前的花朵，被修剪过的看上去都格外精神，少了那些发育不良的更加赏心悦目。
她抬手揉了揉季衡的头，带着笑意的温婉声音再度出现在他耳边。
“小衡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可惜你天天和它们作伴只能闻到味道。”
山中莉野有些惋惜，自从收了这个孩子之后，她发现这孩子虽然失明，但嗅觉和听觉相对应都比常人强上不少，而且就算看不见，手握着剪刀裁剪的时候非常自信，从来没伤到过自己，倒是偶尔几次被花刺戳到过。
“没关系，虽然无法亲眼所见，我也相信它们绽放时十分美丽。”季衡摇摇头，她并不觉得可惜，她以前花看的不少了。
“一定会的，对了，这是上个月的酬劳。”山中莉野闻言一笑，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个信封放在了季衡手里。
季衡接过信封后塞进了口袋，神色自若，“还是很感谢您的收留，莉野夫人。”
在花店里呆的久了，她就算不借助感知也大抵可以判断的出收银台在哪里。谢过山中莉野之后，季衡就坐到了收银台的位置，那里距离门口更近，可以更快的察觉到客人来访。
自从季衡在这里工作之后，山中莉野的就显得比较悠闲了。
离开大厅，后面的帘子掀开，是通往楼上的通道。在季衡的感知范围里，这栋二层小楼里，除她以外还存在着两个人。
依照身高来看，那似乎是个男人，而此时山中莉野正在靠近那个人，那就说明另一人十有八九是现任山中一族族长，山中亥一。
剧情里他是十二小强里山中井野的父亲，拥有俊朗的外表，谦逊的性格，待人处事都很温柔。
“叮～～”清脆的门铃声响起，季衡收回思绪，起身面向门口。
来人应该是个女生，开门时的气流回转间，她的长发在空中飘扬了片刻。
“你好，我想买束花。”来人的声音轻柔，带着一股莫名的磁性。
“想要送给什么样的人呢？或者有什么祝愿吗？”季衡虽闭着双眼，但她可以从听觉上判断来人在她的左前方。
“是我的一个好友，她最近因为陷入一些风波之中，因此有些一蹶不振了。”女子思考片刻，给出了答案。
“这样的话··向日葵如何？”
“向日葵？”
“是的，向日葵的花朵是金黄色的，代表了阳光、魅力、前程光明。而且其花朵始终向着太阳而开的，将其送人时，表达祝愿了对方未来很光明，有前程。你对她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再搭配上绿色的洋桔梗，适量的榛子叶，鲜艳的颜色会给人带来视觉上的享受。如果不喜欢洋桔梗也可以换成绿色雏菊，这样的话花语就是希望对方不管遇到什么挑战困难，都可以鼓励自己勇敢前进，面对困难。”
“你选择哪一种？”
季衡的声音犹如山间清泉，清脆舒缓，叮咚叮咚水滴坠击水面般清脆。
“雏菊吧，我希望她可以恢复成之前那样，活泼又充满希望。”女子略微踌躇了一会，很快就做好了选择。
“好的。”
季衡走出收银台，将对应的花朵拿齐就坐到了包花的桌子上。
女子显然十分好奇，在她的视线里，季衡的手十分灵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捧带着淡雅清香的花束递到了她怀中，她下意识的接住，眼前店员看上去不过六七岁，虽然看着有些瘦削，但比起一般的孩子要高些，黑色的半长头发低垂的绑在脑后，穿着一身干净的衬衫长裤，看着十分整洁。
最令她好奇的是，从她进店开始，对方都闭着眼睛。
“谢谢，请问你是无法看见吗？”
少女话一落地，似又觉得说的不妥当，立刻补充了句。
“很抱歉，我是觉得你好像看不见，但是又能流畅的为我打包花束很厉害。”
“没关系，我这是天生的，另外，花束价钱五十两。”季衡摇了摇头，她并不介意对方的言辞是否过当，稍加解释之后便告知对方应当付的价格。
“好·好的，下次买花还来找你呀～”女子立刻给了钱，朝她挥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透过感知，季衡得知店主夫妇都在楼上，眼睛微微睁开，在女子彻底走出店前看到了对方的背影。
绿色的忍者马甲下，是深红色的作战服，高挑的个子，从背影上看都能明显看出是个身姿窈窕的女子。
假设这个人或许是夕日红，她说的好友应该极有可能是御手洗红豆，那家伙正因为大蛇丸叛逃而陷入崩溃之中。
季衡合上双眼，收拾完掉落多余的叶子丢进垃圾桶，回到了收银台坐下。再度在脑子里捋时间线，忽然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对。
大蛇丸怎么叛逃的这么早？原著里至少都在四代死之后才叛逃的，眼下四代才刚上位不久。
时间线啪一下就乱了。
大蛇丸叛逃是因为私自研究禁术，而且采取了残酷的人体实验，死在实验中的人不计其数，从一开始战争里的战俘，到现在村子里外的孤儿、流浪汉，莫名失踪的十有八九都是被他们抓去做实验了。
村子里放给平民的消息也是三代火影查到大蛇丸以人体做禁术实验之后，才开始追捕，但实际上大蛇丸还参与了团藏为主的初代细胞研究，这个项目上的实验人数也不少，比起禁术实验，柱间细胞实验更加没法见人，自家的初代影被这样对待，说出去都会变成诸国的笑料。
季衡脑子里思绪万千，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她无法推测出大蛇丸为何提早这么早就选择叛逃，要说是她的原因她根本无法相信，到现在为止他们插手的剧情也就只有宇智波鼬那里，其外的都是当一个背景人物。
大蛇丸和团藏私底下一直都有联合做禁术和那些禁忌的人体实验，他们俩可以说是一个提供技术一个提供实验体，狼狈为奸了。
能够让大蛇丸提前跑路的，那肯定就是得到什么好处了，又或者是这里已经没有能吸引住他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