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发现
解决了盗匪团的首领，而后一把火烧了这个充满了罪恶血腥的地方。
马小桃一行人在军队驻扎处短暂的休息了一会，顺势也是等待季衡的集合。
······
“你们都没受伤吧？”
季衡的声音通过黎锦的风印珠响在了他们身旁，此时的正选队友以及预备队众人正三三两两的围坐在树下，而季衡通过飞行魂导器的加速之下也快赶到了他们附近。
戴钥衡则是站在营地外围等待，毕竟陌生人擅自靠近军营可是会被那些炮弹魂导器锁定攻击的，季衡还需要有人带她进来才行，而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大少爷的戴钥衡身上。
“没事，你快到了吗？”黎锦问道。
“快了，距离钥衡的标点大约还有七八百米的距离，一会见。”季衡道。
“嗯，一会见。”黎锦点了点衣领上的风印珠挂断了通话，点开滑动光幕，看到了地图上的青色光点在飞速地往营地外的金色光点靠近。
“黎锦学长，您拥有的是几号风印珠啊？”霍雨浩见他挂断了与季衡的通话，走近了问道。
黎锦再度看了眼地图，随后滑到了通讯表，将光幕放大了些，笑着说道：“我的是三号，你是几号？”
霍雨浩既然直言问了几号，那么他也肯定有这个了。
霍雨浩摸了摸后脑勺，腼腆一笑，道：“我是八号。”顺势他也介绍了其他几个拥有这版风印珠的人，“大师兄贝贝拥有的是七号，江楠楠学姐的是九号，王冬是十号。”
被点到名字的皆点了点头，一边的徐三石再度露出了一副幽怨的表情。
“明明那天我也在场，但是数量不够，我只能等下次了。”
贝贝笑着打趣他，道：“你这长相实在是和饰品不般配啊。”
其他人也低低的笑出了声。
霍雨浩沉思片刻，问道：“学长，那其他的持有人都是谁啊？”
此言一出，他们也止住了笑声，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嗯··也不是什么值得掩藏的事情，”黎锦思考了下，便说了出来，“一号你们都知道，就是季衡，二号是钥衡、三号是我，四号五号是武魂系和魂导系的两个院长，言少哲言院长和钱多多钱院长。六号是我们在外院的班主任，云舒老师，你们大概也听过他的名字。”
徐三石略微思考了下，一拍脑瓜道：“是现在教导外院六年级的导师云舒老师啊，难怪我之前也在他身上看到过风印珠类的饰品，当时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标记点呢。”
黎锦点了点头，道：“嗯，就是那个，那个样式是小衡给老师们标配的领带夹样式，而我和钥衡则是徽章样式，不过挂在胸口还是衣领就看个人习惯了。”
霍雨浩几人了然地点点头。
“诶·学长，你刚刚说你们，难道说你和季衡学姐从入学开始就是同学了吗？”萧萧好奇问道。
“是啊，我和小衡以及钥衡三个人从开学的新生班级一起就是同班同学了，直到后面的新生考核也是一个团队。”黎锦关了光幕，答道。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徐三石嘿嘿一笑，说道：“季衡学姐她们三个在外院当初可是很出名的。”
“比起我们大多都是在斗魂区斗魂比赛出得名，他们则是在新生考核的时候就已经打响了名声。那一届的比赛，可以算是最早结束的一届，他们团队不仅在淘汰赛阶段轻松获得了全胜，后面的排位赛上，仅仅胜利了一场，而后就抽取到了轮空晋级决赛的名额，最后，对手更是不战自降。”
徐三石简简单单的描述，但说的慢悠悠，就好像是说书先生一般，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精彩。
旁边的贝贝等人皆是认同的点点头，每一届的新生考核又或者是升学考核，虽然没有其他学员参观，但架不住同级的学员散布消息啊，一来二去之下，每一届的猎奇事件几乎都是满天飞。
霍雨浩等人闻言，脸上都浮现出来惊讶，内心或多或少的都有了那般画面。
黎锦淡然一笑，道：“你说的也过了些，淘汰赛全胜这个你们完成也不难，后面的排位赛就纯是运气了，小衡的控制能力在她仅仅是大魂师的时候就已经完美的得到体现了，我和钥衡也仅仅只是作为辅助而已。至于决赛嘛，那是因为另一只队伍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他们在班级对练里经常输给我们三个，自然是不肯在那么多老师的围观下当众丢脸了。”
黎锦微笑地慢慢叙说着，温和的神情就好像是在讲他人的故事一般。
霍雨浩恍然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那学姐和你们的关系肯定很好吧？”
虽然问出的是问句，但他语气却是肯定的。
黎锦点了点头，道：“我和钥衡与她一开始便是同学，不过她和钥衡的关系也许更好些，每年假期她都会去他家作客。虽然我也邀请她回家作客，不过到现在也只是来过两回而已。”说罢，他还无奈的摊了摊手。
霍雨浩一听到季衡去过好几次公爵府，瞬间愣住了，脑海里仿佛被丢进了一个惊天巨石，掀起了波澜。
季衡去过公爵府，还不止一回？那凭她的感知能力，岂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他来自哪里，是谁了吗？
霍雨浩深深的沉浸在自己的脑洞里，不过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
季衡感知能力强不错，但是她的感知方向不是气息，而是空气流动。
不过她确实是知道霍雨浩的真实身份，但她也不是这里的人。
“看来，你很闲啊。”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声量由小转大，正在聊天的众人随之转头看向来处。
两个人并肩走向他们，左侧的是季衡，她这回穿着的是一件黑白相间的衬衣，翠绿偏蓝的头发已经垂到了肩膀，不过被她嫌碍事的绑了起来，脸颊两侧还是有些碎发在随风飘动，表情一如初见，淡然也疏离。
右侧的是戴钥衡，两人并肩而行显得他更高大了些，脸上还一直噙着一抹微笑。
霍雨浩看到了来人，顿时就想问个明白，但话到了嘴边，却哑然失声。他不知该如何问起。
黎锦灿然一笑，毫不在意她的质问，答道：“这都是事实啊。”
对于黎锦说的事情，确实是事实无疑，但她每次去公爵府的缘由，都是因为想要看望霍雨浩。
没办法，曾经对她来说都是书中的人物，但现在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而霍雨浩这个主角，自然会受到她的大部分关注。
玄老见她赶上了队伍，当即便宣布原地再度休整一会，随后便出发。
众人皆是服从命令，再度休整一会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军营。
在各自的飞行魂导器加持之下，他们在前往星罗城的路线上驰骋。
路上的风景快速后退着，太阳也悄然落了西山，只留下一片橙红的余光照耀，遥远的东方，启明星也显露出了身形，在它的带领之下，众星也纷纷出现点缀未暗的夜空。
玄老喊停了队伍，众人合力做好了晚餐。
在所有人的晚餐时间结束之后，接下来的便是休息了。魂师的体魄虽然比一般人要强健，但他们也没有脱轨人类的范畴，也还是需要休息的。
只不过这夜间休息的时间就看个人了，有的人修炼，有的人睡眠。
而季衡，因为要一直保持着魂力运转的关系，她不能陷入长时间的睡眠之中，她自然就接过了守夜的职责。
······
后半夜，营地里的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朗朗的皎月高悬在空，它的身旁还闪烁着不计其数的星星，在各自的光芒互相交映之下，星空就仿佛一幅美丽画作，引人入胜。
林间的虫鸣微微作响，伴随着轻风吹动树叶的摩挲声，就好像是在弹奏音乐。
季衡靠坐在高处的树干处，低头就能看到全部人的位置，抬头也能透过树叶缝隙观测到瑰丽星空。
嘶嘶···
只听一道拉开拉链的声音响起，下方的一个早已熄灯的帐篷里钻出了个人影。
夜里视力极易受影响，但这对于她一个魂帝来说，跟白天没什么差别。对于地上的霍雨浩来说，更不是阻碍了，他拥有灵眸武魂，即使是深夜，视线也不受一丝影响。
他四下环顾了一番，看到了坐在树上的季衡，与之对上视线。
季衡看到了他脸上的些许迟疑，但更多的是凝重。
走到树下之后，霍雨浩脚尖轻点一旁的树木借力，便落在了她跟前。
“学姐·····”他的语气和表情一样，都带着迟疑。
季衡挥了挥手，操控着风将他们围绕成一个球体，阻挡了外界声音的进入，也隔绝了内部声音的传出。
周围瞬间变得寂静了起来，霍雨浩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学姐，您以前来过公爵府是吗？”
下意识之下，霍雨浩没有注意到他用的形容词是来，而不是去。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旁人也能听出一丝端倪，霍雨浩也是来自公爵府，自然对别人用的是来字。
霍雨浩的话一脱口，季衡大概就清楚了他想说的事情，她点了点头承认去过。
霍雨浩这辈子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是为了复仇而活。虽然往日与戴华斌见过面，现在和戴钥衡同行，但他们始终没有认出霍雨浩，这也是因为他在公爵府的存在感低的缘故。
但季衡，他不敢确定。季衡强大的感知能力令他不安，躺在铺上闭着眼睛依旧是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最后便干脆来直接的问了。
“那、那您知道戴钥衡学长的兄弟姐妹的情况吧···”
霍雨浩犹疑片刻，口里的话辗转了几回，他原本是想直接问她有没有在公爵府见过他，但季衡要是不知道，他这不就是自报家门了吗，最后，变成了是否了解戴钥衡的兄弟姐妹了。
“他没有姐姐妹妹，只有弟弟。”
话音一落，霍雨浩顿时松了口气，他以为季衡说的弟弟是亲生弟弟戴华斌。
只听季衡又道：“三个弟弟，戴华斌、戴洛黎、以及你。”
此言一出，霍雨浩的脸色瞬间煞白，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他头顶。
待他回过神来，一想到身边还有个万事知晓的季衡存在，他的内心不可控制的弥漫着焦虑，双手下意识的攥紧，骨关节被握的紧致泛白。眼里也泛出了杀意，这是对于他母亲的死亡，他对整个公爵府的复仇杀意。
他的仇人没认出他，但季衡却始终明晰，可季衡不是他的仇人。
季衡的视线淡然的放在他的身上，自然发现了他的各种反应。不过即使霍雨浩要灭口，这也是无稽之谈。
霍雨浩现在也才二十六级，她却是实力强大的魂帝，二者之间相差的岂是复仇的意愿就可以填补的。
“在宿舍里见到你时，我才认出的你。去往星罗帝国有我的原因，认识你也并非刻意，对于你小时候的遭遇我无法插手、也不能插手，即使你是受害方。只能说，缘分而已。”开头两句，自然是季衡瞎扯的，不过这么说也是要他相信那份见面礼没有参杂其他缘由。
年纪尚小的霍雨浩，自然是没法清晰分辨季衡所言是真是假，但至少他的真实身份从来没泄漏过这是事实。
他缓缓松开了拳头，朝季衡弯腰鞠了一躬，这是感谢她即使知道他的身份，而她和戴钥衡是好友也没有泄漏出去过。
而后，他哑然开口道：“学姐，能帮我一直隐瞒下去吗？”
话音落地，等待片刻的霍雨浩依旧没等到回答，他以为会被拒绝时，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季衡直视着他的目光。淡漠，但是似乎又带着笑意，天知道他是怎么理解出来的。
“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会掺和进去。”
清冷的声音缓缓响在密闭地空间里，随后，隔绝声音的风球开始解体，散成了缕缕轻风，消散在树间。
树叶还在轻轻地摩挲着，林间的细小虫鸣响起，独属于森林的优美夜间乐章再度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