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女神

奥利维耶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教育，他懂得很多超前的知识，用他的话来说，自己虽然有很多场面没亲眼见过，但几乎都能从老师的教导之中了解过。

但现在这个场面他却从来没有见过，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这个灵能生命散落的意识碎片之中，蕴含的信息并非仅仅只是一个完整的人类该有的记忆。

组成的更多的是一道道祷告，信徒的祷告。

就单单只是奥利维耶收集到的这一小部分的意识碎片之中，就包含了农民、工匠、女仆、厨师、花匠、车夫、商人的祷告声。

这些祷告声更在本质上是这些人的一个个念头，在同一种信仰、意志的带领下，凝聚在了一起与某个意外获得了傲慢序列的幸运儿结合到了一起，化作了一个被称作曙光女神的灵能生命。

这种后天早就的灵能生命无比的弱小，别说是和虚境之中的四小贩相比，就是奥利维耶也能暴打祂。

不，这种灵能生命都没有资格称为祂，最多也就是她罢了。

在奥利维耶打散了一些意识碎片之后，这个灵能生命的思维意识竟然清明了起来，信徒的有了摆脱信徒念头回归自我的趋势。

于是顺着本能的反应，他对着奥利维耶就开始了自杀式攻击，妄图在被奥利维耶干掉之前通过被打散信徒念头的方式，来恢复自我意识。

但她的这个想法被奥利维耶一眼就给看穿了，奥利维耶可不是什么守序善良的大好人。

虽然有时候奥利维耶会无偿的帮助他人，但若是为了达到一些目的，他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有着相当灵活的道德底线。

对于奥利维耶来说，一个普普通通的傲慢序列的超凡者，就算实力比较出众，大概能够达到序列五、序列四的地步，但在他的眼里，远远比不上一个灵能生命的价值大。

所以奥利维耶直接将自己收集到的意识碎片又按了回去，重新将她恢复成了原样，然后用灵能束缚起来准备作为实验素材好好的观察一下。

当这个灵能生命被束缚住之后，村落的居民们也都纷纷脱离了控制，但没有恢复到正常。

商人、骑士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身份，化作了一个个曙光女神的信徒，以一个个普通村民的身份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之中生活着。

他们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身份、欲望、理想，但他们的心灵被扭曲……或者说是被净化了？

变得无比的虔诚与淳朴，没有了个人的私欲，有的只是清贫的生活着，虔诚的侍奉着。

他们每个人在忠贞、勤奋、慷慨、谦逊、温和、节制、宽容方面都胜过了相应圣徒序列的超凡者。

在圣赫尔南德斯骑士团大部队被幸存下来的马克带来之后，赫尔南德斯女王将这些就像是圣徒一般的村民秘密迁移到了王都之中，将他们培育成为了一批强大的超凡者，组建了名为苦修者的超凡军团。

自此赫尔南德斯王国实力一下子凌驾于曙光诸国之上，成为了曙光诸国最强的国家。

苦修者虽然十分的适配圣徒序列，实力十分强大，但他们只想要侍奉曙光女神，对于赫尔南德斯女王对内的一些任务不仅不会照做，反而有时认为赫尔南德斯女王违反了曙光教义，与其对抗。

这让赫尔南德斯女王受到了极大的制约，丧失了统一曙光诸国建立起一个强大帝国的机会，让曙光诸国的力量成功的凝为一体。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奥利维耶正坐在马车之中，向着赫尔南德斯王国的王都而去。

在他的手中，是一个被压缩成玻璃弹珠般大小的灵能聚合体，上面承载着大量的意识。

通过这些天的研究，奥利维耶对这个傲慢序列的超凡者的经历有了些许了解。

这个傲慢序列的超凡者本来是一个名为马丁的普通猎户，在一天进山打猎的时候意外进入到了穆青留下的存放着傲慢序列的传承地。

在那里他意外吞食了傲慢序列魔药，成为了超凡者。

一开始的低序列傲慢途径超凡者和其他的精神类序列超凡者能力基本类似。

基本上只是催眠、读心、感知之类的能力，不过傲慢序列会让宿主变得更加的傲慢而已，影响到宿主的性格。

这个猎户在得到之后也没有过度的滥用，没有靠着催眠能力做一些坏事。

毕竟他得到的是傲慢序列，而不是其他的什么色欲序列。

但他是一个信徒，一个很不虔诚的信徒。

在傲慢序列的影响之下，他在教堂做祷告的时候，越看曙光女神越觉得不爽。

他认为自己有着超凡力量，为什么要信仰一个可能都不存在的神灵。

于是他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在晋升到中序列之后，他通过控制五感的能力制造幻象，在村民的面前伪装成曙光女神，对着他们降下神迹。

在见到神迹之后的村民们信仰愈发的虔诚，祷告的念头自发聚合在了一起，融入到了这个猎户的意识之中，让猎户的力量暴涨，在没有吞食魔药的情况下，不断地进步，强行突破了序列的限制。

但这些念头也改造了这个猎户，让他丧失了自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曙光女神。

在黑夜之中无法避免的陷入沉睡，在白昼之中按照信徒所盼望的指引他们生活、改变他们的心理状态。

然后这导致了信徒变得更加的虔诚，猎户得到了更多的念头，更加趋近于传说之中的曙光女神。

在几年之中过路商人加上村中信徒的念头的帮助之下，他的意识变得无比的强大，达到了可以脱离身体依靠灵能存在于世的状态。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摆脱了基因引擎的束缚，成为了一个新生灵能生命。

若是没有遇到奥利维耶，能够踏出那个小村庄，进入到赫尔南德斯王国之中，这个新生的灵能生命未必无法成为真正的曙光女神。

在研究了这个所谓的曙光女神的构造之后，奥利维耶有了一个新的思路，一种不依靠序列魔药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