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纸人转手
段更刚醒，就听到了孙倩所言，如果真的像她所说，那样最好。
没有想到，段更这么快就醒来了！
孙倩皱了皱眉，看了眼床上那只已经变得普通又可爱的白猫，心中无奈，她就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间，和白猫说这些事情。
收拾心情，孙倩颔首看着段更，道：“你醒了最好，寄生树的传染性极高，既然醒了，就去十一局里好好检查一番吧。”
说罢，孙倩转身离开，白猫蹭了蹭段更，跳下床，追了上去。
一人独处，段更回想那灵的话。
“这个低劣的世界，我的父亲救不了我，我的母亲救不了我，命中如此，我该死！那你该死吗？”
“你的父母又是谁？我毫无关系的，亲爱的，愚蠢的，与人为伍的……”
“弟弟！”
似乎，那灵并不认为张存是他的父亲，祂称人类世界低劣，父母无法救祂脱离这里。
祂知道自己必死，所以选择死在了我手中，死在了我这个祂口中的“弟弟”手中。
坦然的张开双臂，坦然的面对死亡。
仿佛死在段更手里，祂的死亡就不会变的不堪，就不会显得低劣。
段更看向窗外，与其说弟弟，不如说是比祂年纪小的同类。
难道我和祂一样，有着人类父母，也有着那难以描述的可怕异类父母？
段更想到了那副画，那副挂在家中的画。
“太阳爸爸，月亮妈妈……”
原本的噩梦，此时似乎已经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
……
再次确认身体已经恢复，医生放了人。
段更坐上班车，安稳地回到十一局。
在工作群中，程颖通知，所有参与寄生树事件的人都需要被检查，以确保不会被寄生。
检测的队伍很长，因为这里不仅仅有十一局的人，还有军人、警察、医护人员等等。
十一局，已经彻底的在世人眼中亮相。
慌乱是有的，镇定也是有的。
十一局的亮相，异类的表述，在大众中引起的反应中，最为直接的表现就是各种人为虚构的都市传说、奇谈层出不穷起来。
哪怕有国家管制，这些东西也无法被禁封。
排队过程中，段更遇到了刚刚准备回宿舍的钱东。
钱东拍了拍段更的肩膀，眼神兴奋，左右环顾后，小声笑道：“我就知道，你能成为传说人物。”
段更道：“我更愿意躺在家里写小说。”
钱东点点头，认可道：“啧，你赚了那么多钱，要不是这十一局不能退出，就应该辞职不干的。”
“说说，这次你的奖励有啥？”
段更摇头：“我刚从医院出来，还不清楚。”
钱东倒是不客气：“行吧，那你以后好好带带我啊，让我成为下一个大佬，到时候我左拥右抱……”
段更：“犯法。”
“我不花钱，也犯法？！”钱东嘴角勾起。
段更淡淡道：“是不犯法，但是不道德，我希望你洁身自好，不然我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钱东懂了段更的意思，摇头叹气。
“最近你体内的讨命鬼怎么样？”段更询问，哪怕到现在，十一局还有他，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将讨命鬼剥离出来。
钱东和讨命鬼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融合，一个有仇，一个有怨，交织在一起，若不是钱东一直在十一局监视之中，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挺安静的。”
钱东笑哈哈道：“若不是每天还得被人监视，我都怀疑，自己已经变回正常人了。”
段更叹气：“我连累你了。”
钱东安慰道：“没事，没事，我现在也挺好，国家养着，基本上天天放假，躺着都给钱，让人羡慕的很呢。”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排到了段更，捅了一下嗓子眼，被紫外线灯一照，检测结束。
排队一小时，检测一分钟。
钱东在路上，买了袋花生，还有两瓶汽水。（原则上，十一局人不能喝酒。）
段更跟着他回了宿舍，汽水就花生米，说着各自最近的所见所闻。
相比与段更经历的事件，钱东就显得轻松的多，他大多数情况下就是解决一些不入流的异类，偶尔跟前辈一起参与都市传说级或者奇谈级的异类事件。
钱东的经历和正常十一局人员一样，有惊无险。
段更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他取出纸人，放到钱东面前。
“这纸人，有伪装效果，还有一定攻击力，可以当分身用。”
相比咸鱼、锈刀、枭甲、拳套，纸人作用对于段更而言，可有可无，攻击不如锈刀、拳套，防御不如咸鱼，功能不如枭甲多样，到现在也就用在寄生树事件中一次。
钱东看了一眼：“你不要？”
段更直言：“作用不大。”
“那我就收下了。”钱东拿起纸人，“这玩意儿怎么用？”
段更道：“半夜十二点的时候，用中指血给纸人点个眼睛，然后将纸人贴在眉心上，精神放松，不要抵抗。”
钱东收下纸人。
段更又简单的说了下，该怎么用纸人，钱东怕遗漏什么，直接拿出手机录音。
一切说完，两人又如同曾经那样打了会儿游戏。
直到一个电话响起。
是裴棽。
段更接通：“喂。”
裴棽：“我们要离开燕云了，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几个一起吃个饭。”
“可以。”
段更答应下来，又问道：“怎么突然就要离开。”
裴棽道：“其他市出现了逍遥的踪迹，局里让我们去查一查。”
“嗯，我知道了，确定好吃饭时间和地点，告诉我就行。”
“好。”
挂断电话，钱东再一旁挑眉：“女的？”
段更：“裴棽。”
“那个省十一局的人啊。”
钱东知道一些情况，最近段更就是跟着省十一局人员行动的。
“那你呢？卢局长看好你，你也参与了几件大事，又和省十一局的人有关系，会不会被调到省里工作啊。”
段更摇头。
不想去，地方越大，要解决的事件可能就越多。
前几天，群里已经有人吐槽他水了，如果再多次参与异类事件，他真怕群里那几个想他死的家伙，直接突袭到他家里。
很快，裴棽通知了段更时间和地点。
段更算了算时间，该出发的时候，和钱东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