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失望
十一局中，程颖带着钱东去登记注册。
作为十一局新人的段更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认真打量着十一局。
上次他来，还没有认真看过呢。
十一局总体建筑呈现黑色，看起来很长，嗯……就是很长，从前到后最少有一百米，而宽也就二三十米的样子。
段更总觉得这样的建筑，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程颖带人注册，一路畅通无阻，十分迅速，一如带段更注册一样，程颖给钱东从办公室里打发走了。
长长呼了口气，程颖坐在椅子上，手指转动圆珠笔。
几天时间，就遇到三次异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段更还真是个人才。
不知道是否是巧合。
“哎，老段，”捂着证件的钱东开开心心走到段更身边，“你看看，我和你一样嘞。”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异类这玩意儿可不是个个都像讨命鬼一样，祂们可能只知道杀戮。”段更的话如针一般，刺在钱东心头。
钱东嚷嚷道：“那也没办法呀，我现在被讨命鬼缠上，就算死也是死在异类身上，不如加入十一局，找机会摆脱讨命鬼。”
“哎～这倒是我的错了。”段更叹口气，钱东这小子除了情商高点，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要是遇到难缠的异类，基本上就完了。
“别这么说，我真的觉得这样挺刺激的。”
钱东嬉笑道：“对了，你的手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机械手表递给段更，段更疑惑地拿在手里，注意到了钱东手腕上也有一块相同的手表。
钱东道：“这表是给新人的免费装备，负责登记的姐姐让我拿给你的，上次你走的急，没有拿。”
“姐姐？”
段更无语，这小子，还真是借着杆子往上爬。
“这表可以给局里提供你的定位，也可以射出麻醉针，里面还有能够刺激肾上腺素的针，如果用完了，能免费到这里补充。”钱东指着手表上的几个按钮，一一说明功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局里老人呢。
“好了，我知道了。”
段更收下手表，提醒道：“我给你拉到工作群里，不懂得可以群里问，第一次任务最好叫个老手和你一起。”
“直接叫你不就行了。”
“也可以，但我也是新人，不会调查，最多就能和异类聊聊天。”
“那算了。”
钱东兴趣缺缺，“我们怎么回去？”
“坐班车。”
段更想到了上次的教训，一到十一局就问了该怎么回市里，班车是最快最省钱的办法，就是时间有点长。
两人走出大厅，来到班车出发的地方。
时间还没到，班车还不准备出发，车上、车下都有几个人在闲聊。
段更不喜欢在车里闷着等待，和钱东下了车，找个椅子坐着聊天。
两个从没有见过的面孔，倒是让其他人看了两眼，也就这样了，并没有小说里的龙套挑事情节出现。
段更有些失望，他一直觉得自己头上有主角光环的。
“如果你第一次任务的时候不是我带的，看你现在解决的异类，我倒是能将你称为老手了。”林端阳端正的走到段更面前，依旧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
“端阳哥，来，这边坐。”钱东擦了擦旁边的椅子，笑嘻嘻道。
林端阳脸色不耐，“钱东，我们并不熟，你没必要叫我哥。”
钱东没有因为林端阳而闭嘴，依旧笑道：“那哪能啊，达者为师，你经验比我们丰富，叫声哥是应该的。”
林端阳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嬉皮笑脸的人，看向段更，认真道：“我过来是警告你的。”
“嗯？”
段更眉毛一挑。
来了，来了，龙套搞事来了！
林端阳：“对付异类你可能很有天赋，但你不要因为解决了两个异类就飘飘然，我们的工作很凶险，要万事小心。”
原来只是提醒啊。
段更有些小失望，却面不改色道：“我知道，但对付异类，不能一直小心，总得要鲁莽几次。”
林端阳并没有因为段更反驳自己的话而生气，他只是出于对新人的看好才提醒的，至于新人听不听，不关他的事。
嘟嘟……
班车到了。
所有人上了车。
段更和钱东坐在最后排。
钱东看着前面闭眼养神的林端阳，低声询问：“林端阳实力怎么样？”
段更回想了一下任务中林端阳的果断迅速，回答道：“应该不错，工作很认真，但好像有种不想加班的感觉。”
“不愿意加班的打工人啊，我懂了。”
钱东又问道：“那程颖呢，我能不能找她帮忙做第一个任务。”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钱东想了一下，叹口气：“我感觉不行，程颖那姑娘是社恐，应该不会答应的。”
“社恐？”段更惊愕，他从没有觉得程颖社恐，上次路上遇到，还聊了一会儿呢。
“你不知道？我一眼就看出她社恐，在我们眼前强装呢。”钱东嘀咕道：“我问了登记的姐姐，就程颖带人这么不负责，好多东西都不怎么说，当然，不说的东西作用也不大，但让新人不爽倒是真的。”
段更道：“我不觉得她社恐啊。”
“怎么会。”钱东眯眼，“你该不会是被看上了吧？”
“看上你个大头鬼。”
………………
“哼～～嗯哼哼～”
只有一人的办公室，电脑放着动漫。
程颖十分放松，轻轻哼唱。
滋滋滋……
突然，电脑屏幕一阵恍惚，另一个的程颖出现在屏幕中。
程颖一激灵，拍了拍电脑，嘴里嚷嚷：“快，快换回去，那两个人都亲上了。”
电脑上的程颖严肃道：“不许涩涩！”
“不要，就要涩涩。”程颖气呼呼道。
电脑上的程颖眼睛一瞪，没好气道：“我见过段更了，长的不错，人也还行，两次解决异类，脑子和实力也不错，考虑考虑？”
程颖摇头晃脑：“不要，我不喜欢三次元！”
“你……快三十了！”
电脑里的程颖怒道：“在迟点，你小孩子都生不出来，不但会成为黄脸婆，还没有人要。”
“妈！”
程颖气鼓鼓道：“没有你这样的，还人身攻击，你死了就别说话行吗？”
程颖他妈冷冷道：“怎么？死了就不能管我女儿了？你爸那臭家伙活着有什么用，女儿这么大都不管，我还不能管了？”
“不想和你说话。”
程颖关掉电源开关。
“那你可别怪妈妈了！”电脑里的程颖眸子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