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NO.14 亡灵高考
2222.01.01
『抽丝剥茧，去探寻事物最深处的本质。』
『有时候困难不得不被瓦解，因为你的坚持。』
2222.01.03
『最极端的处境中做出代价相对较小的抉择。』
高考倒计时：一天！
5:00
蓝星学院校门口。
洛纪可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外套由洛慎行护送回来。
李校长和几位老师候在门口。
洛纪可临下车时问他：“哥，你跟林姐姐的婚礼策划可不可以是我？”
洛慎行凝视着满怀期待她的眼睛，想了许多话都觉得不合适。
“你别坑我就行。”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苦涩与无奈，灿烂一笑。
这一刻仿佛他们真的回到了以前无忧无虑，相互打趣的日子。
目送她进校，跟着李校长消失在拐角，洛慎行才驾车驶离。
校园里所有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疾病的苦痛暂时消失，可他们却高兴不起来。
课堂上更多的是发呆的学生。
每位老师花样百出，力争在明天到来之前调整好学生们的状态。
灾难之中，秉持一颗火热的心才能够向光而生。
12:00
洛纪可难得与安吉糖柑和苏轻梅一起吃饭。
食堂的油烟味一如既往的重，但此刻无人嫌弃。
李登隆本来跟他一群兄弟坐得好好的，看见洛纪可的瞬间猛地起身。
“你吓我一跳！”邻座的兄弟抱怨着，眼瞅着李登隆走向三女眼睛都瞪大了。
只见李登隆抓住洛纪可的手腕将她拽离食堂。
“what？！”
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双方伙伴都是一惊，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登隆一路拽着她到小树林才停下。
他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你真的要终止『Twin』？”
洛纪可不答反问：“你的任务完成了？”
“还没有。”
他答的干脆，想换个问法得到答案，却听得她说：“好好完成你的部分，剩下的自有人分担。”
她的语气不容半分质疑。
良久，他沉默着点点头。
风过树梢，拂去人心的浮躁；
雨打夏叶，倾听时代的告白。
……
21:58
临近放学，安静刷题的全班开始有了窸窸窣窣的整理声。
讲台上站着的班主任突然说：“待会儿下课尽快回寝室休息，不要在教室逗留学习。今晚十点学校可能将教学楼断电。”
秒针跳到十点整，所有人有序冲出教室。
洛纪可刚下最后一阶楼梯，突如其来的惊呼声伴随着熄灭的电灯传来。
下一秒，黄白两色车灯代替了白炽灯，照亮了整个蓝星学院——
〖生于默死，战于魇生；天降大任，注定不凡！〗
校门口及教学楼的数码屏上同时显示出这句话。
车灯伴随着车载音响的节奏闪烁。学生们的兴奋与激动溢于言表。
明明是喧沸的环境，洛纪可的内心却万分宁静。
她眸中含笑，一路走着。
从教学楼回宿舍楼的路上，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车都亮着灯。
“我们不是天神的眷顾者，我们想要的未来只能靠自己创造。”
“但，这条路上有那么多人……”
广播中响着历届学长学姐的祝福语。
“既然无法照亮你的来路，那就愿你前路光明坦荡！”
……
2222.01.14
『在人间，我们更多时候只能旁观，但有些事，往往是旁观者伸出援手。』
高考倒计时：零天！
8:00
所有应届高考生候在教学楼下，整装待发。
红毯，彩旗与“龙门”早早做好准备，迎接新一届追梦人。市电视台工作人员兴高采烈地解说着现场。
从学校到考点的路上，家长夹道鼓励，老师们一路站岗，交警管理着车辆，一切显得那么平常。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每年都有近亿人关注，但今年会更加与众不同。
8:10
沿着考点指示路牌考生们去往自己的考场楼下等候。等待进场广播的时间里，洛纪可找到了李登隆。两人还未说话，就听见一声尖叫。
“啊——”
两人相视一眼，迅速赶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
人群已经围起，二人好不容易挤进来，才发现是考点门口的显示器上被换了循环播放词。
“欢迎来到你们生命的终结点，未来的……”
“……建设者。”
“亡灵们！”
六个字来回闪烁后，最终定格在“亡灵们”。
血染的骷髅头。
“欢迎各位考生参加2222届全国普通高校统一招生考试……”
洛纪可嗤笑一声。
心理战。
笑完，她转身走出人群。李登隆紧随着她出来。
“洛纪可。”
“绿灯笼，帮我拿着。”洛纪可停下转身，将背包强塞给他，“里面有零食。开考前，我可以大方的分你一半。”
“我……”
“对了，我口袋里这块牛轧糖再不吃就要热融了，你帮我解决掉吧。”说着，她掏出牛轧糖递给他，“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回来。”
“你就坐那边的花坛上等我啊。”
“哦。”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李登隆也无话可说。
见他乖乖按照她的指令行事，洛纪可满意一笑，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十。
……
三。
二。
一。
心中倒数十步后回头，洛纪可望向坐在花坛上抱着背包低头睡觉的李登隆。
“别担心，开考前十五分钟会有人叫醒你的。”说完，她消失在人群中。
8:30
原来真的会有人把碰头地点约定在废弃工厂。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想着，洛慎行等人加快脚步，踩着一阶阶楼梯到达地下停车场。说是地下停车场，其实早改造成一处小型实验室。
与此同时，蓝星学院旁的民房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客厅的在单人沙发里，品着热茶。
“你来晚了。”
老人脚边窜出一道黑影，紧接着来人被无数黑影包围。
“还有半小时高考第一场考试就要开始了。”老人似笑非笑地说，“你会缺席的。”
“重要吗？”洛纪可完全不理会他的话，“让这些毒物把路让出来。”
“你怕它们？”这次他是真的笑了，好心提醒道：“你手里不是有武器吗？”
洛纪可看了看手中的电击棍，又瞥了一眼张牙舞爪的毒物们。
“没了这些毒物，你不过一个近百岁的老人。”
“这算是尊老吗？”他抿唇摊手耸肩道，“放心。只要你不说，他们是找不到这里的。”
“另外，还要纠正一点。我今年不过四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