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就把那些不必要的东西都放在香山这里保管,那块黑色的石头我想了想还是揣着兜里。
目的地不是这里,而是要往前走上半个多小时,来的人包括我一共有十六个人,其他人都在营地,防着那个胡老板。
不久我看到了废墟,看着有点像是被遗弃的村子。村子中央有一口旱井,听他们说这里就是入口,沈箐依率先下去,接着我是第二个下去,其他人也没说什么。有个稍微比我大点的,姓王,听他口音是津天人,他喜欢跟我讲闲话,我也乐意听着,时不时跟他说上话。
下了二十来米才到地面,呼吸稍微有点不舒服,比不了上面。我打开手电筒,注意到墙有些不对劲,那墙是用铁皮焊上的,已经锈迹斑斑了,我们往前走,不知道多久能到终点。
“小张啊,看到你就想到我家小孩了,”跟我说话的是老王,他接着跟我念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该有你这般大了。”
开始我还想着回他话,听到最后那句话,不知怎么开口。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你家小孩他……”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被水淹死了,孩他妈也受不了打击跳河了。”他说到这时,语气已经没有情感了,只是叹气说干这行的,到最后哪一个得到了善终?
“我看你也不应该卷进来啊。”我无声地走在他前面,听到他这么说,苦笑着。这个队里的人都是四五十来岁了,没有一个年轻人,他们都经历大风大雨半辈子的人了,当真了无牵挂了吗?
我想到了我那父亲,他很少会来见我,就连在医院也没看到他的身影,而母亲则是去了国外,至今都没有回来。我想就算是死了也没关系的吧?
前面人停了下来,沈箐依喊我上前,我一看有一条岔路口,当时我就懵了,那上面可没有这个。
我对她摇摇头,表示这个搞定不了。
她又对后面其中一个人道:“老槐,你带着一些人从这边走。”沈箐依指着右边的甬道,那人轻微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点点头,指了几个人往右边走了。
我看那人的态度心中一紧,感情这是信得过?沈箐依就算是发现了哪些人有鬼,如今局势万万不能明面上查,只能算是甩多少算多少了。
如果是我知道了是哪一条路,大概就会说出来了,是不是那人早就料定了我会说出来了,所以才不让我知道?我这么想喉咙一紧,防我确实是防对了。
我们从左边一直走,直到最后没了铁皮的墙,土墙容易塌,即使有木块撑着我们也不敢轻易去动它。
后来我们到了地方,石门前有两个木雕的人面像。沈箐依上前左摸右摸,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门就开了。
进去后里面空间很大,八角型八个门。有个胡子脸说:“这应该是个八卦阵,其中只有一个门是生门。”
光头摇摇头:“不,少了一个门。”
我听他这么说,进来时我感觉上是有八个,左三右三,前后各一。但认真数确实是真的只有七个门。我们人刚好有八个人,沈箐依就让我们分别站在门的前面。让人另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多了一个门,那个门是我们来时的,突然门就关了,而我身后的门却开了!
我吓得一声冷汗,耳边听到沈箐依的大喊:“快离开那!”
脑海里也想要离开这里,但是身体才踏出一步就动弹不了了。
里面有人出来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接着又有一堆的人出来围在我身边,武器精良,手里都持着枪。
沈箐依几人凑到一起,眼神暗地交流着,之后紧张地看着我,“放了他。”
我眼神飘着他的手臂,那个花纹很熟悉,就在不久前见到过。上次在火车上那个像青龙帮的头子,他们是胡老板的人。
“既然我们都目标是一样的,不妨合作共赢?”沈箐依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又装得神秘莫测的样子道:“在我们没来之前,想必各位在此停留了一段时间。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们怕是连它的前院都进不去。”
那人看了我,下令道:“一个不留。”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人下令时,那几人身法矫健地从身后的门溜了,有些地方有着血迹,看样子伤的不轻。听着不断响起的枪声,我的脑子已经恍惚,身体竟然有些颤抖。
那些人本想去追,花臂男说:“人已到手,那些人只不过是群蝼蚁,不必浪费时间。”
说罢他就带着人从我们来时的门站着不动,旁边有个瘦得像个猴一样,他蹲在那门面前,掏出一根像是铁丝的玩意,戳到底面。
操,我看他这样子,这他|妈不是小偷撬门锁的手段,在这底下也能这么干?
果不其然,那瘦猴脚下的石板开始动了,他快速离开门前,底下已经露出一个长方形的深坑。
他从旁边人手上接过火把,往下探去,摇摇头示意我们没有问题。
下去后,我就看到一堵三米高的四爪龙纹的大门,但那头并不是我们所熟悉的龙头,更像是狐与兔子的变种。
旁边就是人身兽头,与上面的木雕是反着来的。这其中有什么含义?每次有问题我就恨不得回去多看些关于古|墓书籍的内容,有人教那更是再好不过。
当然这些是不可能的,我只要记得墓道图就行了,把自己的事情做完,之后就是离开这里,但他们为了防止我逃跑,早就把我的背包卸了,即使我能跑,要知道在这里没水没食物必死无疑。
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才行。
他们人数有十三个,其中还有一个女人,她蒙着面看不清是谁,但我总感觉我见过她。
瘦猴又开始在寻找怎么开门的方法。其余人就在后面看着,也不催,我想他们大概是雇佣关系,瘦猴的话实在是太少了,根本不像是一个手下。
在看他瘦弱瘦弱的,可以先从他下手。那时我竟不知道危险离我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