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病娇男主总想攻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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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杖责五十,赶出何府

夕阳西下,何九歌慢慢挪到院中。来到这里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欣赏落日余晖。

早就知道何九歌在何府的状况,按原书里,一家子都对她极冷漠,连她死了都没人伤心。如今倒不算最差,起码身边还有朗清和何不归。

正想着,何不归就急冲冲地进来,问:“朗清呢?”

“去买药了。”

何不归担心:“买药?你病了?”

“没事。”何九歌没提,怎么也是朗清先打了何晓梦,说起来不占理,反倒让朗清背锅,“你找他干嘛?”

一提起,何不归就来气:“何晓梦跑去跟爹告状,说你的护卫打伤了她。唉,那脸确实……朗清下手也太重了。本就来路不明,这会儿爹让他去给何晓梦赔罪,杖责五十,赶出府去。”

“什么?!哥,不行!”何九歌急了。男主能打?打了他,大家的命都不要了吗?

何不归安慰:“别哭,也不能怪爹啊,要我说,让他赶紧离开吧。”

何九歌踌躇片刻,急道:“哥,你等我一下,我去跟爹解释。”

也不等何不归反对,她踉踉跄跄往屋里走。不一会儿就出来,只觉得脸色更白上几分。

何九歌嘱咐霜降,千万看着朗清,别让他乱走。

看出她着急,何不归不敢耽搁,赶紧跟她一起去梅园。

梅园是何枭专门为琳娘建的,自从琳娘去世后,何枭经常一个人住在这里。其他人极少来打扰,今日倒是失了清净。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何晓梦杀猪一样的嚎叫。

“父亲要给女儿做主啊,那何九歌就是要杀我……父亲,我要是毁了容可怎么办啊……”

何九歌接话:“毁容?一个耳光就能毁容的话,我的脸早被你们毁了吧。”

何晓梦自知理亏,哭声戛然而止,却不服气:“我那都是为你好……”

何九歌不理她,跪在何枭面前,泫然欲泣:“父亲,今日是女儿不对。女儿不该想去参加雅会,更不该在院中练琴脏了姐姐们的耳朵。最不该妄想得雅魁。姐姐们打我骂我用绳子捆我,都是为我好。这件事全是女儿的错,害姐姐受伤,就算是无心之失,也是大错。”

偷瞄一眼,果然见何枭脸色一变,她这才落下泪来:“怪只怪女儿自幼便没了母亲,女儿只想为何家长长脸,没想到反而害得母亲受辱。骂我贱东西我都忍了,可我娘她……”

何枭脸色巨变,琳娘是他的逆鳞。何晓梦再蠢,也看出何枭那要吃人的眼神是在看她。

有心争辩几句,偏偏何九歌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只不过被她在嘴巴里一打转,再吐出来就变了味道。

好半天,何枭才叹息:“既然是误会便算了吧。不过那个暗卫……”

“爹!”何九歌生怕他说出五十杖的事,赶紧打断他,“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顽劣。一人做事一人当,您要罚就罚我吧。”

“胡闹!”何枭怒道,“不过是个护卫,敢对主子动手,不罚还有家法吗?五十杖已是从轻发落,让他赶紧领罚,撵出府去。要不是他,今日你们姐妹又如何会受伤!”

何九歌自知劝不了何枭,幸好她早有准备。

她眼睛微闭,身子一歪,就要躺倒在地上。何不归赶紧过来扶她坐下。何枭也关切问:“怎么了?”

她本就刚挨完鞭子,嘴唇的血迹未干,脸色惨白,可怜巴巴地看着何枭:“疼……那么粗的鞭子,可疼了。”

何枭心急,刚一碰她,她就惨呼一声。

何枭和何不归这才看到,她左臂的袖子都被鲜血染湿,袖子挽起,缠着的白布早就成了红布,血顺着胳膊流下来。

这下何枭是真心疼了,赶紧命人去请大夫,回头痛骂何晓梦几句,把她赶走。

“爹,能不能不罚了……女儿害怕,女儿不想挨打……”

何九歌眼泪汪汪地看过来,何枭重重叹口气。原本想借这次的事把朗清赶走。此刻一看,朗清还是暂时先别走,起码有他在,不会让何九歌吃亏。想起何晓梦那张红肿的脸,暗道,还是打轻了!

朗清可不知自己在何枭心里被划掉过的事,他出去是找素岚要治外伤的药——灵雪膏,对治疗外伤有奇效。

当他拿着灵雪膏回来时,不见何九歌。询问霜降,又见她表情鬼祟,总觉得出了什么事。

他心神不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也不知过了好久,只见何不归扶着何九歌回来。

“你……”

话还没出口,就被何不归拦住。

“霜降,扶她进屋躺着。”

霜降立刻跑过来。

“哥……”何九歌乞求地看他。

何不归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点头安抚:“放心,你先休息。”

朗清不开口,一直到何九歌进屋不见了身影,他还望着那里。

何不归看着朗清,觉得他也不像无情无义的人。平心静气地说:“今日的事,她不让我说。但我必须得告诉你。我这个妹妹打小就这样,什么都先替别人着想。她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也要尽力护好她才是。”

“她刚刚到底去哪了?”朗清皱着眉。

何不归便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听到她胳膊流血时,朗清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

送走何不归,朗清迫不及待地进了何九歌的房间,她已熟睡。

他轻轻掀起她的袖子,果然见白皙瘦弱的胳膊上缠着几圈白布,隐隐洇出红色。

明明之前她的手臂不曾受伤,为何……

五十杖,区区五十杖。

这么多年来他受的伤那样多,死里逃生都不记得有多少次。居然有人愿意为了让他免受责罚而选择划伤自己……不是说女子最看重容貌,这样的伤口,她就不在乎留疤吗?

她——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他受伤?

平时她似乎有些怕他,偶尔流露出的小心翼翼让他觉得疏离。不似与何不归在一起时,哪怕是与霜降一起,笑得都很开心。

原来,她竟然这样喜欢他啊。

朗清又是欣喜,又是酸涩。他握住她的手,要不是她睡着,真恨不得把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们有多久没有拥抱过了?这一世,定要守护好,绝不能再让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