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病娇男主总想攻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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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让你报复成功算我输

何九歌和朗清来延学监听课,谁知居然碰上校园霸凌。幸好,有朗清在。

林敏接连被踹飞两次,再出言不逊,怕是能一路飞回家去。

看着林敏和小胖子落荒而逃的背影,何九歌有些担忧:“朗清,毕竟还是个孩子。”

“放心,我没用力。”

何九歌嗔怪:“飞那么远还说没用力——你们没事吧?”

柳明担心地看江恩,哭得更厉害了。江恩没好气地推开他,骂道:“早就跟你说,不想被欺负就硬气点。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这一骂,柳明立刻捂住嘴,眼泪噼里啪啦地掉,更可怜了。

何九歌轻拍江恩的头:“你这孩子咋这么凶!他那么害怕还跑回来救你呢。”

江恩果然神色一缓,依然不肯理柳明,反而怪何九歌:“谢谢救了我们。不过,你们就不该出手。”

“这话什么意思?我救你还救错了?”何九歌一愣。

“你们不是这里的学子吧?今日林敏挨了打,明日定要加倍在我们身上拿回来。到时候,你们不在,我们只会更惨。”江恩飞快看一眼柳明。

何九歌听懂了,江恩说得对。可是——

“他为什么非要打你们呢?”

“林敏是礼部尚书林智的嫡长子。他——柳明是宗正柳桥的次子,而我……不过是伴读。”

何九歌静等半天,也没等到后文,这算什么原因?

江恩见她一脸迷茫,很有些怒其不争:“你这位何五小姐还真是如传言一般。”

“喂!你不要人身攻击我!是你自己没说清楚……”

朗清解释:“大概是官职和身份。尚书正三品,宗正从三品。且一个是嫡长子,一个次子,伴读不过是普通百姓。”

江恩赞赏地看他,又嫌弃地看何九歌。

何九歌大概懂了,一时不知如何处理,只能安慰江恩:“那你们就好好读书,将来做大官,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嘁!”江恩愤愤不平,“读书有什么用?我经过层层选拔,好不容易在殿试拿了第一名,才算有了进延学监的资格。结果呢?不过是伴读!连个正式入学的身份都没有。这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何九歌懵住,这里的考试制度这么奇葩吗?

让朗清把他们送回去,请了大夫来疗伤。她要去求见魏君,他是这里的祭酒,有些事情需要他来主持公道。

魏君一向和蔼可亲,但凡学子求教,一定知无不言。可他毕竟年迈,来打扰的人不比从前。

何九歌来时,他的门没关。她朗声求见:“魏祭酒,学生何九歌求见。”

一连喊了好几遍,都没听到回答。生怕魏君出意外,何九歌连忙推门进去。

只见魏君坐在桌前看书,神色安详,应是无事。

“魏祭酒。”

听到声音,魏君抬眸时眼里有一丝慌乱,立刻被压下去。

“你是九歌吧?”他状似无意地把书收起来,“有什么事?”

何九歌解释:“刚刚在外求见,没得到您的允许就擅自闯入,请魏祭酒原谅。”

“无妨。是今天的课有不懂的地方?”魏君言辞和蔼。

何九歌连忙摇头:“不是今天的课不懂,是有些事不明白。刚刚,我看到林敏在打柳明和江恩。”

魏君一愣:“有此事?等下我去找袁司护了解一下,林敏这孩子一向爱玩闹。”

玩闹?柳明都被欺负得抑郁了,居然只是玩闹。何九歌压下心中的不平,询问:“那如果查实,林敏会受何惩罚?”

“按规矩,罚抄《圣人令》五百遍。”

“魏祭酒,江恩是殿试第一名,为何只是伴读?”

魏君困惑地看她,好半晌才反问:“咱们延国一向如此,你竟不知?……寒门子弟没资格进延学监,若能通过乡试、城试、殿试,拔得头筹的,可入延学监做伴读。能到这儿来学习,已是天大的恩宠。”

何九歌语塞,她忘了这里没有义务教育,这里没有平等和公平。

拜别魏君,正遇上朗清。

“已经办妥。”

她没有心思回答朗清的话,沉浸在那句“天大的恩宠”里。

回去的路上,她心不在焉,朗清并不拦她,任她四处乱走。回过神时,竟走到一条窄巷子里,这里全是卖菜的商贩。

“姐姐,买个橘子吧,可甜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拦住何九歌,朝她甜甜地笑。

何九歌摸摸她的头。

小女孩又赶紧说:“真是甜的。这些橘子都是我和阿爹阿娘一起种的。姐姐尝尝吧。”

“你种的?不读书吗?”

一个妇人走来:“小姐说笑,别说女孩,就是男孩都不读书。还不如卖橘子来得实在。”

何九歌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这巷子里的商贩少说三十户,几乎家家都有个孩子。有的尚在襁褓,有的几岁,有的已能独自售卖。

见她状态不好,朗清把她领出小巷,唤她名字:“九歌?”

何九歌看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朗清,你对选拔人才怎么看?”

朗清愣住,不明白她一个女子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仍是认真思考片刻,回答:“天下之大,天资卓绝的人实在太多。只要是对国家社稷有好处,管他是什么出身呢。寒门如何,将门又如何?”

何九歌点头,不愧是男主,难怪能统一天下,这胸怀,服气!

“为何这么问?”

何九歌据实回答:“我想要改变江恩的路,不仅是他的,还有所有像他一样的寒门子弟的路。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读书,每个人都有机会为国出力。”

“九歌……”朗清心里一暖。

“糟了!”何九歌急道,“光顾着胡思乱想,忘了林敏。江恩说林敏定会加倍报复,可不能让他得逞。”

朗清温柔看她:“那你想怎么办?”

何九歌笑得人畜无害:“打死他!”

当然,并不能真打死,杀人是犯法的。朗清潜入林府,以明晃晃的宝剑威胁他,若是再干欺负延学监里的学子,他就像劈桌子一样,来劈林敏的头。

看着林敏吓得面无血色,再看看一分为二的桌子。朗清眉头紧皱,那院子里碎了的石桌,看来对何九歌影响不小,都用这招来吓唬别人了。如何才能让她明白,他想劈的,从来都不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