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猝不及防的灾难
玛曲县地震！
甘肃，青海等地区紧急调派消防，医务等部门支援玛曲县，城南消防站也在支援队伍中。
顾千，陆青，石星禹一行正匆匆赶往定玛曲县。
以玛曲县为中心向东南西北辐射，地毯式搜索，搜救被困人员。
所有人马不停蹄的进行搜救已经过去了18小时了，随着被困人员增多。
更多的问题孵出了水面，因为之前青海等地地震，很多物资已经提前支援前方了，可是还没有喘口气，玛曲县地震接踵而来，大家有些应接不暇。
物资全方位告急，军用帐篷，棉被，棉衣，食品等。
灾难总是猝不及防，让人感动的中国速度也让人感动不已。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是中国的传统。
知道甘南有难社会各界纷纷伸出援助之手。上至企业上百万的物资捐献，下至员工的集资捐款。
半夏所在的企业也加入了捐款行列，老板本就是军人出身，对于公益从不落后，公司筹集了一万顶军用帐篷，一万帐篷气垫，一万床棉被，以及甘肃区所有过季的羽绒服和棉服近五万件紧急送往灾区。
作为服装公司清一色的女人，大家面对送物资去灾区都面露难色，不是不爱家乡，他们为了将物料集中也是拼尽全力了，可是去往地震区，还是需要勇气。
半夏自告奋勇，她想知道，石星禹是如何救援的，多年前青海地震，石星禹负伤，半夏还在读书，她无法前往现场，而如今，她有机会亲眼看看他为之奋斗的战场。
关于地震，半夏并不害怕，大理隶属地震区，从小经历的地震至少也有三四次了。
半夏此次送物资的地方是尼玛镇，尼玛镇地处玛曲县东北部也是离震区最近，损伤惨重的一个乡镇，不知道石星禹会在哪个乡镇抢救，她是否会见到他，不过此刻，他的心里应该没有儿女私情了。
城南消防官兵已经不眠不休的工作ing，他们负责搜救尼玛镇，尼玛镇下辖2个社区：尼玛社区、卓格社区，4个行政村：贡玛村、秀玛村、哇尔玛村、萨河村。
他们搜救18小时了，救出被困，被埋人员58人，死亡0人。
而此刻他们面对的事灾区的安置，可是物质的缺乏成了最大的难题。
余震不断，所有人都露宿在外面，温度棸降，他们的帐篷，野外露营的车都给老人和孩子了。
此刻他们也和所有人一样露宿在外面。
“坚持一下吧！再过一个小时左右物资就会到了。”顾千收到信息，对队员说，他看了看他的人，已经疲惫至极了，可是他们不敢睡去，这样的天气睡去是及其危险的。
顾千看了看谷妙，眼里有怜惜也有欣赏，作为富二代，顾千以为谷妙会退缩，但是他没有，整整24小时不眠不休，此刻，他坐在地上，安静的休息。
半夏到了指定的地方，和她交接物资的都是老熟人，他们橙色救援服满是污垢，有些看不出本色，虽然满脸疲惫，但是眼神依然坚定。
“你怎么来了？”石星禹和顾千，陆青来接收物资。看见从车上跳下的半夏，穿着紫色的冲锋衣朝着他们走来，石星禹恍如隔世，他有些担心，语气却略带责备。
“我来送帐篷啊！”半夏看着石星禹，他的救援服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走路有些僵硬，顾千，陆青的也是，半夏鼻子一酸。
“给！”半夏将自己的暖手蛋递给了石星禹。
“还是你拿着吧！”石星禹看着半夏。
半夏到顾千的面前，想将自己的暖手蛋放到他的口袋里，才发现此时的救援服冻得如盔甲一般都坚硬，根本打不开口袋了。
“不用了！还是你拿着！心意我领了。我们还是清点物资吧！还要分物资，搭建帐篷。”顾千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温度。
“好！”半夏将清单给顾千。
很快顾千就将物资分配到各个村庄的，各个村庄的班长将物资送到自己负责的村庄。
他们行动迅速，半夏无法介入。
到任何一个村子首先搭建的就是临时的救护站，然后在学校操场上搭建安置老师和学生的帐篷，最后是安置百姓的帐篷。
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地震演练的官兵，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时间在寒冷的空气中一点一点的度过。
转眼又过了8个小时，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工作了26个小时，中间就吃了点干粮。
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身上的战袍如铅一般坠在身上，仿似千斤重。
顾千，陆青，石星禹在这八小时直接一直徘徊在社区，各个村落检查帐篷搭建情况，物资发放情况。
半夏超市的同事带来的是商场捐赠，商家捐赠的物资：纯净水，饼干，手电筒，方便面等速食的食品。
半夏帮着他们发物资，地震给雪区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面对家破人亡，他们表现出了别样的悲伤：没有恸哭、没有呼喊。街边的废墟提醒着地震刚刚发生，而整个城镇的氛围却是平静的。
人们积极地自救，互相帮助。年仅几岁的孩子靠着一双手挖，硬是把压在废墟下面的奶奶救了出来；有的人自己家里遭了灾，失去了亲人和房子，但是和活下来的人一起步行了近一个小时，去帮助另一个朋友；帐篷医院里，年轻的母亲用藏袍兜着一岁大的女儿，见有人向孩子表示友好，她转过身让小孩离问候。
目之所及，满是仓夷，那只是表象，废墟旁，大家互帮互助，互道平安。
有生就有灭，有聚就有散，这不过是事物平常的状态。坚强或者脆弱，接受或者抗拒，生活都会继续。在繁华中、在废墟中，生活都在继续。
夜幕降临，半夏回到尼玛镇临时消防站，临时消防站搭建在一片空地上，目之所及，皆是帐篷。半夏闲下来才知道已经过去了8个小时，可是帐篷里空空如也，无人归来。
曾经灯火通明的夜晚，此刻笼罩在黑暗之中。
篝火燃了起来，大家在离帐篷更远的空地上燃起了火堆。
四月的甘南竟然飘起了雪，南方小孩自小对于雪都是憧憬的，那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一直存在童话中，可是此时此刻看见飘落的雪花，半夏心中竟是莫名的充满了抱怨。
这种状况下下雪真的是雪山加霜。
半夏莫名的想起昆明，此时的昆明，万溪冲梨花刚刚凋落，轿子雪山的杜鹃刚刚盛开，昙华寺的牡丹也开了吧！此时的昆明应该异常炎热吧！大家可以穿着漂亮的裙子出街了。
半夏在寒风中有些冷，冻僵的手指有些不灵活，半夏打算自己也笼堆火。
她捡了些树叶和树枝过来，却发现，村民已经帮他把火堆笼了起来，半夏不知怎么感谢，或许此时无需说谢谢！
半夏去找同事拿了一袋土豆过来，一箱鸡蛋过来。
大家分着袋子里的土豆不分彼此。
半夏将土豆和鸡蛋埋在了土里，而火堆继续在土堆上燃烧着。泡了一袋方便面吃完，有了一些暖意。
大概又过了五个小时吧！周边的篝火慢慢熄灭，人们回到各自的帐篷。
夜安静了下来，半夏将各个火堆边的烧水壶聚集到自己的火堆旁。
她不知道，石星禹一行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她觉得，此刻若是有一杯热水喝应该不错。
顾千，石星禹，陆青等消防官兵在完成任务后相继回到宿营地，四周静悄悄的，人们回到帐篷安睡！
在黑夜中宿营地前竟是有火光，那火光晃动着似灯塔，在等待晚归的人。
走近才发现竟是半夏。
“你怎么还没回去！？”看见坐在火堆旁的半夏石星禹厉声责备。
若是平时，半夏有一百句回敬石星禹的方法，有一百句自圆其说的说辞，可是看见救援服冻成盔甲，半夏跑过去将顾千拉到火堆边：“顾队，过来烤一下，不然你们的衣服怕是脱不下来了，你们坐着休息一下，我去拿水杯给你们？”
半夏跑到备勤车上，车上的厨师见队友回来，也是开始点火炒饭。
半夏将杯子带过去，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热水，半夏将杯子递给石星禹的时候，指尖相碰，四目相对，悸动的心转瞬略过。
大家坐在火堆边，半夏从火堆里刨出土豆和鸡蛋，剥开皮，烤的刚刚好。
“谷妙呢？顾队！”半夏将剥好的土豆递给顾千。
“他值班！”回答的是石星禹，石星禹在剥着鸡蛋。
“哦！在哪里？我给他送点东西去！”
“离这里五公里的撒河村，太远了！你去不安全！他很好，我们有帐篷，几个队员会轮值的，虽然没有土豆和鸡蛋，不过卤鸡蛋应该有的。”还是石星禹，半夏发现石星禹的话竟然有点多。
当炊事员将炒饭抬给消防员后，大家一扫而空，吃完东西后，衣服的冰块也溶解了，大家纷纷回到帐篷睡觉。半夏也打算离开。
“你去哪里？”石星禹问。
“去找个全是女人的帐篷睡觉啊！”
“找不到呢？”
“睡超市物资车上？”
“胡闹！”
半夏被石星禹纠进了帐篷，这帐篷是石星禹和顾千的。
“你睡这儿？”
“和你们？！”
“我去和陆青一起睡吧！”顾千提议去隔壁。
“顾队！你说孤男寡女多尴尬！还是我们三睡吧！中饱才能思欲。这情形大家都还在饥寒交迫中徘徊。没那心情！我不嫌弃你们？”
顾千看看半夏！
石星禹看看半夏，这蠢女人，他竟然无语了。
顾千和石星禹的帐篷还是比较大的，石星禹用一块废弃的塑料挂在中间，将帐篷一分为二：“你睡里面吧！”
半夏脱了冲锋衣，和衣躺在了气垫上，半夏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结果刚刚躺下不久就听见外面如雷的鼾声，他们竟然睡着了。
石星禹醒来的时候自己都惊讶，他竟然睡着了。
半夏早晨醒来的时候，石星禹一行早已投入另一轮战斗中，半夏去备勤车找吃的，发现厨师不在，估计也出去支援了。
半夏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0.40，半夏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回来吃饭，半夏打算煮饭，不过她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电饭煲，不知道该煮多少米，煮多了，怕扑出来，煮少又怕不够吃，最后半夏以他们消防站出警人数来放米，城南消防中队差不多23人左右。
因为断电，只能用发动机，半夏之前在商场用过，所以很快饭就煮熟了。
菜只有基本可以长时间放置，容易清洗的土豆，包菜，鸡蛋，肉，青椒，番茄，葱。
半夏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回来，因为地震，手机没有信号，也没法联系任何人，饭可以保温，可是菜长时间放置会冷。
半夏只能将菜洗好，独自在备勤车里等。
漫长的等待非常无聊。只能看手机缓存的电视，可是半夏发现那些平时最爱的偶像剧，此刻不香了，以前最羡慕男女主角坐着私人游艇吹着海风，想象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和爱的人(最好是石星禹)在游艇上或者海边吃着晚餐，可是此时半夏只是祈祷玛曲平安，石星禹平安，顾千平安，自己平安。
所有人平安。可是这次半夏的祈祷佛祖依旧没有听见，备勤车晃动了起来，是余震，大理多地震，起码的常识半夏还是有的，半夏冲到了空地上，想着千里之外的母亲，半夏有些恐惧，有些后悔，地震过后都会有余震，一般来说，余震的等级不会高于第一次，可是也有例外，初次地震等级是6.5级，若是超过7.0级，那破坏力就极大了，半夏冲到了空地上，人潮拥挤的旷野上，举目无亲，内心充满恐惧，她后悔来这里，后悔不听阿妈的话，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空地上早已站满了人，人们双手合十，无论何时，藏族人对于佛祖的敬畏之心从未删减半分，他们面色平静的祈祷，穿着红色僧袍的僧人在人群里大声念着佛经，人们附和着……
唯心或者唯物，半夏恐惧的内心有了些许平静，或许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世间万象如此复杂深奥，我们须保持谦卑，以及探究真理的热情。
“你怎么还没回去！”那声音是半夏力量的源泉，刚刚半夏还暗自后悔，恐惧，自责，见到他，一切负面情绪烟消云散。
半夏转身看见石星禹穿着耀眼的橘色消防服，站在她对面，他们面对面站在人群中，相互凝望着对方，半夏内心狂喜，他是她的镇定剂。
可是此时半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问题，为什么没有回去？
“没有车！我总不能走回去吧！”不知道这借口成不成立，但是除了这借口半夏实在不知道这么说！
“半夏！你怎么在这里？”谷妙在朝半夏跑了过来，那个穿着阿玛尼的谷妙此时也是浑身污垢，不过身上的橘色依旧耀眼。
“我送物资过来！”
“不会找个男的吗？”谷妙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暴怒。谷妙无论如何的调皮，他的声音都是不急不躁的。
哪怕多年前打110将半夏送到警察局，和石星禹针锋相对，他的语气都是平和的。
“你觉得我们公司有男人吗？”
这次的余震很快过去，人群中的念经声依旧络绎不绝。
顾千，陆青等消防员也陆陆续续回来，大家都聚在广场上，半夏看了看手机，下午四点。
大家回到临时消防站。
“队长！有田螺姑娘做好了饭，还帮我洗好菜！”厨师毕节惊喜的叫着。
顾千看了看半夏。
“我就只是煮了饭而已，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没有做菜，我现在炒菜去！”
“我帮你吧！”石星禹想要帮忙半夏将他拒之门外，半夏知道，石星禹一定很累，于是把石星禹推到一边。
半夏没有拒绝毕节的帮忙，有些时候，逞能只能坏事，毕竟，备勤车她不熟悉，面对那些饥肠辘辘的消防员，快才是王道。
半夏切菜，毕节炒菜，二十分钟后青椒炒肉，鸡蛋番茄，洋芋丝，包菜汤做好。
大家吃完饭以后，又再次回到各自岗位，并给坚守岗位的队友带餐。
备勤车再次沉寂下来，半夏独自吃了点饭就收拾碗筷，独自洗碗。
半夏炒了点肉酱，打算晚上给她们煮面用。
走出备勤车，回到帐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半夏最怕黑，拿出手电筒，走出了帐篷。
空地上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
大家围着篝火席地而坐。
人群中传出了歌声，是藏语，半夏不懂藏语，但是音乐是想通的，那歌声，如歌如诉，似乎在叙述一个故事，又似乎在诉着离别。
音乐之美在于没有界限，在于向内和向上的信念，半夏听着有些失神。
“半夏！你也唱一首歌吧！”
半夏摇了摇头，半夏只会流行歌曲，可是和刚刚的藏语歌曲一比，似乎弱爆了。
可是由不得半夏拒绝，半夏被推到了人群中。
半夏用彝语唱了彝族歌手贾吧阿参的晨曦，第一遍是彝语晨曦洒在我家屋檐上，爷爷和我一起去放羊，羊儿散落在那山坡上，扑鼻而来阵阵的芳香，站在故乡最高的山顶，遥望远方还是那远方，阿普沃萨来到我身旁，预言我的未来会怎样啊！嘿啊哄嘿呀哄嘿呀哄哦啊嘿啊哄嘿呀哄嘿呀哄哦
石星禹一行回来，看着人群中的半夏，石星禹有些失神。
除了亦希，他从未这么仔细看过一个女人。
他印象中的小孩站在人群中唱着他听不懂的歌曲。
不过从歌曲意境来说，似乎在诉说苦难过后的光，听着她的歌声，莫名的温暖，似乎看见了辽阔的草原，重新遇见自己久违的童年。
这时半夏的歌曲变成了普通话，这次他听懂了。
晨曦洒在我家屋檐上，
爷爷和我一起去放羊，
羊儿散落在那山坡上，
扑鼻而来阵阵的芳香，
站在故乡最高的山顶遥望远方，还是那远方，
阿普沃萨来到我身旁，
告诉我的未来会怎样！
啊嘿啊哄嘿呀哄嘿呀哄哦啊嘿啊哄嘿呀哄嘿呀哄哦啊嘿啊哄嘿呀哄嘿呀哄哦啊嘿啊哄嘿呀哄嘿呀哄哦嘿啊嘿呀哄嘿啊嘿呀哄晨曦
歌曲的确是在唱小时候！他竟然听懂了她的另一种语言。
“别说！这小姑娘越来越好看了！不下手快点，估计就成别人的人了！”顾千站在石星禹的身边。
石星禹的思绪被拉回。
“是的！越来越漂亮了！”石星禹承认，可是关他什么事，石星禹立马否认，“她成为别人的人不是正常不过吗？”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石星禹的心隐隐作痛。
“这小妞喜欢你！”
“别胡说！”
“你也喜欢这小妞！”
“胡说！我喜欢亦希！”说后半句的时候，石星禹声音微弱，为什么亦希这名字他再提起竟是如陌生人一般。
他还喜欢亦希吗？
“昨晚为什么不准她去别的帐篷睡？”
“我怕她有危险！”
“担心她的安危，是因为关心，你以前提半夏，看半夏的眼神清澈，而今时今日却是淡淡的忧伤，为什么？”
石星禹自己也震住了，最近他看见半夏和谷妙在一起会莫名的嫉妒。
半夏唱完看见石星禹和顾千，朝他们跑了过来：“顾队！回来了！”
“你刚刚唱的是……”顾千看了看石星禹，意思是小子你的疑惑我帮你问。
“贾巴阿叁的晨曦。彝语！”
“你是彝族？”石星禹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算半个吧！我妈妈是！”半夏问顾千，“顾队，饿了吧！我煮面条给你们，我做了肉酱。”
“你怎么不问石星禹吃不吃？”顾千的话让半夏尴尬万分，不知道为什么半夏怕和石星禹说话，怕自己说话不得体，怕惹石星禹生气。
半夏知道是因为喜欢，可是半夏也知道石星禹不喜欢自己，所以会刻意的保持距离。
“星禹哥！你吃吗？吃的话我一起做！”
石星禹听见半夏喊自己哥，有些不悦：“不吃！”
顾千笑了：“煮两碗，一般来说，我吃石星禹就吃，还有你叫陆青直呼其名，喊石星禹喊哥，这不合适吧！”
“好吧！以后我也叫陆青哥！”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直接叫石星禹的名字！”顾千看着石星禹意思是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那不好吧！我还是叫他石指导吧！”
“随便怎么叫，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面条煮好了，给我送过来！”石星禹有些生气。
“好啊！”半夏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有些心虚。
石星禹有些落寞的走到篝火旁，看见顾千和石星禹，人群中主动给他们让出位置。
“半夏叫你哥哥是不是有些心塞！”
“她叫我哥哥不是正常的吗？”
“那刚才落寞什么？”
是啊！落寞什么？
听见半夏喊他“哥”字确实有点扎心。
这称呼确实是一道坎！
半夏真的抬了两碗面条过来，上面有个荷包蛋，葱花，石星禹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你们明天几点起？顾队！”
“大概七点，我们七点半换班！”
“哦！好的！那我睡了！
“好的。”
半夏起来做早点的时候，炊事员已经在了。
“夏姐！从今天起，我不用去帮忙搜救了，所以做饭我来就可以了。”
“哦！那我帮你做个早餐今天回去！”
“嗯！兰州见！”
“好！兰州见！”
半夏放佐料，毕节煮面。
大家吃完早点相继离开，半夏叫住了顾千：“顾队，我今天坐同事的车回兰州！”
“嗯！好的！虽然手机没有信号，不过到兰州的时候给我一个短信，我想有些人想知道！”顾千看了看石星禹。
石星禹愕然。
半夏要了顾千电话。
下午半夏离开玛曲县。
到兰州时已经是深夜，半夏站在阳台上看着城南消防，一切依旧，只是石星禹一行在玛曲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