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同床共枕
季御年把车开到镇上最好的一处旅馆前,“条件稍微有点差。”
“没关系。”
下车后,他率先走进去,给前台递上自己的身份证,“我没带身份证。”祁娆一摸口袋才意识到自己把证件放在了另一个外套里。
“一个人的身份证也行,但只能开一间房。”小镇的管理和外面相比要松散许多,但至少需要一证一间,听到这话,两人都有些僵硬。
“那就一间吧。”还是祁娆最先开了口,如果她不点头答应,某个小傻瓜就要熬夜开车回去了,况且没带身份证本来就是她的原因。
“套间有吗?”
也许是看出两人不是情侣关系,前台查看房型后摇了摇头,“只有双床房。”
“那就双床房吧。”
住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季御年拿着房卡领着祁娆往电梯口走,一时间有些尴尬,这种情况持续到祁娆准备洗澡。
因为天冷的原因,衣服可以不换,内衣也将就将就,但尴尬的是她今天的毛衣是单穿的,房间条件有限只有浴巾,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要么就裸睡要么就穿着毛衣,哪样都不舒服。
她是不在意在年年面前裸露,但他不一定受得了。
季御年见祁娆定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得出声询问,“怎么了?”
“我只穿了毛衣,所以...”她将毛衣拉链往下拉了些,露出白皙的胸口,他一下就明白了,思考着办法,现在店肯定关门了,出去买也不现实。
“你穿我的衬衫会嫌弃吗?我可以帮你洗了用吹风机吹干。”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因为是穿了大半天的衬衫,或多或少都沾了些自己的味道,又是最贴身的衣物,季御年难免想的多了些。
“不会的,那把空调开高点吧,感冒了就不好了。”衬衫只有一件,脱给她年年就只能光着膀子,冬天气温本来就低...
“好。”季御年解开扣子,将衬衫脱下后递给祁娆,露出自己精壮的上半身,腰窄肩宽,八块腹肌如同刀刻般明显,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然后匆匆忙忙抱着走进卫生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宾馆是不是故意的,卫生间是那种磨砂玻璃,可以透出人影,他原本没注意,在扭头过去找插座的时候瞥了一眼,随后立刻转回去,可刚刚的情形仍旧历历在目,虽不明显却能够清晰的分辨出几个重要部位。
他也是个男人,虽然性子冷了些,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腰细屁股大做起来舒服这种乌糟糟的浑话不停的在耳边萦绕,季御年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要疯了,他为什么要犯懒呢?一个半小时车程而已。
祁娆很快就洗完澡,这次她在卫生间吹好头发,将衬衫扣子扣上,最上面的两颗解开,胸口的美景若隐若现,“我洗好了。”
“嗯。”季御年咳嗽一声,大步走进卫生间,很快就响起哗哗啦啦的水声。
祁娆可不是什么薄皮小姑娘,她早就在里面观察过,是单向玻璃,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看里面只能看见一些影子,还真是一种诡异的情趣。
她毫不在乎的偏着头,盯着磨砂玻璃看,眼里满是兴味,虽然只有一些影子,但年年的腰还是那么好,屁股真翘,就连前面那部分也蛰伏着不容小觑。
季御年转身洗头,在看到面前玻璃的一瞬间僵硬住,她怎么偏偏盯着自己这个地方看,等等,这不是重点,她为什么要盯着这个方向看?
卫生间在床左边,说不是故意的都不信。
他只觉得自己被盯得浑身发热,外面看里面是看不清的,但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幸亏热气上浮,玻璃上结了一层薄雾,这才让他好受了一些,匆匆忙忙洗完澡擦干净身子,就走了出来。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有些想问她为什么要盯着自己洗澡,又有些不好意思,万一真的是自己误解了。
“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祁娆已经转回头,担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压着满脑子疑惑,季御年躺到床上,设定好闹钟,“我累了先睡了,晚安。”
“晚安。”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空调突然嗡嗡了两声停止工作,祁娆半梦半醒只觉得身上凉,以为是自己又掀翻了被子,伸出手摸了两下才发现是室内温度降下去了,抬手拿过遥控器调了一下温度,却发现没用。
她纠结了两秒钟不到,自然不会放弃这么个好机会,于是掀开被子,让自己身上的体温更低一些,然后走到年年的床前,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虽然是单人床但宽度也达到了1.5米,足够负担两个人。
季御年睡得正熟,突然感到一个冰块贴在自己肌肤上,被冻了一个哆嗦,他下意识挪开一些,那个冰块却偏偏像个活物,又贴了上去。
等等,活物?他一个激灵,突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令人窒息的尴尬。
他先是一怔,随后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你怎么在我床上?”
“空调坏了,冷。”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失去了“火炉”和被子的保护冷的沁骨头,露出的大腿也摩擦了两下,“能把被子先盖上吗?”
“哦,哦哦。”季御年立刻给她盖好,自己仍旧傻坐着,“我去喊人来修。”
“别修了,都半夜了,咱们将就一下吧。”
女生都不在乎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占便宜,只好躺下,离她远远的。
可床就这么大,再往右偏就要掉下去了,季御年很纠结,忐忑的把自己缩到最远距离,脑子里盘算着自己把另一张床推过来并上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这么嫌弃我吗?”不知为何,祁娆的语气突然带上了哭腔,“我身上不臭,香香的。”
“不是。”季御年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终于懂一大块肉摆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样的感觉,自己饥肠辘辘偏偏又动不得,只能忍着。
“那你别动了,你一动风就钻进来了,好冷。”她的手轻轻摸上他的腰,果然冷的刺骨。
“你是不是体质不好。”
“没事,常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