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失忆后总想偷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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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衬衣

季御年一愣,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不需要。”他抿紧嘴唇,摁下指纹开锁,将祁娆放在沙发上。

“我去收拾一下房间。”打扫的阿姨并不住在这里,每天早上七点到达做完早餐整理清扫完就可以离开,因此客卧的整理任务就交到唯一“清醒”的人身上。

当然他本就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母亲去世后,他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别墅,表面风光其实季家就连最基本的温饱都开始限制,请不起阿姨管家,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做,渐渐地这些事做起来也颇为得心应手。

只是,当季御年拿出床单被套开始铺床时突然一愣,有些迟疑。

为什么会把祁娆带回来呢?

他原本只是想把她送回去或者小帮一下,就算是个醉鬼也可以交给酒店前台,那里总不会有危险。他感觉自己的决断出现了问题,并开始往一个奇怪的地方发展。

一向冷静自持,性情薄凉的季总突然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尝试解开缠绕在一起的思绪,可直到他铺完床单都没能成功。

算了,带都带回来了,一个晚上而已。

他走出房门,却发现沙发上窝着的小人不见了,心里一惊,“祁娆?”

“你在哪?”没人回应,他只好顺着房间找了一圈,最后在厨房南边的卫生间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咚咚咚!”

“啊?”很快,娇柔的女声从室内传出,“我在洗澡。”

“嗯,水温够吧。”

“嗯嗯。”祁娆胡乱的回答了两声,她趁着年年在铺床时认真打量了室内,看得出来是经常生活的场所,虽然是以冷色调为主,但器具都是趁手的那些,就连挂钟,窗帘都是他喜欢的风格。

厨房旁边设有一个卫生间,拉开抽屉摆放着全新未拆封的毛巾牙刷,她心念一转,锁上门,褪去衣衫。虽远远就听到年年呼唤她的声音,但她却故意不回应,直到门被敲响。

“年年!”过了一会,略急促的女声响起,季御年正在厨房烧水。

“怎么了?”

“我,我没有衣服。”她声音很轻,以至于他一开始并未听清。

“什么?”他眉头微微蹙起,脚步也走进了些,想听的清楚点。

“我说我没有衣服呜呜呜。”许是因为男人冷漠的嗓音,亦或是害羞赧然,她一下就带上了哭腔。

“咳!我去给你拿。”季御年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耳朵尖微微发红,客房自然是没有衣服的,浴袍睡觉也不会舒服,只能拿出一件自己的宽大的衬衣,好在家里暖气全覆盖,也不会冷。

“咚咚咚!”他敲了敲门,磨砂玻璃门露出一条缝,白皙粉嫩的玉臂半伸出,手掌向上摊平,季御年飞速将衬衣塞进祁娆手心,一想到门后就是裸露的倩影,耳朵尖一路红到脖颈,青筋微微抽动。

他坐回沙发平静,不一会祁娆就走了出来,脸蛋发红,脚步倒是没有一开始踉跄,半湿的头发垂在肩头,纤细白嫩的腿没了衣物的遮挡更为吸睛,他的衣服居然该死的合适,纯黑的面料衬的她肤如凝脂,不施粉黛却美得动人心魄。

季御年觉得带她回家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那是你的房间。”他下意识的想逃,“东西都是全的,有需要跟我说。”说完就匆匆忙忙站起身,闪身回了自己房间。

“季小怂。”祁娆绣口轻吐,浅笑一声。

走去客房之前,她拿走暂时搁置在卫生间清洗干净的内衣,放到客房阳台上晾晒。

本想着洗完澡后能发生什么,可某个男人竟把自己缩进乌龟壳。不过办法也是有的,她挑了挑眉,将手机连上数据线开机,然后设定好十二点半的闹钟,她是酒醒了没错,可醉意如山倒,洗完澡休息片刻神志迷乱也是常有的事。

....

“叮叮叮。”祁娆关闭闹钟,指腹捏起脸颊的软肉用力掐出绯红,扯乱衣领,打开房门,走到厨房。

“哐当!”摆放刀具的架子倒了,她一边拾起,一边观察着主卧的动静,果然没多久就传来脚步声。

“砰!”玻璃杯从柜子上拿下,放在台面上,祁娆皱紧眉头用力晃了晃脑袋,一言不发的盯着厨房,几秒后,往另一边走去,几欲摔倒。

“你在干什么?”季御年本就没睡着多久,被吵了觉情绪自然不高,冷漠的开口,但还是走近了两步,以便在她摔倒的时候能拉住。

“嗯?吵到你了?”她一顿,手上的动作更为轻缓,就连脚步也慢了几分。她一手拎着水壶把手,一手扶住瓶身,摁下按钮,往杯子里添水,努力保持一条直线,可还是有一些洒到了桌子上,她赶紧放下水壶,飞快的扯过抹布,慌乱的擦拭,“嘶!”

水壶保温效果极好,过了两三个小时也和刚烧开的一样,她的指腹接触到了滚烫的热水,猛地一颤,急促小声的叫唤了一声,接着继续拿起抹布。

“出去。”他太阳穴更疼了,只觉得自己五岁的小侄女也不会像这样多事。

“哦。”祁娆自知做错了事,把自己烫到的手藏在身后,乖乖转身离开。却没想到两秒后,季御年也跟着走出,打开客厅茶几下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箱,“手伸出来。”

“嗯。”她不敢多话,乖乖伸出白嫩的手掌,只有食指和中指指腹异样的红。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打开药膏轻轻抹了上去,“回去睡觉,水我给你拿过去。”

“嗯。”声音不似往常娇嫩带着鼻音,他看过去,发现她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抬头。”男人声音并不算和善,但若仔细辨别透出几分担忧。

祁娆乖乖抬起,眼眶红了一圈,水雾朦胧的遮掩住清澈的眼底,让人心生爱怜,“哭什么?”他有些不解,“很疼?”

此话一出,她就像被打开了开关,眼泪汹涌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刻不停往下掉,季御年呆住了,顿时手忙脚乱,扯过餐巾纸盒,飞快抽出两张纸巾给她擦拭,可越擦越多越擦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