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问罪?
“你只是奉命行事,何罪之有?”
“害大夫负伤,属下难辞其咎!”
江小鱼单膝跪地,诚恳道。作为下属如果不能护得主将周全,那便是失职。
“是吾主动要求运粮,受伤也是我自己的事,此事就此了解,休得再提!”白灼站起身来,神情严肃道。
这件事本就和江小鱼没有任何关系,白灼就算再黑心也不会让江小鱼背黑锅,更何况江小鱼还是他的得力干将。
“喏!”
“对了,江小鱼,那大月氏族部落现在情况如何?”
白灼询问道,江小鱼:“我派人去查探过,大月氏族部落突然完全消失了。”
“消失了?”白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道。这一片是丘陵地带,他们能跑哪去?
往楼兰国去?秦军主力正在进攻楼兰,倘若跑到楼兰国,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对了,大夫,狄道城来使者了,再过些时日就会有大军来到西川城接手相关事宜。”
“嗯,最近些时日便操练士兵吧,日后才好更有效的作战!”
白灼嘱托道,江小鱼也是点点头,没再说话退了出去。
白灼现在需要的清养,不宜过多的叨扰。
而现在的西川城,汉人部队仅有2500人大月氏族的士兵数量已经达到了恐怖的3000人,而白灼作为他们的主将,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战场上送死。
便下令让大月氏族士兵跟着大秦士卒一起训练,以帮助他们快速掌握格斗技巧。
大月氏族士兵大多以蛮力为主,所使用的招数毫无章法,这也是为什么在战场上被大秦铁骑乱杀的缘故。
虽然说大月氏族的士兵大多数会被充当炮灰使用,但是炮灰也不能这么用。直接上战场显然是不可取的,还是要将炮灰的价值发挥到极致,这样才是炮灰的正确用法。
只有让新兵先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再将他们送上战场,让他们具备一定的厮杀能力,这样才会将他们的价值最大化。
“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白灼在校场巡视着,周围的蛮夷部落已经铲除,南边的部落不知所踪。
继续往东则是楼兰的领地,他现在的下属大部分都是新兵蛋子,兵力还不足以在没有攻城器具的情况下拿下城池。
正因为如此,在白灼的要求下,每位新兵,都在竭尽全力的劈砍自己身前的草人,寻找最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
并且白灼还安排他们手持木质武器互相搏斗,模拟战场上的实际战斗情况。
因此不仅要注意躲闪,还要竭尽全力的刺向对方的要害。但因为武器尖出被布袋缠绕是构不成什么伤害的。
这种训练方式也引得一众士卒拍手叫好。
十日后,三万大秦铁骑以赵明为主将已经抵达西川城。
“大夫,赵明将军率三万铁骑已经抵到西川城门下。”
白灼看了看有些忧愁的江小鱼,“到了也就到了,难道我还要亲自迎接他们来问责不成??”
“我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他们却在狄道城中养尊处优,如今他们却要来找我问责,这算什么事?”
白灼现在作为军中的传奇人物,一个多月的时间便将遗漏之地尽数攻占,吴越与叶良辰更是带回了不少价值不菲之物,此等功勋让白灼拜为大夫之首的五大夫都不为过。
“话虽如此,但赵明将军的爵位毕竟在您之上,按照礼数您也应该去接风洗尘才是。”江小鱼苦口婆心道,对于白灼如今的态度,他虽早有预料,但是也无可奈何。
诚然,他们为大秦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对方却因为听到风声说,白灼私下训练大月氏族士兵前来问责。
白灼为此很是头疼,但是此等事似乎大秦律例中也没有记载。他也不清楚此番问责到底是谁出的主意。
既然对方是来问责的,那白灼何须给他好脸色?
“白大夫真是好大的架子,我奉王命大老远从狄道城赶来,白大夫竟不与我接风洗尘?”
赵明踏入城主府,语气凌厉的走近白灼道。他此番前来两个目的,1.接管西川城。2.找白灼问罪。
“不知赵明将军此番前来,所谓何事?”白灼面无表情,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鞠躬拱手道。
见白灼的表现,江小鱼高悬的心才终于放下。
“我此番前来所谓何事?白大夫不知?”
赵明语气强硬,略带胁迫的道。心中却是鄙夷的看着白灼,“仗着自己实力强,就将所有战功都揽在自己手里是吧,连一口汤都不留给我们喝。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便怪不得我了!”
“我只知将军奉命接管西川城,其他事情一概不知,既然是奉命接管西川城,我有伤在身,何故要迎接将军呢?”
面对赵明的质问,白灼也只能强行应对,但是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哪怕他是封面行事,白灼也可以用负伤为由不予接待行礼。
根据大秦律例,这是伤员的特权,除了面见王上以外,其他的皆可不予行礼。
“既然白大夫有伤在身,那这件事就不追究了,不过……”赵明话锋一转,气势开始变得咄咄逼人道,“白大夫私自训练大月氏族士兵之事,该当何罪?”
江小鱼心中噶当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白灼面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中依然是慌得一批。
“果然,还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他赵明要问罪,还是王上问罪。”
白灼深吸一口气,“赵明将军,我大秦律例上可没有条例规定,不能训练招募他国士卒。”
“并且,本次行动是王翦上将军下令,招募的特权亦是王翦上将军赐予我的,不知赵明将军的问责,从何说起?”
赵明也是一惊,他此番前来问责并非王上下令,而是吕齹都尉授意,可白灼的授权者竟是上将军王翦,一时间他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