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精河

精河北路有察哈尔旗兵游牧，插帐南山，一日，遇雨，见山洪倒石，避于高处，搭篷休憩，天晚，见一翁骑驴持伞而来，将至洪水，兵呼之，奈山啸雨大，音不能至，道翁必死也，有一兵拉弓射其驴，中腹而死，翁坠于地，众皆喝彩，翁起身欲骂，忽闻水沸，忙躲于高处，山洪冲其驴而去，才知得救，遥遥相拜，洪水分流，包裹其中，立于孤岛，水大不能退，与兵相望之，至夜，兵睡，翁困乏，又恐落水，勉强支撑，后夜水更大，淹没孤岛，翁抱石而立，渐渐困难，水冷刺骨，力慢泄也，冲没水中，知死，闭眼以待，忽又浮游，漂在水面，随流而下，感身下有物，探手摸之，光滑锋利，至下游，水势落也，正欲挣扎起身，忽身下之物吼叫，冲天而起，翁吓，落于地，忙爬上岸石，避而窥之，见一兽遍身皆鳞，头如画中神龙，而身似虎，只鳞甲异也，见兽南去，拜谢天恩，时顿起天雷，轰炸异兽，中其角而断，兽惧，伏地待死，翁惊之，扶石赶去，将兽护于身下，正时天雷滚滚，势不饶恕，翁恐死，又不舍救命之恩，更将衣盖起，正待死也，忽闻有人道：此兽当死，而翁不当死也，天明劫数即过，此兽出，山北必遭兵乱，千民皆死。又听一女道：此翁长命，尚余十年寿，但其命碌碌无为，又贪酒色，今日劈死，无关大碍也，言罢雷落，中翁身，翁死，兽欲逃，又中其首，伏地而亡。翌日雨晴，旗兵闲渡，见翁已失，沿流而下，探寻其尸，行二十里，见翁尸，中天雷而焦，尸已成炭，欲抬之回，有一兵见水中有物，用枪勾之，拉出一牛，也遭伏雷而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