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奋挥金棒 挑断万丈玄瑶根

“大圣！大圣！您这是干什么？”看着七个被定成等身手办的仙女。刚走进蟠桃园的的我不由得一把拉住准备抽出棒子的大圣喊道：“生活作风问题可犯不得啊。一个就够剔除仙籍了，更何况还是七个？”

“土地，你把俺老孙想成什么了？”那猴子扯开手道：“俺正要把这蟠桃园掀个底朝天，这七个女娃娃要来拦我，俺这才给他们定住了。”

“原来如此。”我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可缓过神来不由得惊得一下子抱住大圣胳膊道：“这更干不得！这果树可是玉帝几千年前亲自栽种的。别说掀翻整个园子，就是死了哪怕一棵果树，小老儿我都要被重罚的呀。”

“罪名再大，俺老孙担着，不干你事。”猴子甩开我，碗口粗的金箍棒只一横挥，百十株果树应声而倒。那果树虽然是天地灵根，但终究还是草本木质，哪里经得起这棒子？眨眼之间，猴子擎棒已经从院门口打到了院中央。

“大圣！”我追上前去扑通一声跪下央求道：“这果树是哪里冲撞了您？难不成是那树上果子太酸？还是叶上虫子太多？您好歹告诉我。”

“好，那俺老孙便告诉你缘由。”猴子一面挥舞着金箍棒，一面问道：“我问你？这桃树因何而来？为何而在？”

“那当然是玉帝花了神通从仙山圣地移栽过来，为了渡化下界穷苦圣灵精心培育的。”我道：“这些在《蟠桃园志》里都有记载，大圣若不信，我这就取书过来。”

“好，那我再问你？既是为了渡化下界穷苦生灵，这桃园在天万年有余，下界从古至今，有多少人吃到过此桃？”

“这……”我顿时哽咽，也顿时明白，大圣早就看过《蟠桃园志》中玉帝当初颁布的诏文了。

“万年有余，下界朝代不知变了几千几万次。难道天庭眼光这般高？千百万年选不出一个有资格吃这蟠桃的凡人？”猴子咬牙切齿道：“既然下界之人不配吃这天庭的蟠桃。那这桃园留着也没甚意趣，莫若让俺老孙给他掀了，也给那玉帝老儿省些修枝剪叶的工夫！”这般说时，园中果树已被他毁去了十之七八。

“万万不可啊大圣。”我央求道：“蟠桃盛会在即，大圣掀翻了这桃园，群仙赴宴而天庭无桃以待，玉帝王母失了面子，岂不恼你？”

“呵呵，我说怎么这千年万年，桃子一个比一个大，却从不见园中地上有一枚烂果！”猴子冷笑道：“原来都被玉帝王母给你们天庭神仙分去了！你们这些神仙享受着人间百姓香火拥戴，多少人一生诚心，日日焚香，年年上贡，可你们坐拥天庭，不思为民造福，只知享乐。既不分桃，何必去种！既然下界人吃不得！那我看这桃园，不要也罢！”待大圣言毕，放眼望去已是一片狼藉，目之所及，再没有一棵完整的桃树。

我无言以对，只是垂首喃喃自语：“既不分桃，何必去种。是啊，既不分桃，何必去种呢？”

大圣见我这般，顿了一顿道：“你向来兢兢业业，这事本与你无关。这样，我也将你用定身法定住，待你法术解除，玉帝面前，只管将罪名推给俺老孙便是。”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大圣施咒，顿时我便一动不得。他转身扯去文武袖，露出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腾云而起，矮小的背影如今看着却格外的伟岸。神仙这个词似乎已经不足以描述他了。有一个更好的词——英雄。

“此去，只怕再见不能了。”我蓦地胜出一股寂寥之意。明明与他相识不过数月，但如今却有一种挚友离别的凄苦萦绕心间。

云端的大圣顿了一顿，并未转头。筋斗云飞腾而去，瞬间便没了踪影。

“大圣……”我看着大圣离去的方向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