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探宝的灵兽
“不要……”松鼠可怜昔昔地看着姚素心，做了一个哀求的动作：“她是坏蛋，你不要把我交给她，她会杀了我的。”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姚素心挑眉，把松鼠扔到路边，不再理会它与少女。她今天的运气极差，最好闲事莫理。
“算你识相。”少女冷哼一声，得意地看着松鼠，恶狠狠地说道：“看你怎么逃？在整个水云镇，谁敢得罪我？不要指望有人救你。”
姚素心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她打量少女，发现少女的头上有一对小小的牛角，便明白她是牛妖。
她原本不想惹事，毕竟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花点时间赚钱或者练功。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妖精的世界，妖精们个个身手不弱，无论是刚来时候遇见的狼妖熊妖还是刚才遇见的凌天以及白衣男妖，他们的实力都在她之上。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她讨厌屈居人下。
然而这个牛妖说出的话实在狂妄，连她以前也没有这样自以为是。她本来就受了一肚子气，手臂又疼得利害，正好需要一个出气筒。
“放开他。”姚素心笑得很温柔，再加上这具身体的声音很甜，看上去十分无害。只有熟悉她的人才会明白这是她生气的表现。
“你想干什么？”牛妖冷冷地看着她，表情倨傲地说道：“我告诉你，我是水云镇牛家的大小姐，如果你识相的话，就马上滚开。”
“如果我不识相呢？”姚素心撇嘴说道：“牛家大小姐？什么东西？就算你是妖界之王，也不能抢夺别人的灵宠吧？”
“混帐。”牛妖愤怒地瞪着她，那双还算漂亮的眼睛里仿佛喷着火焰。“什么你的灵宠？这只探宝鼠是我发现的，我找了它十几天。”
“探宝鼠？”难怪她觉得眼熟，原来它就是探宝鼠。她在书上见过它的图片，不过活物与图片还是有差别。如果是探宝鼠的话，那就势在必得了。刚才气不过小丫头说那样狂妄的话，本想逗逗她而已。她现在改变主意了。探宝鼠是好东西，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真是笨死了，怎么什么都告诉别人？”牛妖恼怒地拍着嘴巴，转而戒备地看着她：“你还在这里做干什么？赶快滚。”
“白痴女人，你没有长耳朵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只老鼠是我的宠物，它已经认我为主。”姚素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探宝鼠。
“我不是老鼠，你不要把我和那种肮脏的生物混为一谈。”探宝鼠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
“是吗？这位小姐认为你是探宝鼠，你的意思是说她没有错，错的人是我啰？”姚素心淡淡地说道。
探宝鼠打了一个冷颤，它惴惴不安地看着笑得十分古怪的姚素心。天啊，这个雌兽好可怕，简直比旁边的雌兽更可怕。
牛妖知道仅凭几句话已经吓不住对方，这场战斗无法避免。她不想浪费时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赶紧速战速决。
哞！牛妖摇身一变，从俏丽的美少女变成强壮庞大的母牛。变身后，牛妖冲向姚素心。它的尾巴不停地扇动着，尾巴上面全是倒刺。
姚素心灵活地躲避她的攻击。这个牛妖最利害的地方除了尾巴就是牛角，她的牛角上渗着剧毒，只要碰一下就会中毒身亡。
“小丫头真是狠毒，留不得你了。”姚素心轻声说道：“你的速度很快，我根本没有时间念咒，看来只能让你见识杀手的手段。”
姚素心凝结出水刀，利落地翻上牛妖的背脊。牛妖气极，加快奔跑的速度，就是想把她甩下来。她的尾巴越甩越快，形成无形的牢笼。
牛妖是前世黄牛的三倍大，皮毛是红色，额心有五星的记号。她的招数不多，翻来覆去就几招，以速度和敏捷为主。
“好快……”探宝鼠呆呆地看着与牛妖抗衡的姚素心。姚素心的刀法出神入化，连牛妖的尾巴也赶不上它。
哞！哞！哞！牛妖见势不妙，知道僵持下去对她不利，想要逃之夭夭。姚素心知道她的心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牛妖浑身伤痕，鲜血流了满地。她变回人形，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探宝鼠见状，终于反应过来。它暗骂自己愚蠢，居然没有趁机逃走。
她们刚才打得这样欢腾，肯定无法注意它的行动，那是它最好的逃脱时机。现在倒好，战斗结束，它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打算杀了她吗？”探宝鼠跳到姚素心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其实真让它选择，它肯定选择姚素心为主。
当姚素心得知它是探宝鼠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有兴趣和好奇，但是没有贪婪。与其跟着牛妖那样的主子，还不如跟着她。
“你认为应该怎么做？”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杀她太狠毒了。不过放了她也不行，毕竟这女人开始记恨她了。其实她也犹豫不决。
“哼，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倾尽全族之力，我也要将你这个贱货找出来大卸八块。”牛妖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
姚素心挑眉，眼里闪过冷漠的神色。果然是蠢得无可救药，既然她自寻死路，那么就成全她吧！由她结束的性命不少，多她一个不多。
姚素心慢慢地走向牛妖，后者终于发现自己做了多么白痴的事情，她惊恐地瞪着她，想要后退又无法行动。她尖声大叫，嘴里不停咒骂。
探宝鼠抓住姚素心的头发，坐在她的肩膀上，紧紧地闭上眼睛。探宝鼠是喜欢和平的种族，它们不喜欢杀戮和战斗。它可以想象被牛妖抓到后会是什么后果，毕竟探宝鼠越来越少就是因为它们能够找到宝物。没有人不想要宝物，得到探宝鼠就相当于得到许多宝藏。
这时候，牛妖终于看清自己的现状，她露出怯意：“不要杀我，我愿意做你的奴隶，求你不要杀我。”
如果牛妖早些求情，或许姚素心会放过她，毕竟她们的恩怨不深。现在就不可能了，因为愚蠢的牛妖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噗！冰刀刺入牛妖的心脏，原本跳得极快的心脏停下律动。眨眼间，冰刀化为水珠，与牛妖的血液融合起来。
“噜噜见过主人。”探宝鼠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它吸了一口从姚素心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顿时，一个印记出现在它的额头。
“原来这就是主仆契约。”她曾经看过魔法电影，知道西方有些关于魔法和魔兽的传说，没有想到她有幸亲眼见识这个场面。
“不好，主人，牛妖的妖魂逃跑了。”探宝鼠神色慌张，紧紧地抓住姚素心的头发，指着从牛妖尸体上窜出去的黑色光芒说道。
“现在怎么办？”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杀了人还会跑掉魂魄的事情。魂魄无形无状，就算想要追赶也没有办法，除非她有法宝。
“主人没有对付魂魄的法宝，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以后小心行事。”探宝鼠的声音如同几岁的男孩，听起来十分可爱。
“她没有见过我的容貌，只要我改变身形，想必她也察觉不到我的下落。”姚素心指了指遮住身体的纱帽说道。
原本她只是不想露出这张招人嫉恨的花容月貌，现在则是避开了不少麻烦。首先是在巷子里杀了几个妖，现在又是牛妖这个女妖。
“主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探宝鼠噜噜讨好地看着她。
“好啊！”姚素心拍拍它的小脑袋，指了指前方，示意它带路。他们现在签了主仆契约，就算全天下与她为敌，噜噜也不会背叛她。
探宝鼠噜噜跑得很快，若不是有意停下来等她，此时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他们没有走多远，只是在黑妖森林外围。
它跑进一个小黑洞，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它的嘴里衔着黑色的戒指，跳到姚素心的肩膀上讨好地看着她。
姚素心接过戒指，发现上面还有淡淡的妖力。她将伤口上的鲜血抹了一点在戒指上，只见戒指射出金光，接着飞到姚素心的手指上。
“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东西，我察觉它里面有非常强烈的波动。主人，你能察觉里面是什么吗？”噜噜歪着头，做了一个很萌的动作。
“我觉得这是一个空间戒指。”姚素心说出心里的感受。“只是不知为何，我无法开启它。还有，这里面应该有东西。”
“主人，还有一样东西。”噜噜指了指左边的小道，急切地说道：“主人快走，天色不早了，我们必须赶在天黑之前离开森林。”
噜噜把她带到一颗大树前。这颗大树死气沉沉，与旁边的大树完全不同。姚素心不解，噜噜搔搔脑袋，神色无辜地看着她。
“主人，你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树。探宝鼠一族只是擅长发现宝物，但是我们未必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噜噜嘻笑道。
“虽然我无法理解这颗快要枯死的树有什么用处，但是我相信你的专业。算了，谁让我正好可以带走它呢？”姚素心笑道。
“主人有办法带走它吗？难道主人想砍伐它？”噜噜急道：“不行的，这颗树是宝树，不能砍掉它。”
姚素心念启咒语，空间门打开，一道欣喜的声音传了出来：“姐姐，你的个人空间真好，我不但没有降低妖力，而且还提升不少。”
姚素心神色微恸，哑然地看着空间里的变化。只见草如烟选了一块土地做窝，此时不停地摇晃着叶子。她的叶子大了许多，而且散发出来的灵气比以前更加浓郁。她的灵气与空间里的灵气融为一体，空间里的灵气正用非常缓慢的速度增长，她看得清清楚楚。
难道在里面种植灵物可以增强空间里的灵气吗？如果是这样，她可不可以进入空间呢？想到这里，姚素心身形一晃，成功进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