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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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危机

“那个师父,我……”

长安一转头,正开口要说什么,结果正瞧见向上拽衣服的己凌洵。

锁骨,胸口,白花花的皮肤。

长安感觉鼻子底下有些湿润,一抹,红的。

一定是补多了。

自那次“意外”之后,长安总是不太好意思面对己凌洵,但反观己凌洵,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久而久之,长安觉得羞愧无比。

总感觉是她轻薄了人家不食人间烟火的上仙。

难得垣峤山上会遇到雨天,细密的雨滴擦过树叶青草,落入娇贵的花蕊之中,惊起蝴蝶的翅膀。

长安坐在亭子中,望着外面的雨景出神。

清风卷了过来,将她手边的书掀开,好巧不巧讲得是几百年前魔教大肆入侵的一场战役。

长安不由得想起了收徒大典上遇到的花无泪,心里的八卦之心被勾了起来。

“师父,说说那个魔教的大美人教主呗,她是你师妹?那为什么会变成魔教的啊?”

长安用手支着脸颊,懒懒的问着一旁同样在看书的己凌洵。

己凌洵没想到长安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他犹豫了一下,将书卷放在了一旁。

“花无泪她……”

己凌洵愣住了,并不是他看见了什么,而是脑海之中原本关于花无泪的记忆一点点的淡去了。

他只记得花无泪的样子,记得花无泪的名字,其余的,竟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到了己凌洵这个修为,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

“师父?师父?”

长安瞧见己凌洵愣神,忍不住去叫他。

这得是多虐的爱恨情仇啊,竟然能让她长安没有七情六欲的师父陷入回忆之中。

长安头脑风暴着,呼唤声却将己凌洵唤了回来。

“师兄!师兄!”

眼前的长安,竟然和脑海中花无泪的样貌重叠在了一起,己凌洵立马念起清心咒,他以为,是花无泪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埋了什么咒法。

而在那边的魔教,调息的花无泪又喷出一口黑血,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喃喃道,

“己凌洵,你居然为她种下了黧印……这种灵魂牵绊的印记……”……

“昨天教你的心法都背下来了么?”

清心咒念完,己凌洵觉得心里平静了不少,他看着满脸八卦耽误长安,故意岔开了话题。

“咳……快,快背下来了。”

突然岔来的话题瞬间让长安心虚了,她虚势的咳嗽了一下,目光开始游离。

“呀!那我去藏经阁看看,找找感觉。”

长安可害怕己凌洵再让自己枯坐几个时辰,连忙跑路。

己凌洵看着长安的背影,却是眉心紧锁……

长安的好奇心一旦来了,就怎么也拦不住,她跑去藏经阁便向刨根问底。

如果花无泪和己凌洵师出同门,那么倾云宗就一定有记载。

但是让长安失望的是,她翻找了一下午,没找到任何关于花无泪这个人的事情,甚至连己凌洵的事情知道的也寥寥无几……

“我是什么都不会,但是我有师兄啊。”

“师兄,怎么感觉你才像我的师父,我的心法仙术好像都是你教的。”

“洵,我想这么叫你。”

“洵,这九九雷劫可不是一般的雷劫啊。”

“仙人没有七情六欲,但我是人,所以我有。”

身体向沉在了冰冷的水里,眼前薄雾皑皑,迷蒙了长安的视线。

作为长安的第一世的记忆纷至沓来,可是耳边的对话却是陌生的。

有什么轨迹重合了,又有什么背道而驰了。

“己凌洵,我现在的样子,都是你逼出来的。”

火焰攀附上素白的衣裙,将那笑靥如花吞噬干净,取而代之的是狰狞黑暗。

哐!

打坐睡着的长安一头栽下了床,尖锐的疼痛将她从梦魇之中拽了出来。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出了这样多的冷汗,让长安打了个哆嗦。

她怎么会做这么没条理的怪梦。

长安仰头倒在床上,困意还在,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翻腾得身子下面的床咯吱咯吱响,长安一个鲤鱼打挺,决定出门溜达溜达。

长安觉得今日诸事不顺。

她不出门还好,一出门就遇到了大事。

“这是什么地方啊。”

长安也不知道自己溜达到哪里,拨开比人都要高的杂草,长安见到一条延伸至竹林的小路。

是鹅卵石仔细铺的,也很干净,却和外面遮挡的这层杂草格格不入。

铛!

浑厚的钟声再次响起,长安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到了申时。

不过让长安诧异的事情,青钟的声音就是从小路的尽头传来的。

长安倒是很想看看青钟是什么样子,她还听说这个青钟是一个法器,里面镇着一个什么东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长大胆一步一个脚印的往里走,越往里是越冷,寒气也越重,长安就算是调动真气来抵抗,也还是打了好几个寒颤。

路到了尽头戛然而止,入眼的居然是一片湖泊。

水非常清,清澈到长安以为这只是一个铺着石子的大坑。

明明竹林是透着的,却让这里照不到一丝阳光。

在池水的正中心,悬浮着一口半人高的青铜种,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长安定睛一看,竟然入了迷。

若不是一缕寒风吹过来,长安可能还回不过神来。

那花纹有迷惑封印的作用,从结构判断,都是一些上古的文字。

“这就是青钟啊。”

长安围着青钟转了一圈,看着青钟神奇的悬浮在半空,看着一圈圈涟漪在湖面上扩散。

“神奇,真是神奇。”

长安啧啧了几下,正要离开的时候,她似乎在角落里看见了什么东西。

“这是……”

这周围的草长的很高,一般不注意的话没人看见这有些古怪。

长安走过去一瞧,脆弱的小心脏差一点炸了。

因为长安在草丛里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身上穿着的是倾云宗弟子的长袍,没有破损,而手筋和脚筋却被人挑断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脸,青紫色的,像是中毒,但脖子上的伤口非常整齐,一看就是被锐气切割。

正当长安思考该怎么做的时候,身后的草丛涩动了一下,长安立马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