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亲自下厨
她本意只是想将手握地契的江凌风作为合作伙伴,两人赚些钱来,到时候若是江凌风有了心仪的女子,两人也可以好聚好散。
但在江凌风耳中,听上去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亲人?
江凌风心中冷笑。
他前世就是太过相信所谓骨肉亲情,才会被这些“亲人”害得如此下场。
既然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些无用的感情,他统统不会再留下。
沈秋霜心中正盘算着今后的营生,就看到牵着他的男人双眸微眯,勾出一个温润的笑来。
“那我可就全靠夫人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刁难,江家准备的饭菜都寡淡无味,沈秋霜只能勉强吃了个半饱。
白日里还好,但到了夜间,腹内便打起了小鼓。
江凌风又被江凛叫走了,她只能唤来铃兰,低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可吃的。”
“没有呀小姐,不然我去厨房找找看。”
想到江家的饭菜,沈秋霜立马摇了摇头。
“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吧。”
沈秋霜要了盏灯,提着摸到了厨房。
厨子们已经回屋歇息,厨房内空无一人,倒是正好合了沈秋霜的心意。
见她挽起袖子,铃兰诧异地惊呼:“小姐,你这是要干嘛!”
“当然是煮些东西来吃。”沈秋霜麻利地从缸里取了水倒入锅内。
铃兰焦急地左右看了看,最后咬了咬牙,拉住了沈秋霜。
“小姐你怎么能做这些,还是我来吧!”
沈秋霜见小丫头眉眼中满是担忧,便起了逗弄的心思:“你会做饭?”
铃兰只是伺候沈秋霜房内的,没进过厨房,只能梗着脖子说道:“我会煮粥!”
“那你说说,煮粥要如何?”
铃兰被噎了一下,顿时结巴了起来。
“不就是水烧开了,把米放进去,然后煮熟吗!”
沈秋霜被她认真的模样逗得轻笑,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那我可不敢吃,你还是一边等着吧。”
说罢,沈秋霜从一旁的药柜中取了些沙参洗净放入锅中,麻利地烧起了火,慢慢炖煮。
又将银耳泡发好,粟米洗净,将被榨出了所有精华的沙参取出,用汤汁煮起银耳粟米粥来。
原主这小身板也太过瘦削,胃口也不好,应当吃些益胃生津的进补药膳。
原本见她将药材丢到锅里,铃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暗下决心一会无论多难吃,她都会一滴不剩的吃完,但随着粟米慢慢被煮烂,米香混杂着沙参独特的味道便被激了出来。
“小姐,好、好香啊!”
“那是自然。”沈秋霜得意挑眉。
药膳药膳,本质还是“膳”,若是不好吃,那为何不直接吃药呢!
小火慢炖了半个时辰,沈秋霜取了些冰糖放入,待到冰糖融化,这沙参银耳粥便是完工了。
她先是盛了一碗给铃兰,小丫头垂涎已久,接过便忍不住吃了一口,又被烫得惊呼。
“慢着些。”
沈秋霜有些好笑,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灶边慢慢品味。
粟米煮得恰到好处,绵软细腻,银耳也完全炖烂,微微渗着甜味。
一碗粥下肚,沈秋霜才觉得腹中暖了起来。
她正吃得兴起,一个稍显猥琐的男声便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弟妹。”
沈秋霜循声望去,正看到微微佝偻着背的江凌羽。
见她望过来,江凌羽咧了咧嘴:“我见灶房有火光,以为是有下人偷嘴,就来看看。”
沈秋霜敛起目光,淡然说道:“抱歉,我会收拾好。”
“这些让下人们去处理便好,何必劳烦弟妹。”江凌羽摆摆手,目光在她的腰身附近转了一圈。
“你在这里愣着作甚,还不去取水来清理!”
铃兰被他一训斥,也吓了一跳,连忙垂着头出门打水。
沈秋霜微微蹙眉,藏在背后的手在药柜中抓了一把。
见丫鬟离开,江凌羽脸上的笑意更甚,放肆地上前两步,手脚也不规矩起来。
沈秋霜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冷淡道:“二哥这样怕是不妥吧。”
江凌羽嗤笑一声:“哪有什么不妥呢,方才在堂内看到弟妹,我便觉得眼前一亮,如此清秀佳人,配给那个废人真是可惜了。”
这人果然心术不正!
心中思量,沈秋霜垂下眼睫。
“我既然嫁与相公,便是相公的人,哪有什么可惜呢。”
见她不上道,江凌羽也没了耐性,伸手便要去捉她的腕子。
“我那三弟是个废人,想必也没能满足了你,不如你就从了我,保证让你感受到做女人的快活!”
沈秋霜心中冷笑,抬手将手中的石灰洒向他的眼睛。
虽然她不赞同这些奇怪的东西入药,但此时此刻,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石灰一入眼,剧烈的刺痛感便蔓延开来,江凌羽惨叫一声,用力揉搓着自己的眼睛。
谁想这却让石灰散得更广,痛意更上一层。
“你这个小蹄子,竟敢这样对我!”
江凌羽彻底被激怒,冲着她就扑了过来。
沈秋霜没料到他还能反击,躲闪不及,被死死扼住了脖颈。
窒息感瞬间涌上,沈秋霜用力拍打着他的脊背,这小身子骨却完全无法抗衡成年的男子。
就在她绝望之际,身上的男人却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一盆冷水泼在了他身上,江凌羽立刻变成了落汤鸡。
沈秋霜咳嗽着挣扎起身,正看到一脸平静的江凌风和端着桶站在一旁的铃兰。
“小姐,你没事吧!”
她当时去打了水,又怕自家小姐出事,便偷偷叫了江凌风。
“二哥若是眼睛不适,最好还是去冲洗,免得到时候变得同我一样,那我们江家可就真要沦为京城笑柄了。”
江凌风的嘴角还噙着笑,但语气却如同秋日清晨降下的霜一般冰冷。
“不过二哥要是乐意,我倒是不介意挖了你那双眸子,也好免除一些痛苦。”
自眼盲起,江凌风一直十分低调。
但此时此刻,江凌羽却觉得他仿佛是只吐着信子的毒蛇,慢慢攀到了他的脖颈处,狠狠扼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