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调查
因为小张刚来盛林公司不长时间,与之前的三个被害者并没有过什么接触。乔文成问罗亦:“之前你认识他?”
罗亦摇摇头,她很确信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更不用提有什么争执了,“没有。”
以后,她和乔文成四处打听,终于在一个经常和张山一起值班的保洁员那里知道了张山的出租房在那里。
罗亦和乔文成一起去往了张山的出租房。询问了张山的房东最近他有什么异常或者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房东仔细想了想,说道:“好像在一个雨夜,有一个穿着黑色雨披的人来找过他。”
他们很开心能够知道这么一个线索:“那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房东摇摇头,“没有,雨下的很大,只能看出那个人个子挺高的,也很瘦,看着也就像是二十五六分样子吧。”
虽然从房东这里并没有掌握太多有用的线索,但是最起码他们知道了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或许张山是被指使的人,至于幕后主谋,早晚会被抓到的。
从房东那里拿到了张山出租房的钥匙,打开房门,有一股淡淡发霉了的味道。罗亦不经意间摸了一下房间里的桌子上,一层薄薄的土附在上面,好久没有清理过了。整体扫视起来,房间没有一点生活的烟火气息,像是一个寄宿者只不过是寄宿在这里,对他来说这不是家。
两个人在凶手的出租房里试图找到一点有关他的线索,找来找去,在他的枕头底下翻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他和一个女子的合照,从年龄上和两个人的亲密程度,应该是他的妻子吧。那他的妻子现在在哪呢?
从大厦里离开的黑衣人,在开枪射杀了张山之后,带上帽子迅速的的下楼,开车离开了现场。他开车到了一个别墅里,停到车库里就上了楼。
男人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外面的天气雾蒙蒙的,好像方面他遇到张山也是这样的一天。那天他的父母已经被判处了死刑,他四处求人找关系,可是都已经无济于事。在他内心最绝望的时候,他看到了被医院赶出来的张山。
张山跪在医生的面前,请求他们不要赶他们走,他可以尽快的筹集到医药费,可是面无表情的医生早就见多了这种人,虽然他们也很怜悯他们,但是医院不是救助中心,不可能救所有人。
可是张山跪在地上朝着医生们磕头,只想求求他们可以救救他的妻子。可是医生装作看不到地上的他,转身就回到了医院。
男子有点可怜他,他好像当年被拒之门外的他。那年的他也曾经跪在那家人的面前请求他们救救他的父母,可是他们残忍的拒绝了他,他亲眼看着他的父母被带走,他也是向他们磕头,跪到膝盖都肿了,可是他们依然不管不顾,冷眼旁观。
男子朝他走了过去,“你的妻子?她怎么了?”
张山泪眼朦胧的看着一个黑衣男子走到了他的身边,“她得了癌症晚期,我已经把什么东西都卖了,凑不到医药费了,医院的人就把我们赶出来了。求求你好心人,救救我的老婆吧,求求你了……”张山一个男子汉,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哪怕现在叫他去死他也甘愿。
男子把张山的眼泪擦干,“我帮你。”
以后男子帮张山的妻子住到了本市最好的医院里,受到了最好的治疗。但是,治疗了一个多月他的妻子还是去世了。
张山看到妻子的死亡通知书时,被告知要在纸上签字,他的手在颤抖。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签好了字。
男子帮精神几近崩溃的张山料理了他妻子的后事。事后张山坐在妻子的坟墓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妻子的照片,他很想念她,很想她。
男子轻轻的坐到张山的身边,突然间开口说起了他的过去,提起他曾经幸福的家庭,令人羡慕的人生,可是在某一天一切就像塔罗牌一样,一块接着一块的倒下来,最后全盘皆输。
张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你放心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干什么。”
后来男子想了想,因为有消息告诉他,罗亦在路安城的安排下到了盛林集团。于是男子就让张山去了盛林集团,让他每天监视罗亦。
虽然张山也并不是心里没有疑问,但是张山也从来不向他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跟踪罗亦,为什么要杀人,张山也只是一味地在听从男子对他的安排。
他让他杀掉第一个人,第二个人,哪怕最后杀死他,张山从来都没有怨过他,恨过他。张山在死亡前一秒,他好像看到了来接他的妻子:“你太累了,我带你回家……”
或许死去的张山该杀该千刀万剐,可是那一刻总算是解脱了,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男子也很感谢他,感谢张山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被别人信任了。
罗亦和乔文成的线索再一次断了。虽然知道凶手不只是一个人,可是还是没有抓到幕后主谋。
罗亦和乔文成从张山的出租房出来,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两个人沉默的在车上,打算会警局。突然乔文成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接起来听了几句,就挂断了。脸色黑的难看。
罗亦有点担心,便询问道:“又发生案子了么?”
“没有,我先送你回公寓,一会再说。”乔文成把罗亦放在了楼下,开车一溜烟儿的就走了。罗亦看着渐渐消失在远方的车,慢慢的回到了公寓。
乔文成原来是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母亲在电话里说傅曼文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他,就跑到警局打听到了今天去盛林集团。结果好巧不巧的正好看到了凶手还有被害者的尸体,一下子就吓晕了过去,心脏病复发了,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乔文成停好车,上楼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这个家伙除了给自己添麻烦就没给自己带来过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