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影响现实的灵
麻烦了，这里的灵还是什么的，竟然能将人担心的事情变成现实！
这里的古怪竟然就是奶奶常说的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而且是不用说出来，只要脑海里想着，就能实现。
“林芳，你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王耀祖问道。
“啊？怪物，有杀人的怪物。”林芳一愣，还是如实说道。
那也就是灵啊，无形的灵，但是她脑海里没有具体的形象和规则，因为她压根没见过，只有模糊的想法。而且，这里的那个东西也创造不出灵，就像是人类死去的灵魂没法复活一样，所以，暂时不用担心。
“陈朵，你呢？”
“是不是有鬼。”陈朵蹦出来个‘鬼’字。
鬼？王耀祖一愣，鬼是什么？鬼是人类对于未知、未解之谜，将其玄化的称呼，是将其故事化、灵异化，用来杜撰小说故事的名词。
没人知道鬼是啥样，就比如吊死鬼，你说那鬼是吊死人的绳子，还是吊死之人变得？它又为什么杀人？跟你有仇吗？还是见人就杀？鬼有灵厉害吗？鬼是什么东西，灵能具现化吗？连人类都无法理解鬼是什么，没有思考能力的灵，怎么实现。
“楚杏然你呢？”
“这里是不是有杀人犯？就像是学校里的时候，故意堵路，讹钱。我以前就碰到过有人在高速路上故意扔个大石墩，你要是没注意撞上去的话，车毁人亡，人家就会捡走你车里的财物。”楚杏然所想的比较具体。
王耀祖沉吟了一下，杀人犯？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实现出来，不过，他打算误导一下众人的想法。
“这里的休息区很有可能是黑店，就是堵路逼我们去休息区的酒店留宿，还要杀了我们，抢我们的食物。”王耀祖解释道。
“啊？”众人一惊，显然是信了。
王耀祖瞬间有了种古怪的感觉，感觉黑暗中真的有人在窥视着自己。
“拿着热成像仪，观察着四周，看见有人来就告诉我，咱们立刻走，不去休息区，就不会碰到杀人犯。”随即，他又补充了一个安全条件。
一瞬间，王耀祖感觉到黑暗中窥视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就是那么古怪。
误导是有用的，这些人信了，所有人的思想都会具现化，而且是独立的，并不会因为自己不信而和别人冲突。
也就是说，他们一个人想象有两三个抢劫犯，那这里的罪犯就能组成个足球队了，如果一个人想象对方有十几个人，那么对方就可以组成一个集团了。
“怎么走？我们的车都坏了。”孙腾一个大男人差点急哭了。
“没事，就是没油了而已，我加点油，咱们就可以走了。”
“真的？”孙腾将信将疑。
“当然。”王耀祖二话不说下车，去后备箱拿了一桶汽车，‘吨吨吨’给车子加了捅油。
其实，并不是车子没没油了，而是被孙腾的白痴思想给实现，给搞‘坏’了，其实车子压根就没任何问题，九成新的车，王耀祖当初找到的时候，车子行驶的里程还不到三千公里。
所以，他只要让孙腾这个白痴相信车子就是缺油了，就可以将这个担忧消除，压根没有坏的车子就会重新好了。
加完油，将桶扔了，重新上车，边系安全带边不经意的说道：“先加一桶，等离开这里，从前面一个出口下高速，再加满。”
“哦。”孙腾似懂非懂的点头。
按下打火，车子毫无意外的打着了火，挂了倒挡轰了下油门，车子就快速倒退。
王耀祖记得之前来的时候路上没有任何车辆，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潜意识里就不会认为有阻碍行驶的车子。
所以，倒车的速度根本不做保留，直至倒出差不多一公里后，这才调了个头，在高速路上逆向行驶。
反正高速上都没有车子，就跟自己家客厅一样随意。
行驶了差不多五公里，王耀祖决定打算试试他们出没出灵的影响范围。
于是，王耀祖开始主动瞎想，比如担忧万一路上出了个石头，车子碾过去岂不是会‘咯噔’一下？
在漆黑中行驶了半响，依旧没有遇到什么问题，空旷的高速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但也没有异常。
王耀祖将车子停下，半夜视野太差，用远光灯和雾灯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光晕，高速道路都是架在空中的道路，在加上路面容易打滑，如果不小心开到边上，容易翻下去。
“这里应该安全了，大家今晚凑合一下，随便吃点东西吧，不做饭了，天气不是很冷，泡沫箱里的食物是今早用热水浴的，还不是很凉，将就一下，明天早上从前一个出口下高速。”
这里没有树木，晚上只能将就，考虑到晚上要留宿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早上上高速前，就用热水浴了一点东西，然后，放在泡沫箱里保温。
其实木头和碳什么的，还是有点储备的，但是没有到绝境，王耀祖不太想动用那些后备的手段。
众人没有反对，听到他这么说，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
大家一天没怎么动弹，也都不怎么饿，两两组队下车处理了一下三急，就回车上睡觉了。
王耀祖闭上眼睡觉，很快意识就沉入了意识世界。
意识世界里并没有异常，依旧是小男孩儿和笑面花的世界，黑河依旧在那里，小男孩儿依旧在河边不远。
这好像是某种限制，王耀祖不太明白，但是，无疑黑河是能够克制灵的恐怖东西。
还有就是，刚才那个能影响现实的休息区，是有灵在那里么？只实现别人担忧的东西？而不是猎食？图什么。
或者说，它单一的能力就是具现化，而不具备猎食能力。
王耀祖不太明白，但却很忌惮。
在他看来，这个能将人类惧怕的东西具现化的灵，非常的可怕，能力能够直接影响到现实世界，而且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远比听声灵、香味灵、雪花灵可怕的多。
当然，雪花灵基本也是无解的，听声灵和香味灵人类碰到也得死，只不过，自己刚好有克制它的东西。
雪花灵和自己的灵好像有共通之处，那就是有很多‘小弟’。
但不一样的是，雪花灵的‘小弟’都是它的一部分，一个死了，都死了。而他周围的笑面花，是货真价实的小弟，王耀祖也只能看到它们，但是控制不了它们，小男孩儿就像是它们的王，其他的笑面花就是臣子一样，是君臣的关系。
灵的世界千奇百怪，但王耀祖知道，他必须尽快挖掘更多关键信息，才能长久的生存下去。
*-*-*
雾蒙蒙的世界，白茫茫的天。
整个天空就像是充满了末日烟尘、化学浓雾一样，充满了冷寂、死亡。
静悄悄的世界里，死亡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声音，连花鸟虫鱼的声音也消逝在浓雾之中。
万物沉寂，时间仿佛诡异的停止了一样，所有的事物都犹如高耸的楼房一样，静静的停留在那。
横死街头的尸体，被冰雪掩埋，形若枯槁，状若骷髅，已经看不出来她或他生前的样子。
黑暗没有尽头，光明不曾到来。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悄然驶过寂静的公路，它没有理睬路上阻碍的车辆，也没有在乎自身昂贵的车身，强行撞开必经之路上的阻碍，行驶在死寂的道路上。
“老公，我害怕。”副驾驶座上，一位双眼红肿，脸上脖子上都是青紫掐痕的中年女人，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匀匀，别怕。”驾驶座上的男子还算俊朗，额头带着深深的抬头纹，不惑之年，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沧桑。
只是，男子脸上，头发上血迹，彻底破坏了男子俊朗中年人的气质，为他的外表上增添了不少狠厉之感。
男子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握住妻子的柔荑，丝毫没有松开。
曾经的妻子已经不再靓丽，脸上的沧桑都是岁月的痕迹，当年貌美她陪伴着男人走过了最艰苦的岁月，这一过就是三十年，妻子的新任、体贴，都是他灰暗日子里的阳光。
“别怕，那些人已经死了，已经给我们的女儿赎罪了，只是一帮子欺软怕硬的渣滓，社会的败类，他们该死。”男子轻柔的摸了下老婆脸上的伤痕，这每一处伤痕，都刺痛了他的眼睛。
是他在她们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保护好她们，竟然还要靠她们委曲求全才换来一丝生机。
那一刻，男子就感觉自己像是三十年前的自己一样垃圾、没用。
“可是，我们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就算离开了那个魔窟，也活不了多久啊。”老婆担忧的说着，嘴角的伤口裂开，鲜血混着渗出液，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没事的，如今世界末日，找食物和水不是问题，随便砍砍路边的树木，用汽油引燃，烧烧雪水，虽然不能多喝，但是维持生命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食物，那些停滞的车辆里，很多都会携带一些食品，直接拿来吃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就去地里挖野菜。”
“老婆，你还记得吗？三十年前那会儿，我爸欠一屁股债，拍拍屁股走人，我家赔的倾家荡产，沦为路边吃剩饭，地里抛野菜，要不是你好心救济我，恐怕我早就死了。”男人温柔的笑笑，妻子一点也没有觉得满身是血的老公很恐怖。
“噗哧，哪会不记得。”妻子笑道：“你老去偷村长家一家的菜，给村长气的发疯，到后来只要一听有人找他，他就以为是你又去他家偷菜了。直到后来买了条狼狗，可结果没两天，就被你给炖了。”女人凄苦的脸上萌生出少许的笑意，驱散了心中的寒冷和恐惧。
“哼，老不死的东西，当年为了还债，卖了家里的地，老家伙看准了我急用钱，故意压价，占我们孤儿寡母的便宜，让我们无家可归，我不收拾他收拾谁？在村里作威作福，没人敢忤逆他，活脱脱的就是个地头蛇。”
“你可把人家气的不轻，喊了一帮子人来抓你，都没抓到。”
说到过去的美好时光，两人的心情都开朗了许多，那些不好的回忆也暂时抛在脑后。
“咦？这里这么多车，不会有危险吧。”忽然，两人看到前方拥堵的车队，男人赶紧刹车。
燕寒生气的锤了下方向盘，该上高速了，竟然又整这幺蛾子，简直就是刚出狼窝，又如虎穴。
他不是不想掉头，但是，除了高速公路的路，其他的小路他不认识，如果是平时有导航还无所谓，但是现在雾这么大，手机又没有电，走其他路等于是找死，肯定会迷路在乡间野外。
“匀匀，你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燕寒拉上手刹，准备下车。
“哦，咦？老公，你看那边。”妻子连忙拉住要下车的老公，指着左边的位置。
视野里虽然白茫茫一片，但是，依稀能看到左边三米外的地上有一团黑灰。
黑漆漆的东西陷在雪窝里，像是融化了周围的冰雪，烧出了一个坑，而后，又因为冷冽的气温，又将这些融化的雪水冻结起来，不过，那些黑色的黑灰和烧黑的木头，留在白色的雪地里极为显眼。
燕寒仔细看去，瞬间愣了下，接着心头冒出个念头：不会吧？
他将车子倒了两米，打了下方向盘，将车子开了过去。
车轮压着没烧完的木柴，发出嘎嘎的声响，男人这才发现，这前面竟然被人清出来了一条通道。
差不多三米多宽的过道，正好能容纳一辆车通过。
刚有人离开过？
看着雪地里深深的轮胎印，以及过道上凌乱的脚印，丈夫和妻子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这座城市里还有活人，而且是在一个月内离开的，看地上的脚印，显然不止一个人。
无论如何，燕寒非常感激这些人，如果不是他们清出一条路，凭借他和妻子两个人，绝对不可能在一天内将道路清理出来。
妻子身体太虚弱了，而他身上也有很多暗伤，动一下就浑身疼，特别是断裂的肋骨，应该是扎入了内脏，稍稍用力呼吸，就疼得要死。
车子按照地面上的轮胎印，缓缓行驶，顺着轮胎印过了收费站，上了高速公路。
此刻，男人终于松了口气。
沿着之前的厚重轮胎印行驶，男人放心了许多，跟着前车无疑是安全的，更可以避免车辆的碰撞，减少阻力和油耗。
“燕哥，我们的油还够吗？”妻子担忧道。
燕寒笑笑：“缺什么就是不缺油，放心吧，走之前满油的，而且还装了几桶在后备箱，你忘了？咱出城的时候，我抽了几辆车子的油，走过中部都没什么问题。而且路上也会有车子，我们可以将油拿过来用。”
一路行驶，没有停留，虽然两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还是希望尽快离开这座带给他们噩梦般记忆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