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昆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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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一个秘境

冷冽清澈的小溪畔,刚抽嫩芽的细草岸,香雪海般的梅林。

这里是一个秘境的入口,秦琅正慢步走进来,唇边泛起一丝轻淡的笑意,双目闪过两道冷电般寒芒。

就在这当儿,一阵轻微的步履声跟马蹄声传过来,转眼工夫之后,梅林里走出一个年轻人,还牵着一匹马。

此人相当俊秀,一身重裘,可惜眉宇间有股阴鸷气,而且一脸冷漠狂傲的神色。

他带着一匹相当神骏的健骑,从头到尾一色,如今却是满身的黄泥星儿。

显眼的是鞍旁挂着一把乌鞘长剑,金丝把,镶珠玉,剑穗儿上还缀着一颗小拇指般大小的明珠,显然价值不菲。

这一人一骑,出现在秦琅的身后,秦琅却恍若未觉。

牵马年轻人用冷电般的阴鸷目光,打量了秦琅的背影一眼,先开了口,话声跟他的目光一样冷。

“路上的那些字,‘跋涉辛劳,请至梅林小憩’,是你写的?”

秦琅早已察觉背后来了人,却仍未转身,两眼凝视着手中的梅花,淡然道:“不错,是我。”

牵马年轻人冷冷一笑:“不知道你这几个字,是为谁写的呢?”

秦琅淡声道:“那要看是谁头一个到梅林来小憩了。”

牵马年轻人,眼中冷电暴闪,厉声道:“我没那么多工夫,说你的意图吧。”

秦琅笑了笑:“我没想到,你这么爽快……”

说着,他缓缓转过身,淡声道:“我想跟你借两样东西。”

牵马年轻人点头道:“原来是个剪径截道儿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手拿得去,尽管伸手就是。”

秦琅目光一凝,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牵马年轻人嗤笑:“错不了,是我说的。”

秦琅将手中梅花往前一指,道:“我要你的命,跟你怀里的那样东西。”

牵马年轻人勃然色变,可是一刹那间又恢复了平静,冰冷一笑。

“我走眼了,敢情是冲着我怀里的东西来的。只是我有点儿不明白,我怀里只是一封信!”

秦琅点头道:“没错,我要的就是这封信。”

牵马年轻人沉声道:“信里没有什么机密。”

秦琅笑道:“我不要机密,只要能证明持信人是某某人,就够了。”

牵马年轻人脸色再变,目中两道冷电直逼秦琅,冷冷道:“你……你怎么知道……”

秦琅笑了笑:“我知道的事儿多着呢,只要你能制住我,我自会一样一样的告诉你。你要是制不住我,反被我所制,那……”

他将梅花放在鼻端晃了两晃,然后迈步向着牵马年轻人走了过去。

牵马年轻人唇边泛起冷笑,眉宇间阴鸷之气忽盛,抬手就要去拿鞍旁的那把剑。

“玩这一套你还差得远,我看还是省了吧。”秦琅淡笑着,抬起左手,屈指往那朵梅花上弹了一下。

那朵梅花的四瓣散在地上,有一瓣化为一点红光,疾射如电,正中牵马年轻人右腕脉。

牵马年轻人闷哼一声,垂下了手。

就在这一瞬间,秦琅已来到他的面前,手一伸,含笑道:“你的左手还能动,把信掏出来给我吧。”

牵马年轻人目中泛起凶光,猛然飞起一腿,踢向秦琅下阴!

秦琅脚下没动,左手往下一拱,轻易抓住牵马年轻人右小腿,右掌出手如电,探入牵马年轻人怀中。

当他的右手从牵马年轻人的怀里收回来之时,手里多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同时松了左手。

牵马年轻人一声没吭,砰然一声倒了下去,吓得那匹健骑一声轻嘶,四蹄连连踢弹。

秦琅在马身上轻轻拍了两下,那匹马就不动了。

他抓住缰绳,把马牵到小溪边,俯身提起那个小巧玲珑的书囊,翻身上马,抖缰驰去。

………………

这是一座古刹,坐落在山腰,下临平原,松柏参天,红墙碧瓦,狼牙飞檐,庄严雄伟,门头横额有三个大字:灵光寺。

一大早,一匹健骑驰到了这座古刹,鞍上是位美书生,鞍旁左边是个书囊,右边是把长剑。

此人正是乔装打扮的秦琅,准备用那个牵马年轻人的身份,来拜访一个挺重要的剧情人物。

马到,门开。

开门的是个灰衣芒鞋的中年僧人,看了秦琅一眼,一脚跨出寺门。

秦琅翻身离鞍,牵着马直趋寺门,看了中年僧人一眼,轻声道:“给我通报一声,我找西山居士!”

中年僧人打量了他一眼,道:“请教施主贵姓,从哪里来?”

秦琅淡声道:“李,关外。”

中年僧人又深深一眼,合十欠身,道:“施主请跟贫僧来。”说着,抬手带上了门,转身带着秦琅往寺左行去。

绕过寺墙到了寺后,那里有一扇小门虚掩着。中年僧人推开小门,带着秦琅走过去。

这里是灵光寺的后院,禅房处处,曲径通幽,宁静典雅。

中年僧人回身一句:“施主请稍候。”便径自往坐落在院东花木丛中一间禅房行去。

秦琅看着他进了那间禅房,转眼工夫之后,他带着一个人走出来。

那是个身穿狐裘的老头儿,看衣着打扮一点也不像个居士;瘦高的身材,竹竿也似,鹞眼鹰鼻山羊胡,看这长像更不像是居士。

他一出禅房,一双鹞眼便盯着秦琅,一眨不眨。

秦琅也望着他,淡淡的笑着。

到了近前,瘦老头儿上下打量秦琅,满脸的讶异神色:“老朽自号‘西山居士’,听说阁下要找老朽,没有错么?”

秦琅淡然道:“我姓李,刚从关外来。”

西山居士道:“老朽上了年纪,眼拙,记性也不行了……”

秦琅没容他说下去,探囊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递了过去。

西山居士满脸讶异地伸手接过,奇怪道:“这,这是……”

口说手不闲,嘶的一声撕开了那封信,抽出信笺一看,脸上的讶异色减了些。

他抬眼盯着秦琅一阵,忽然笑了,笑得很淡,也有点儿阴:“你该还有样儿信物!”

秦琅笑着摇摇头:“没了,就这一样。你能信就信,不信我就回去。”话落,转身要走。

西山居士伸手拉住他,脸上的笑意浓了,也不阴了。

“老弟原谅,眼下京里那几个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我不能不防着点儿,不能不加倍小心。老弟一路辛苦,来,来,来,屋里坐。”

他让秦琅把坐骑交给那个中年僧人,拉着秦琅就走。

进了禅房,是一个好精致的小客厅,里头套间屋,大半是卧室。

他把秦琅让坐下,从火炉上取下直冒热气儿的水壶,给秦琅沏了杯茶,然后隔几一坐,笑着道:“志飞老弟,你来晚了一步。”

之前那个被秦琅杀死的牵马年轻人,正是来自关外的‘李志飞’,想去京里投靠一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