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灵魂协议，信任游戏
三人约定后天在荣耀墙会面后分别。梅浪掐断投影，任雪和祖玛相约去图书馆。
……
杀手分院的室内训练场，贺相正与一名女同学进行冷兵器对抗。
贺相的长刀出鞘——拔刀术！
一道凌厉的白色匹练划破空气，因为突破音速制造的音障效应，风声未至刀先至。
很遗憾，对面也是一名二环杀手，通过诡异的身法和灵敏的变速躲开了刀声。
“轰——”音障炸开，冲击波将对手身形逼退，贺相连忙追击。
两秒内贺相挥了整整七刀，每一刀有狙击枪子弹十倍的初始动能，一时间在气势上把对手狠狠压制。
如果贺相是近战绞肉机，那他的体力还可以支撑十几二十刀……可他高一选的是杀手，单兵系统不可逆地走上杀手路径。
“呼，呼，我输了。”贺相感觉自己的双臂像灌铅一样沉重。
而对手呢？虽然也是气喘吁吁，但她有惊无险地躲开长刀，将她三节棍一样的怪异武器架在贺相脖子上。
“贺相下去吧。”教官惋惜地看着贺相道。
教官心想：“贺相如果选的是近战绞肉机分院，那现在会是名强悍的选手吧！”
贺相输给的女同学也下场休息，她喝完水遇上贺相的目光，和他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就自行离去。
贺相面色复杂地看着女同学离去的背影，说不上的滋味涌上心头。
那名女同学很快再次上场，输给了一名近战绞肉机。她击中对手五六次才勉强破防，可她的体力也落入下峰。
“轰——”这次飞来的流星锤，狠狠地砸在她身上，她像破布一样被击落擂台。
贺相紧握的双拳几欲渗血，他连忙站起来，一个闪身就来到女生身旁，想要搀扶。
女生自己起来，没有看贺相。
“对不起，你没事吧？”女生的对手也下来道歉。
女生强扫自己的疲态，调情道：“你这人还真是狠心，对女孩子也下得了重手。”
那名近战绞肉机歉意：“对，对不起。”
女生眼中藏着一丝狡黠，顽皮一笑：“光道歉可不够，你要赔我一顿饭。”
对面的男生哪见过这般风情，红着脸腼腆道：“好，好啊！那就这么定了。”
“……”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贺相才缓过神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眼睁睁地站着直面一切。
梅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贺相身边，似乎说着什么安慰的话。但贺相脑子像浆糊一样什么也听不清，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梅浪：“……”
梅浪发现，自己现在无法读取贺相的思想，或者说此时贺相脑子里干脆没有多少思想。相应地，他传递的信息也受到一定干扰。
以梅浪的视野，贺相本来的思想没有经过特别的加密，就像清澈溪流里的蝌蚪；现在贺相机缘巧合下，用各种复杂又矛盾的情绪掩盖，就像水中搅起河沙，里面的鱼不是那么清晰了。
梅浪只能隐约判断，刚刚那一幕深深伤害了这名少年敏感的自尊，使其心理发生了某种变化。
“希望不要影响我的计划。”
他凝重地看着眼中失去光彩的贺相，和贺相被“自然加密”过的思想。
……
贺相回过神后，羞愧道：“对不起师傅，让您见笑了。”
梅浪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没什么，不少人有过这样的经历，整理好心情就向前看吧！”
贺相含糊道：“是……”
梅浪：“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至强之道吗？需要找材料，你要自己想办法弄到。过程会比较危险，我劝你赶紧打起精神。”
贺相试探性地问：“师傅可以给我现成的吗？我先欠着。”
梅浪摇头：“想得真美，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还有什么试炼性。”
“你要只有这种觉悟，我就趁早换一个徒弟。反正等个几年，总会有人在梅浪坟前磕头，到时候我同样可以履行若言。”
贺相灿灿：“我只是问问而已。那我需要哪些材料呢？”
梅浪发动“全知”：
“选定目标：贺相。灵魂协议：信任”
“可运用：废土单兵系统•杀手路径”
“合成公式（不定式）：废土杀手路径+生化器官x+长刀技艺=废土单兵系统•混合路径。”
梅浪想了想，对贺相说道：“需要巨柳系列瘤兽。我打算发挥你用长刀的优势，让你主力量副敏捷。”
贺相：“听起来像敏捷型近战绞肉机？”
梅浪措辞一下，解释道：“杀手路径的魅力在于兼容性可能性，死神之镰就是将可能性开发到接近极致的一员。可连他那种境界，也没能十全十美，我们更不可以好高骛远。”
“因此你说的也不算错，我对你的第一步发展策略是找回特色，敏捷型近战绞肉机就是你的方向。”
贺相迟疑：“这可能吗？杀手的单兵系统，从基因环层面的累赘就决定了——它拥有均衡性能的同时，失去某方面更进一步的可能，一些强力的生化器官都无法植入，强行植入只会自取毁灭……”
梅浪摆摆手：“那是你从分院学到的东西，这就是分院出不了至强杀手的证明。在我们刺客联盟，已经有相应的技术解决基因环不相容问题。”
其实所谓解决基因环不相容问题的技术，指的是梅浪灵魂系统（全称：人神和旧日系统）的功能。
梅浪借着量子信息通道和贺相的“信任协议”，可以对体外目标（贺相）使用灵魂系统的功能。
贺相若有所思，心里放心不少。
贺相还不知道，当他对梅浪产生信任时，“灵魂协议”已经处于“信任并允许访问”的状态，这意味着——现在梅浪只要给灵魂系统一个指令，就可以把贺相分子层面分解。
“这也是我需要谎言修饰的原因，让贺相知道太多就会失去信任，无法作为。在这个双赢游戏里，目标必需率先对我产生信任，我才能进一步证明自己，推动双赢。”梅浪加密的思想闪动道。